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没趣,怏怏地把话扯回正题。
「好了,老实说,你现在到底是怎样?是不是着凉了?」
「大概是。」
司遥说,「刚回房时也想过吃两颗药预防,不过泡过热水澡之后感觉并无异常,以为只需睡上一觉便会无恙,看来是我高估自己了。」
厉森冷哼,张口本要说话,然而当他看着司遥合眼一笑,一点无奈和自嘲在唇角若有似无……却不清楚是不是心理因素,这笑容看在厉森眼里,竟有几分原本也不知道有没有的虚弱。
话语便不自觉地缩回喉咙,厉森脸色复杂地抿了抿唇,最终也只是更用力地哼一口气。
「白痴……」
真是,不然要他该说什么好呢?就说这个男人吧……
聪明?当然。
强壮?当然。
偏偏那颗聪明的脑袋今天秀逗,强壮的身体也抵挡不过,陪脑袋一同故障了。
所以这一切只能说是,活该!
「其实还好。」
司遥又笑了笑,慢慢地说,「除了头有点疼,身上发冷,四肢无力,其他并没有什么问题。」
「……」厉森无言地瞪着司遥。
这家伙这么说,真的是想告诉他,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所以呢?他可以继续做他想做的事,也没有问题?
开什么玩笑!
厉森翻身下床,硬邦邦地说:「你之前说打算吃药,药在哪里?」
「在那边的柜子。」司遥指示了一个方向。
厉森过去找出药,又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
「起来,把药吃掉。」
等司遥和着水吞下药之后,厉森立刻问:「怎么样?」
「药效没有这么快吧。」司遥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厉森顿时一阵阴郁,脸色黑了几分。
他就是随便问问而已,并没有想过司遥马上就能变得生龙活虎,便可以给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不管他原本怎么兴致勃勃,当他「兴致勃勃」的对象突然变成一个病人,他已经扫兴得彻彻底底。
对一个生病的人那样做,怎可能?
他承认他是有一点暴力倾向,但这并不代表他是虐待狂。
他把水杯重重地往床头柜上一放,走到床那边,把脱下来的衣裤也随便堆在床头柜上,撩开被褥睡了进去。
「你在这里过夜?」司遥问。
「嗯。」厉森闷闷地应了一声。
反正已经什么事都做不了,也不可能再叫他开几个小时的车回去,睡觉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不过说到底,他大老远地开车过来,可不是专门跑来睡觉的,结果却只能睡觉,难免还是会不爽。
啧,所以这又是老天给予他的又一次「天灾」?哪天下雨不好,偏偏选在昨天。
该死的天!
「现在就要睡了?」司遥又问。
「废话,你有意见吗?」厉森烦躁地骂回去。
「没有。」
司遥笑笑,关了壁灯,「晚安。」
「……」
此后房里沉寂下来,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厉森躺了一会儿,忍不住侧头看向枕头那边。刚才司遥翻了身,现在是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司遥的正面,只能看到司遥用被褥把自己裹得紧紧。
说起来,两个人同盖一床被,中间留出的空隙很容易漏风。对于不怕冷的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然而……
厉森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司遥?」
「嗯……」枕头那边传来含糊的回应,似乎半梦半醒。
「司遥。」厉森只好再叫一声。
「嗯?」这次司遥总算明确回应,身体也缓缓转过来,面向厉森。
厉森的手从被褥里摸索过去,摸到司遥的肩膀,眉头马上皱起来:「药到底有没有用?你怎么还是这么冷?」
「大概还要再过一阵子。」
「是不是要把空调温度再调高?」
「应该不是这个问题。」
「那还有什么问题?」厉森有点焦躁起来。
自从相识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司遥生病,感受真的很奇怪。而更奇怪的是,好像生了病的人不仅仅是司遥,连他自己也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怎么不对劲。
反正他就是静不下心,越想越觉得可恶。
这家伙不是一向健康得很吗?好端端的生什么病?真麻烦。
「你这么问……」
司遥盯着他的脸,室内的黑暗只够给人看到模糊的轮廓,但司遥却无声地笑起来,似乎已经看清对方脸上那些纠结。
「难道是想把身体借给我取暖?」
「什么?」
厉森一怔,当下就想否认,可是几秒钟的迟疑之后,他发现,不管他先前是否曾在潜意识中这样设想过,总之现在,他对这个想法并不感到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