我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只听见他在那头急着问:「到底什么事?别哭,别急
有话好好说。」
我克制了情绪,哽咽的将今晚发生的事断断续续的说出来,他听完后,沉默
了几秒。
「欢,先别急,你等欣姨手术后看看什么情形,再打电话给我,我这就准备
一下,到法院去,也许官司这两天会有结果了,我会交代我妹妹和妹婿,我先去
安排回程的班次,你别哭,我尽快赶回,本来要给你惊喜的。看来,正经事比较
重要。」
挂线后,我情绪稍微好转,得知家明这两天会赶回来,我彷佛吃了一颗定心
丸,耐心的等候着手术的结果。
我不知道何时睡着了,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可是手术房的灯还是亮着,
我揉揉眼睛,到厕所去梳洗一下,将一脸的疲倦惶恐一并的洗去,再出来时,手
术房还是没有动静,我依旧坐着等候,并且祈祷着,希望欣姨没事,二个多小时
又过去了。
总算看见欣姨被推出来,我连忙急步的拦住医生,询问手术结果,医生拉下
口罩说:
「我们都尽力了,可是,内脏出血实在太严重,脑部失血倒置缺氧的情况下
这样子的结果,已经出乎意料之外了。」
我不解「什么意思?她还活着吗?」
医生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能抢救下她的性命,真的是在意料之外。」
我高兴的再问:「须要修养多久才能出院?」
医生无奈的说:「多久……这很难说,因为目前她还必须住在加护病房观察
一段时间,等内脏出血的状况好转后,再转普通病房,不过也要等她醒过来之后,
才能正确的判断。」
活着,只要活着就好!只要活着什么都不怕,我心里由衷的感谢医生群的努
力。经过一整夜的折腾,我身心疲惫的回到家,马上与妈妈连络,详述了整个过
程,妈妈一听,就急着要赶来,我告诉她别急着来,照顾家庭比较重要,有新消
息再与她连系。
挂线后又拨给家明,一样的将手术结果报告一遍后,家明说后天一早就能抵
达了,到时候,机场见,我欣慰的几乎欢呼出来!
收线后,我因为极度的〝大喜与大悲〞都在二十四个小时内发生,所以无心
入眠,再打电话给熟悉的同学,说明这两天无法前往听课,希望代拿资料与借抄
笔记之类的,之后洗个澡,我上床假眛,也趁机好好想想,刚刚警察所说的蓄意
谋杀,我脑海里一下子闪过除夕夜当晚的人物。
不太可能有什么纠纷,会严重到要刻意的布下蓄意谋杀的手段,我不停的回
忆,一直在想欣姨的生活圈和交际圈,她除了上班的同事之外,男朋友呢?据我
所知,欣姨没有所谓的男朋友,不过……她有说过,有固定一个解决生理须要的
性伴侣,但是,他我从未见过,只听欣姨说:
「大家各取所须,他满足我,我供给房租与零用钱,没有感情的!他自己还
有一票女朋友呢。」
不可能是他,欣姨不会小气,她出手一向大方,啊~!不会吧,是那晚的烂
人,畜生?愈想愈有可能,等家明一到达,我一定要把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
出来,让他决定该怎么处理,对!就是这样子!不能让欣姨平白无故的受到心理
与身体的创痛与伤害。
在机场,我等候着家明入境,他的班机早已经抵达了,却不见他的身影,我
急的一圈一圈的观望,是不是没留意,他早已经出来了?
我垫高脚尖,伸长脖子拼命的找……「啊呀!」
我转身,看见家明,他从背后抱住我,吓我一大跳!我们同时笑着亲一下对
方的脸颊,然后,再也无法克制的相拥住,紧紧的、热情的、温馨的,片刻后,
我们一同推着行李,上了车,直接奔往医院。
在途中,我将那晚欣姨遭遇的事情完整的从头到尾诉说一遍,家明听的很入
神,眉宇间紧皱着,一脸忧虑。
「这事情……当时在警局有备案?」
我回想了一下「应该有!因为欣姨是警察送回来的。」
家明思考了一下「嗯……明天,到办公室我再将客户的所有数据看一遍,因
为我还不确定,到底是那一位。」
我突然想起黑帐的事「欣姨说,当时想告他!因为他有黑帐在欣姨手中,后
来……顾虑到我们的安全,只好做罢。」
家明神色惊讶说:「是他?他在去年十二月初开始,已经将他的帐务,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