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一个拉拉都喜欢过直女,好感过老师,幻想过姐姐;可白辛啊,她喜欢的人不仅是直女,还是她的老师,而且啊,那个人就像姐姐一样照顾她,驱散走她世界的黑暗。
月光浮泛在平静的水面上,一片枯叶慢悠悠的飘落下来,白辛站在公园的河边,两眼无光,她正在一步一步的朝着池水走去。
她一无所有,内心空洞,就这样死了吧,死了后自己就会变成没有思想,没有感官,没有情绪的石头了,也就感知不到痛苦和悲伤了,整个世界虽然不会有所改变,但她的世界毁灭了,变成了虚无。
那样……真好。
白辛踮起脚尖,身体重心慢慢向前,随后“噗通”一声,倒进了冰凉的池水里,她闭上双眼,感受着死亡来临前的疼痛。
又是“扑通”一声,一个高挑、长卷发的女人脱下高跟鞋,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水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要自杀的女孩从池水里捞出来。
白辛没有哭闹,也没有埋怨救她的女人,她愣愣的盯着女人富有魅力的眼瞳,那端庄娴雅的五官,水珠流淌在花容月貌的脸上更添一抹性感、凌乱、风韵,女人那如月光织成的黑发也深深吸引着白辛。
好美,但不是大众流行的美人,是成熟、端庄、温柔,气场十足,风韵十足,女王般温柔而又聪明的美人;从此以后,白辛的理想型就有了模样。
“你还好吗?没事吧?”
白辛连忙垂下头,摇了摇,她是个内向的少女,不想与人交谈,更何况是这样光辉璀璨的女人,于是她拖起shi漉漉的身子连忙跑走,独留女人在原地,担忧又好奇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她跑回了那个老旧的小区,在家的门口犹豫了几秒后转身坐在了楼梯上,她全身都shi透了,被爷爷看到的话,一定会挨打;于是她就算冷得瑟瑟发抖,也不愿意回家,靠着栏杆,紧紧抱住自己,出神的望着水泥地,想着刚才的那个女人……
白辛不知道,从此之后,她的命运会彻底改变,将走上一条犯罪的惊世之路。
这时,邻居从外面回来看到了白辛:“哟,张老头家的小娃,掉水里了?怎么在外面坐着?”
白辛只是看了那个妇女一眼就垂下头,继续沉默着。
那妇女摇着头“啧”了两声,走到白辛家门前,拍了拍门,还边大声喊:“你快出来看下你家小娃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此时,白辛站了起来,冷漠的看了妇女一眼,随后就看到门被打开了,她捏紧了衣角,眼神颤巍巍的看向门后的老人,只见老人跟妇女闲聊了几句,妇女一进家,老人就变了脸,怒火中烧的瞪着她:“还不赶紧进家?”
白辛垂着头,走了进屋,门一被关上,她的头发就被老人扯住,老人连扇了她几个耳光:“还晓得回来?是不是被人家男娃娃勾了魂,现在的女娃就是不好养,一个个都要跑。”
白辛一声不吭,任由着老人打骂她,说些侮辱她的话,她的身体被打得晃来晃去的,随后她被扔到了地面,老头不解气的踢了她两脚:“来这么晚,饭都没做,养你来有什么用?你也不看看人家小娃……”
待老人打累了,回屋后白辛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她依旧没有哭、没有闹,毕竟不是第一次被打,虽然害怕挨打,但是,她除了忍受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慢慢的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脱下了shi漉漉的衣服,爬上床,将自己蒙在被子里,那颗柔软的心则躲在高墙下,如以往一样入梦。
这个家是她的父母买的,她的父母是那样相像,走到了一起,都是不负责任的人,所以都不想要白辛,把白辛丢给爷爷照顾,这一大一小,谁能谁照顾谁呢?
白辛醒得很早,她脑袋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因为只要保持清醒她就会意识到那个可怕的事实——世界如此不公,她什么都没有,没有家,没有爱,凭什么她没有……凭什么……
早上,穿上校服,给爷爷做了饭后她就出门了,她不吃早餐,就算吃也不能吃多少,她在门外低着头找,找什么?找烟头,找不知道留了什么肮脏口水,肮脏脚印,却被她视为珍宝的烟头。
她可真堕落啊……
她得用烟麻痹自己,让自己变成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平复她那时时刻刻都要悲伤的心脏,以及游走在崩溃边缘的情绪,她常常会坐在一个地方哭好几个小时,直到睡去。
为什么哭?她不知道,就是难受,就是想哭,就是伤心,可她没有发生什么伤心的事,无非就是冷和孤独,无非就是被打、被骂、被侮辱罢了……
白辛走着走着便看到了一个剩下一半,看上去比较干净的烟,这对她来说可是最好的事,上天的赏赐,于是她没观察周边就捡了起来,快抬头时有个女人叫住了她:“喂,小孩。”
抬起头后两个人都愣住了,叫住她的女人便是昨晚救她的人,她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自卑得垂下了头,拿着半截烟的手渐渐往身后躲去,那对她来说最好的半管烟,在女人面前却是如此的不堪、丑陋……就好像她一样,仿佛世界上最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