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陈衍正在陪崽崽玩,拿着个玩具引着她抓着玩儿,薄见惊从书房出来了,面色有些冷凝。
陈衍也跟着站起来,疑惑的问他:“怎、怎么了?”
薄见惊快步走过来,看了他几秒,然后跟他说:“我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告诉你陈兴赫在哪?”
陈衍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婴儿床里的宝宝,薄见惊示意一旁的阿姨将她抱走了。
“他被我亲手送到了监狱里,现在因为他身体的原因,昨天晚上突然在牢里死了。”
薄见惊拉着他的手,“你会怪我吗?”
陈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抱住了正在紧张的Alpha:“不,我不怪你,如果可以,我也会把他送到牢里去。”
“狱警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按理来说,陈兴赫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去世时如果不是当事人要求,是不会通知家属的。可陈兴赫怎么会要求给他这个便宜儿子打电话呢?
“监狱长是我的一个朋友。”当时他不放心,就把拘押他的监狱换到了他朋友管理下的。没想到就这么短短的半年多的时间,陈兴赫就在牢里死了。
陈衍勉强勾了勾唇角,薄见惊揽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在书房里坐着,想着要不要告诉你。”
陈衍眯着眼睛,嗅了嗅他身上淡淡的佛手柑的味道,语调很轻,“没关系,谢谢你。我只是觉得很突然。”
“所以宝宝,生命真的很脆弱。所谓生死,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我想要的,是这一瞬之间的永恒。与你。”
薄见惊:“要去看看他吗?”
陈衍静默了半晌,摇摇头:“不去了。他应该……也不想见我。”
薄见惊捏捏他的后颈,“那就不去。”
“嗯。”
——
同学聚会陈衍到底是没去,后来张闯给他打电话,“你没去真是太可惜啦!海鲜巨好吃!还有rou,这次小顾总真是大手笔啊!”
陈衍皱眉:“小顾总?”
张闯应该是喝多了,反应不太灵敏,自己又balabala的叨咕了好几句才反应过来陈衍问的什么。
“啊,小顾总,就是顾祺嘛!”
“诶呀你听我说嘛,这酒也不错,大家好像混的都挺好,孙兴平这个狗东西还是老样子,非拽着我灌酒,结果轮到他去抱着马桶吐啦,啊哈哈哈哈哈……”
陈衍坐在床边静静的听着,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将张闯的手机拿走了,“喂,陈衍。”
陈衍肩背一僵,一时丧失了语言功能,徒劳的张了张嘴。那头也静默着,半晌,顾祺笑着说:“等你婚礼的时候,就不要叫我了。”
“我怕我会忍不住,给那个男人一拳,然后拉着你跑。”
陈衍搓了搓食指指腹,有些尴尬:“你……你喝多了。”
张闯爬起来劈手夺过了手机:“什么婚礼,谁要结婚——喂?喂?!陈衍,我要走啦,咱们回头聊!”
陈衍应了声好,挂断了电话。
这是他和顾祺之间最后的一通电话,之后,据张闯所说,谁都联系不上顾祺了。
薄见惊从浴室里出来,看陈衍呆呆的坐在床上便走过去挠挠他的下巴:“怎么了?”
陈衍有些喜欢这个小动作,仰着头眯着眼睛冲他笑。薄见惊如他所愿,又挠了几下,感觉自己像是撸一只小nai猫一样。
二十三岁的陈衍,仍是一副青年模样,Beta的长相本就比Omega要浅淡一点,就更显得陈衍青涩。
偏圆的眼睛,修长柔韧的四肢,骨骼窄且薄,微薄的嘴唇,鼻梁也高,脸上的胶原蛋白让薄见惊都有些艳羡,整张脸都写着少年意气。
这样美好的青年,竟也为自己生育了一个女儿。
薄见惊摩挲着他光滑的脸蛋,低头亲了亲,沁凉的水珠滴到他的身上,凉的陈衍一哆嗦,从一旁拿过干毛巾裹到薄见惊的头上。
薄见惊顺势坐下,微微低头示意他继续为自己擦拭头发。
Alpha的发质油亮,偏硬,戳在掌心有些痒,陈衍跪立在床边随意的搓揉着薄见惊的头发,在他头顶挑着眉笑。
室内温度是恒温的,所以薄见惊只用一条浴巾围了下半身,紧实的肌rou线条流畅饱满,十分好摸,肩平腰窄,人鱼线一直延伸至白色的“禁地”。他出来的时候就没好好的擦干,水珠全都蹭到了陈衍身上,星星点点的也shi了一片,白T一shi就透,露出不少透着粉的rou色。
薄见惊看的口干舌燥的,头发擦到半干就倾身压住了陈衍,对上Beta有些惊慌的眼神,薄见惊慢条斯理的用他给自己擦头发的毛巾困住了他的双手压在头顶。
“你……你要干嘛?”
薄见惊隔着衣服舔了舔他胸前的凸起,“饿了。”
陈衍面色涨红,奋力的在他身下挣扎,嘴里还骂着:“你混蛋!饿了你去吃饭,别压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