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森。」
「啊……」突然听见那声低喃,厉森情不自禁地呻yin一声,立即惊醒般地张开眼,牙关随之紧咬起来。
他现在不能说话,他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他只是想……继续……
「厉森,你想进来吗?」毫无预兆地,司遥问来这样一句。
「什……」厉森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你想不想进来?」
「进……进到哪里?」厉森讷讷地回道,越发感到迷惑,心跳却不自觉地快起来。
「还能是哪里?你的手不是已经来到这里吗?」司遥反问。
「……」他的手?呃,是说他借给了对方的那只手?那只「他的手」……到了哪里?
「虽然说手指比较细,不过今晚你的手似乎没什么力气。」司遥淡淡地说,完全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而且不管他怎么说,都好像就是那么回事,连厉森自己也下意识地回忆起今晚自己是不是喝了酒,才会没力气?
「相较起来,那里显然是太紧了,你越无力,越被排斥。既然这样,不如直接进入正题。」司遥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厉森瞪大眼睛,心跳得越来越快。
虽然话语十分含蓄,但是根据话里话外的意思,结合眼下的情况,应该说并不难猜测,司遥所说的那个「那里」……难道真的会是他所想的那里?怎可能?怎么会?
「不管我在说什么,你只需回答我,你要不要?」
「……」
差一点就脱口而出的「当然要」,被厉森及时忍了下来,轻咳一声,有些造作嫌疑地压低嗓子:「为什么不?」假如事情真的如他所想的话……他、怎、么、可、能、不、要!
即便这不是现实,即便只是发生在电话里,至少这也算是一个开始。
迄今为止,他一次次被压在下方,反感其实不会,只是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原本他就一直是处于主动方,在认识司遥之前,谁敢妄想动他后面,他会狠踩那个蠢货的脸,踩到面目全非为止。
连他这样的人,都可以破例容许司遥上他,凭什么司遥却不肯让他上?
不公平,完完全全不公平。
更让他无语的是,尽管他数度试图抗争,然而一旦和司遥当面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落败的那个人总是他。
那些状况,有时候明显是司遥动了手脚,有时候又似乎是他自己的责任,而有时候看起来却简直就是「天灾」!好像连老天都不肯给他机会翻身,以此惩罚他的放浪形骸。
所以,哪怕先有一个不太象样的开始也好,有了第一次,就总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至少让他趁此机会拾回一点信心,让他知道他在这个人面前并不是永远没有翻身的可能。
「那好,你要的,我可以给你。」
听见司遥这样说,厉森缓缓呼出一口气,随即又听到,「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先答应。」
「什么要求?」厉森挑起眉,不以为然。
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可要求的?总不可能叫他戴套子吧,哼……
「我希望你,不要再跟姚叙有所牵扯。」司遥简短地说,声音里完全不复先前的旖旎诱惑,正经得像在谈公事。
「姚叙?」厉森怔了怔,「你在说什么?」
「我看到今天的娱乐新闻。」
司遥说,「昨晚你和姚叙在酒店前的照片被拍了下来,你应该也知道吧。」
「知道又怎么了?」
厉森依旧不以为然,「是他来找我说话,我也只是跟他说说话,可没有带他进酒店开房。」
「这次你没有这样做,并不代表你下次不会这样做。」
「……所以?你这是想告诉我,我不能这样做?」
厉森微眯起眼,嘲弄地轻笑了声,「我不记得我有听你管制的义务。」
「你的确没有这个义务。」司遥淡淡地说。
事实如此,一年时限未满,厉森虽没有摘下戒指,但也没有提早点头。目前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床伴深一点,比情人浅一点,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夹在中间。
按照当初所约定的,在这一年时间里,司遥并不能够对厉森的行为加以干涉,严格来说他甚至没有立场指责厉森在外偷腥。
今天他的破例,实在是有特殊原因。
「我只是想提醒你,姚叙有妻有女。」
「……」
「你想招惹谁都可以,惟独请不要招惹有家室的人。」
「……」
厉森始终沉默着,头脑中似乎有什么渐渐沸腾,身体却在一点一点冷却下来。
「这算什么?」
他攥着拳,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牙缝,「你是来为姚叙求情,希望我不要对他出手,以免害得他妻离子散?你可真是好心啊,不过我想我有必要再告诉你一次,是他来找我,想引诱我的人是他!」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