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延产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公主产子,太子登基。新帝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废了双儿不能做正妻的规矩,接着便封了伺候先皇,还生了好几个孩子的双儿为后。后来公主竟带着孩子跟着进宫去了。
接着殷相景承袭王位,清仪就成了定王妃。
清仪做小的时候,打喜都是偷着打的。现在成了王妃,打喜便是可以摆在台面上的了。一气儿生了十一个胖娃娃的清仪肚子很快又大了,因一直没生下个女儿来,商量后就决定每回怀孕都要打喜,直到生下女儿来。
清仪被封王妃的时候,正延产着,肚子大得什么也做不了,就没有大办。趁着清仪身子尚不算沉重,百日宴、打喜宴一齐办了,也是体现对新王妃的重视。
老定王道:“相景承袭封号和扶正王妃时,家中不便,没有大办。孩子们百日,特意邀了诸位来,老夫在此多谢诸位捧场。”
“那时候我这儿媳怀着重孕,就只匆匆露了一面。今日趁他身子还轻省,借着孩子们百日,补摆了宴席,也算是全了礼数。”老定王妃对宾客说完,清仪被殷相景扶着走了出来。
老定王妃把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好孩子!都是交好的人家,相景带你媳妇认认人。”
王妃的正装雍容华贵,层层叠叠的衣袍罩着,都遮不住清仪高隆的肚子。众人不解,这临盆大肚哪里是身子轻省的样子,而且定王妃孩子刚过百日,怎会如此。
与定王府关系格外密切的人就小声向周围人解释:“看着像是又有了,诸位也知道,他王妃上一胎可是生了十一个。要是见过他上一胎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这肚子着实不算什么了。相景承袭那日我在,只是远远看了他王妃,不怕诸位笑话,我当时还吓了一跳呢。那时候他都怀了十好几个月,出来露个面四五个人搀扶着,光是帮着托肚子的就有两个人。”
他正说着呢,见殷相景拉着清仪过来,匆匆止了话头。
“三叔,我敬您一杯。”殷相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旁边的清仪也跟着喊了一声三叔,以茶代酒喝了。
“上次实在是清仪身子沉,才没能给三叔见礼。论理该给三叔赔罪的,可他有了身子喝不了酒,我再敬三叔三杯。”
“不碍事。”三叔乐呵呵的,拦着没让殷相景再喝,“我就说,这肚子一瞧就是有了。俗话说多子多福,你们倒是福气不小!”
“什么福不福的,不怕三叔笑话,我这一直想要个女儿,就是没有呢!”
“急什么,孩子们才百日,清仪就又这么大肚子。再来几回,何愁没有女儿。就怕你以后,儿子女儿多到不想要。”
“那就借三叔吉言了。”
清仪跟着道,“谢过三叔了。”
宴席过后,生辰相合的宾客就收到了打喜的请柬。这些客人是观礼的,打喜的是从外头的流水宴上请的普通百姓来,一共三十个。
一行人来到了殷家祠堂,免不了窃窃私语。众人原本以为殷家是见新帝封双儿为后,为了迎合上意才给他家双儿王妃大Cao大办,如今见到要在祠堂里打喜,才知道殷家是真心实意地重视这双儿。
换下雍容的正装,清仪换了一袭素衣跪在祠堂中间。没了繁复的衣袍,清仪的身形就显得很是打眼。肚腹高挺是没办法的事,只是胸前的起伏也过于汹涌了,裹束在衣衫里呼之欲出的两大坨与这肃穆的祠堂实在是格格不入。
与之前殷相景执杖不同,那时候没有外人,他躺在地面或者床榻上,几棍子下去身上的衣服就shi透了,是被nai水打shi。今日这样的场合,他躺着就不合适了,只能跪着。为了防止出现溢nai的丑态,两个nai子都用ru塞堵着。
今日早些时候的宴席,涨得清仪两ru酸痛。方才换衣服的时候挤了一回,这还没开始打喜,他已经又涨得难受了,不敢在人前表露出分毫。
“可以开始了。”
老定王话毕,殷相景把喜杖递给打头的年轻男子。这男人性格谨慎,走到孕夫身侧,棍子高高举起,看着清仪高挺的肚子又犯嘀咕,“王爷,这喜杖打下去,不会把王妃打流...打坏了吧。”
民间打喜,打的多是怀不上的妇人,殷家要打喜的却是个肚子大大的孕夫,这些平头百姓免不了犹豫。
“不会。”
虽然听到这么说,这人也没敢用太大的力,清仪只是微微皱眉,声音平稳,“谢公子赐喜。”
打喜的时候是打得越狠越好的,最好是打得婆娘哭爹喊娘。像这男人,一棍子下去,清仪连痛都没喊,自然是不行的。
殷相景想了想,高声道:“我准备了白银千两,算是各位的辛苦钱。还请各位不要惜力,打得越重,酬劳越多。”剩下的二十九个人眼睛发亮,但看着仍是有些犹豫,有钱赚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殷相景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直接道:“大家不必担心,内子胎坐得稳当,不会有事。就是出了什么意外,也只怪他没有福分受诸位的喜,与诸位毫不相干。”
众人这才放心,接着打喜的人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