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未渠很早就回来,弄得凌鲜以为他办砸了事。
他喝了不少,凌鲜早听见车库电梯启动的声音,提前在电梯口等他。电梯门一看,庄未渠张开双手扑在凌鲜身上,凌鲜差点让他扑摔了,伸手拧他的腰,埋怨道:“臭死了,喝成这样,找个酒店得了,还回来干嘛?”
“嘿……”庄未渠枕在他肩上闷笑。他刚洗了澡,只穿着香槟色的丝绒浴袍,庄未渠转头埋进他的颈子里,嗅沐浴露的清香。凌鲜让他的鼻子顶得转过头去,脖子绷成一条线,黑发随地地盘到头顶,露出的脖子上,白天留在上头的吻痕还在,洗过热水之后甚至更红了。
忽然,电梯又启动了。凌鲜脸色一变,以为挨千刀的没关好车库,闯了贼进来,只见透明的电梯里,升上来一个并不陌生的轮廓。
金斯敖走出来,举起庄未渠的座驾钥匙,礼貌地询问放在哪里。
凌鲜咽了口唾沫,从庄未渠腋下艰难地伸过去自己的手:“给我吧。”
金斯敖没有将车钥匙递给他,眼神又快又仔细的扫过他,这仿佛是金斯敖的一种特殊的习惯,能快速一眼鉴定出威胁级别或者评估实力之类的,或许和金斯敖曾经在部队服役过有关系。
那审视是极快的,只一秒钟。金斯敖走上前,握住庄未渠的肩膀,将对方的一条手臂扛在肩上,指了指客厅:“放那沙发上行吗?”
“行……”凌鲜一口答应,才反应过来,又改口道,:“不,还是把他弄卧室去吧,在二楼,麻烦你了。”
金斯敖礼貌地微笑了一下,仿佛告诉凌鲜不必这么客气。凌鲜莫名地脸一红,低头走到电梯前摁开电梯走进去,金斯敖扛着庄未渠也走进来。
两个人一个醉鬼并排站着,一时都不动,凌鲜一瞥,正撞上金斯敖似笑非笑盯着自己,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凌鲜有些不自在了,忽而看见还开着的电梯门,才想起没摁2楼,向前跨到按键盘前摁亮2楼,将脸转向角落悄悄尴尬,又从玻璃反射中看到自己露出的大片吻痕,脸噌一下红透了,草草地拢了两把浴袍,电梯门一开就快步逃出去。
“金先生,这边。”
金斯敖扛着庄未渠跟在那雪白的小东西后头,看着对方将浴袍裹紧了脖子,漏在外头的耳朵却红透了,连耳后的一小片都是粉的,不声不响地抿一下嘴角。
“到了,进来吧。”凌鲜停在一扇门前,抬手摁下门把手,飞快地往后望一眼示意客人跟上便走进去,那段雪白的脖子因为这段动作折出一道柔润的圆弧,靠近发际的位置是一圈软绒绒的细毛,让金斯敖又忍不住望到那里去。
庄未渠被放在床上,两人联手将他安置好,便下了楼。鬼使神差,凌鲜埋头将金斯敖带往了楼梯的方向,弄得两人同行的时间又多出许多,走了四五步,凌鲜想起还有求于人,厚着脸皮闲聊:“你们去哪儿喝的酒?”
金斯敖报了个地名,并回应闲聊般的,补了一句开回来挺远。
凌鲜想了想,问他们俩吃了饭没有,庄未渠是不是又饿着去喝的酒。
金斯敖答:确实没吃,听你一说,还真饿起来了。
说话间,已经下到一楼,凌鲜原是要送金斯敖出去的,脑子一短路,竟然说:“金先生要是不嫌弃,喝杯茶吃点点心垫垫再走吧。”
不待他反悔,金斯敖已经干干脆脆地答了:“好。”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凌鲜直恨得想挠自己,便匆匆走进厨房旁的吧台,忘了叫金斯敖坐,金斯敖便客随主便跟他到吧台旁。
“今天家里的厨子不在,我手笨,一点饭不会做,只能请金先生将就垫垫,哦,您坐。”
“你太客气了,其实是我打搅了你。”金斯敖拉开吧台椅坐下来,双手习惯性的放在膝盖上,将背挺得笔直。
凌鲜沏了茶,将加热过的点心装进盘子里端过来,金斯敖捏起一个点心,他人高,手也大得出奇,那正常尺寸点心捏在他手里,显得格外小。金斯敖看了看那小得过分的点心,小心咬一口,椒盐口味的。庄未渠不爱吃咸点心,大概是凌鲜爱吃的零嘴,一想到雪白的小东西蜷在这里吃些可爱的小点心,弄得人心里像塞了一团毛绒球般膨胀发痒。
招待完金斯敖,凌鲜匆匆上楼去换衣服,待金斯敖吃完,凌鲜已经换了一套正式些的装扮,又叫了司机来送金斯敖回家。
金斯敖到了家,还在读初中的妹妹金姣寒也刚到家不久,见到自己那老哥哥,兴奋地扑上来转几个圈。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和兄长一样,金姣寒个子也高得出奇,在金斯敖面前勉强还像个小女孩,在外头便是鹤立鸡群。性格活泼直率,和金斯敖小时候一样,喜欢打靶和枪械,因此尽管兄妹俩年龄相差有些大,感情也相处得很好
“又长高了,也长重了。”金斯敖抱起妹妹掂量掂量才放下,怎么好说自己肖想朋友妻忘了先回家,忙解下配枪,把子弹卸干净,岔开话题,“诺,拿去玩吧,顺道去跟厨房说,给我弄点吃的。”
金姣寒抱着枪欢天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