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魔尊便要来寻一个答复。
天下苍生在我眼中也难抵师尊毫发,可师尊他乃天界战神,为匡扶三界平定四海而生。金鳞于师尊来说是不亚于半条性命的存在,许多上古玄妙强大的符咒秘法都能以应龙逆鳞作为开启的钥匙。
若是魔尊得到了师尊的金鳞,天下必然难逃一场浩劫。
依师尊的性子,金鳞自然不可能交给魔尊。可如今他仙力受损,身体虚弱,和魔尊硬碰硬的话,几乎没有胜算的可能。
而我凡胎rou身,更不可能同魔尊斗法,救我二人逃出生天。
我在洞xue里焦躁地踱来踱去,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疑惑。
魔尊为何特意要求让我来服侍师尊?又为何让药师抚养我长大?......我对他来说,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六殿下虽为凤凰后人,可毕竟年幼,仙力不足,只能借真火在灯中回溯到一千年前。魔尊同我的熟稔不似作假,可我在引尘灯中并未发觉我与他有何交集。
难道说...我同他在一千年以前就有些渊源?
跳诛仙台前我曾允诺天道,此后的千万次轮回必然以己身殉道,虽万死不悔。待我偿还了身上的罪孽后,便化作云烟一捧,悄无声息地散去。
如今我轮回尚未结束,此生的任务也尚未完成。魔尊却成了我这次轮回的第一个变数,而师尊能够寻到我,则是第二个变数。
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事要发生,那些散碎的记忆如同萤火浮在我眼前,我却无法捉住哪怕一丝能够穿透迷雾的微光。
我头痛欲裂,却愈发疼惜此刻依旧昏迷的师尊。若是师尊听了司命星君的的忠告远离瑶池,不遇上我衰败残破的真身,会不会就没有今日惨痛的局面?
那时瑶池的姐妹几乎都能化做人形,只有我被瑶池的灵气滋润了千年也幻化不了一具人的身子,反而jing叶越来越破败,几乎要湮灭在灵气充沛的天界了。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莫说我一株普普通通的荷花,就是颗石头,在天界那么久也该开了灵智。可我却越来越虚弱,几乎到了快要枯萎凋落的状态。
一千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到了在青芜岛时师尊传授我法术的样子。即便我那样愚笨,他也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好脾气的教我,眉目温柔,声线清越。他是多么温柔美好的人啊,却遇上我这样一个坏徒儿。
不仅让他生受了九道天雷,还瞎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补药强占了师尊的身子。
......补药?!我耳畔突然响起了莲花大姐的话:
“...需谨慎使用...严重者有堕魔的风险......”
难道说...难道说......
我走到洞xue的出口处,结界绯色浮动,暗影幽微。
至于我心中的不解和疑虑,也即将被揭晓。
我蹙紧了眉头,最终下定决心咬破手指,很快指尖出就渗出大颗的血珠。
染血的指刚抵在暗绯流光的结界之上,刹那间,血珠沾染处的结界居然被我戳出了一个小洞。
真相......仿佛已经冲散了迷雾。
我难道......堕魔了吗?
无意识地继续向前迈出一步,那结界居然像有了灵智一般,在遇到我身体的刹那消散的无影无踪。居然就这样轻易地破了魔尊的禁制,我顾不得其他,心中大喜,只想着赶紧带着师尊离开这里。
正当我要返回洞xue,打算抱起师尊离开时,魔尊却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哎呀,居然被茵茵发现了。”
我扭过身去,率先撞入眼帘的是鲜血一般娇艳欲滴的绯红锦缎,其上用金线绣了大朵彼岸之花,不得不说这来自黄泉的花朵与魔尊妖艳魅惑的脸十分相衬。
我咬了咬唇,这个疯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过来了。
“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呢?”
“妹妹若是真的想起来了什么,也不枉我逆天而行,布了这么大一场局。”
万物寂静,魔尊笑得开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解地看向他,一时间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难道我不是因为恋慕师尊而堕的魔?
什么妹妹?什么逆天而行?
我脑中空荡荡的,好像瞬间被抽掉了全身力气似的双腿瘫软,扶着山洞的石壁才没有直接跪坐在地上。
“两千年多前,青晔杀了父亲导致魔界大乱,我们母子三人只好匆惶逃离。当时天界众人追杀的厉害,恰逢我们路过云梦泽,你那时刚出生不久,又生了场大病,几乎快要夭折了,母亲只好把你的魂魄封印在了云梦泽的荷花里。本来想着风波过去就接你回家,却没想到因荷田万顷美不胜收,天庭竟派人将云梦泽的荷花采了些带回瑶池,封你魂魄的那朵也在其中,你便随之一同去了天界。”
“后来魔界终于安定了下来,我请族里的长老查探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