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日月如梭,时间很快就来到四月中旬。
十六号早上,丁瑜七点就起了床,然后按照钉钉群的指引签到打卡,随后进入论文答辩会议。
原本通知上说会议期间要全程打开摄像头,结果实际会议的时候,除了严格要求进行答辩的同学开摄像头,其他人只要不开麦影响答辩过程,答辩老师根本不管其他人开摄像头与否,于是开摄像头的人寥寥无几。
听完两位同学的论文答辩,丁瑜心里有了几分数。
每个人陈述时间两分钟,加上各位答辩老师的提问和建议,每四人一组,每组陈述完后要按陈述顺序进行答辩。总的下来,一个人要用到8~10分钟左右,他们这组34个人,丁瑜倒了个大霉,排在倒数第二位,轮到她,那是下午的事。
她原本想要不要开着电脑,回去睡一觉,又怕中途会有意外,想着就这么一次答辩,丁瑜只好顶着莫大的困倦一直在听。
她起的早,没有吃早餐,很快就感觉到饿,聊天的时候顺便跟况遇提了一下,他说正好他晨练完,可以给她带早餐。
况遇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在楼下了,需要你开一下门。”
丁瑜揉了揉眼睛,眼皮沉重,几乎睁不开眼,“我懒得下去了,你到马路上,站到理发店那一边,我扔钥匙给你。”
丁瑜用纸巾将钥匙包好,揉实,爬上洗手台,看到况遇,朝他招了招手,指着手里的纸巾,丁瑜趁着没人经过的空档,扬手将钥匙扔了下去。
亲眼看着况遇捡起钥匙,丁瑜先是将门锁的反锁拧开,随后回到电脑前坐下,“你一会儿直接拧开门把手进来就行。”
接着,她提醒莫子欣况遇来了。
不过对方没有回应,丁瑜打开门一瞧,果不其然还在熟睡。
须臾,门口处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叮叮和滚滚闻声立马哧溜窜过去。装模做样地撅着屁股趴在猫抓板上刨爪子。
见到来者是老熟人,两小家伙顿感没趣地扭身走开。
拿起折迭好的椅子,况遇打开后在丁瑜旁边坐下,顺道瞄了一眼电脑上正在答辩的男同学。
将还酥脆,带着些许温热的油条递给她,况遇驾轻就熟地帮她插好豆浆的吸管,随后拿出一袋小馒头放到她面前。
丁瑜咬了一口油条就将它放到一边,手里拿着笔在论文上写写画画。
“在做什么?”
“删繁就简,突出重点。”想了想,丁瑜放下笔,拿起油条,打算吃完再弄。
“我们自己陈述的时间只有两分钟,要计时,多一秒的时间都不给,我刚听了两个同学的,没有一个时间是充足的。刚我自己也试着计时陈述,然后我发现时间真的太短了,所以我要重新规划一下,将论文最核心,最重要,答辩老师比较关注的部分抽取出来,然后只讲这些,其他都不管了。”
“这样可以吗?”
“嗯,我感觉他们没怎么听,有人透露说答辩老师们早就准备好要问的问题了。”
“早就准备好吗?”
“不知道真的假的,就是听人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根据,因为我发现答辩的老师就是交叉互评的老师,也就是说,我们的每一版论文,他们都看过了。”
说着,丁瑜顿了一下,打开一包纸巾,抽取一张摁在他脖子后面,“刚锻炼完也不擦一擦,满身大汗,很容易感冒的。”
“今天出门忘了带毛巾,刚用衣服擦了一下,这是后面出的。”况遇解释道。
“嗯,你再靠过来一点,我手不够长,要不你自己擦得了。”丁瑜把纸巾给他。
“啊?你帮我嘛。”况遇破天荒地撒了个娇,低下头将脖子伸到丁瑜面前。
“再抽一张给我。”丁瑜拍了下他的手臂,发觉他的手臂肌rou结实而有弹性,一时之间,思绪不禁有些歪斜。
收敛神思,丁瑜仔细将他发际以及发尾处的汗用纸巾吸掉,指尖自然的拨了拨他的头发,短短的,有些剌手。
丁瑜注意到他后颈靠近耳朵的位置有一颗小痣,从而想到自己也有一颗,但是位置在侧颈,耳朵偏下锁骨偏上。
丁瑜提起他背后的衣服,扇了几下,很快便松开,“衣服底下有没有出汗,背上什么的。”
“有哦。”况遇转身背向她。
“谁要帮你,自己擦!”丁瑜把纸巾扔给他。
两人肩碰肩地坐在一起,期间累了,丁瑜便靠在况遇身上睡了半个钟。
况遇低头斜目,眼神温柔盈盈落在她脸上,食指卷了卷她的发丝,随之散开,接着又卷,再松开,周而复始,兴趣盎然。
她醒的时候,会议还在继续,一看时间,将近十一点。
“第几个了?”
“不知道。”不过况遇还记得答辩人的名字,“他叫骆嘉逸。”
“骆嘉逸啊,我看看”丁瑜翻出答辩名单,找到名字后,她大失所望,“怎么才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