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些吗?你要是不喜欢旻,你大可跑出去自己弄一个回来,我管你是生的还是收的。”
……
殷父当真是要被那母子连心的两门炮击给气惨了,前面一下站起想要怎么怎么教训着的殷旻,现在又一下被抽干了某某的坐了回去用手抚着额头均匀的喘着气想要平复心情。
罢了,罢了,殷旻是孽子的这件事情,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了。
好好吃饭,好好吃饭,把那大虾给下进火锅里吧。
“佑安回来了,你带她多转转看看北京这一年有什么变化没有,好点儿待人家,别丢我的脸。”
"No. I am not the guide."
“这是命令!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别一天到晚待在家里整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又不是女人,成天家里鼓捣着什么不出去?不行!装什么忙呢!”
"No. I am staying at home."
……
随后殷旻似乎还真是选择了拒绝交流谈话、严禁强买强卖讨价还价的模式拿着饺子碗一下坐到了离那冒着热气的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即,饭桌的末尾。
现之场面堪称怪异到了极点,像是套尺中的那长三角板般-是有点儿不知怎么说的,居然选了方桌。
总而言之,殷父真的是被殷旻这番态度给气到全身上下都在往外冒火,一直秉承着坚决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在这时已然被反骨儿子激得是抛到脑后,他拿起自己的碗就朝殷旻那处给甩了过去。
“殷国栋!!”
中间隔着的七把餐椅,到底短还是长?
苍白的脸蛋儿第一次沾上别的颜色,且还是那样的热烫。
殷旻皱着眉上手摸了摸,再拿下来看看,是粘稠着的黄色,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随即抬眼望向对面的男人,而后慢慢放松,一句话都没有。
……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殷父离开餐桌。
这种反应,是好还是坏?
好?好在他仍旧尊重父母自己压着怒气慢慢消化?
还是,从来都不曾在乎过,只是分享着些许血脉的陌生人?
因而这种事情,他殷旻可以忍,不过是不想揍人脏了自己的手罢。
谁知道呢。
吴鸿松拿着那一大包抽纸就冲过来给殷旻擦拭着身上的污垢,期间还一直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旻我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这样的话语,直至,搂着自家儿子的腰,在怀里痛哭不已。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么一个样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哦,对,想起来了,念起来了。
“旻,旻,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当初不应该把你送到美国的是不是?你这么小,你这么小,我当初究竟是发了什么疯,才把你给送去美国的啊……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这给殷旻听得些许不明所以,眉毛轻轻皱起。
“我没事儿,这和你送我到美国有什么关系?我挺喜欢那儿的…那,你可以起来了吗,不要抱着我。还是说,你单纯的松手就好,别这样一直碰着我。”
说是不碰,当然,他瞅着这番还是有一点点想笑的,非常细微。
女人睁开泪眼抬头,眸中尽是那毫无血色、表情的面容……她儿子在外做得确实不差,让一个拥有十分之严重的洁癖的帅气天才前去礼貌社交,该是已经够可以了。
但回到家,回到这个被他儿子给分到不知道哪个区域的家,殷旻马上就把自己包成了一块冰。
自然看得到也摸得到,但他全然切断了与外界的交流,一个人做着一个人的事情,当别的什么都不存在。
这无疑抹杀了吴鸿松与殷国栋作为殷旻父母的尊严,殷旻对待他俩的态度,致使他俩没有一刻不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给予了殷旻生命的生育机器罢了。禁止妄想,以后的儿孙满堂,天伦之乐。
父母都不能够,还做梦起爷奶来了?
特别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殷父。
殷旻的冷漠,无不在映衬着自己的癫狂,是一个纯纯的疯子,对着一个毫无反应的人龇牙咧嘴大发雷霆。
可事情已经走到这般,还能怎么样?在殷旻说出,“那你可以起来了吗,不要抱着我。还是说,你单纯的松手就好,别这样一直碰着我”这话时,殷母,最终最终,认了命了。
她在几千个日日夜夜积攒起来的冷漠下低了头,明白其之,无可救药。
但生活仍需继续,殷旻依旧是她的儿子,吴鸿松抬起头说到去换衣服,然后再出来吃饭吧。
女人很诚挚,像幼儿园中手抱着一朵向日葵的孩子,对着天把嘴唇笑成一条馅儿饼的饼边。
“我饱了,妈你自己吃吧。然后困了就早点儿休息。”
……
真他妈逼奇怪了,俩男的吵架女的受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