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普宁终于带着Yin墨到了普轩宅邸,敲门没人应答。
普宁只得扛着人翻进了普轩家中,Yin墨本还在奋力挣扎,看到屋内的景象一时安静了下来。
屋子里的物件均被砸的稀巴烂,普宁担心的大喊:“师弟!师弟你在哪!”
普宁将Yin墨放在床榻上,从普轩的衣柜中找到了一套衣服连带一块干净的布帕子一同递给了Yin墨:“你即使不愿,此时也只有这个可以穿。”待Yin墨纠结拿过衣服在被褥中擦拭换衣。普宁便不在管他转身焦急的寻找普轩。
喊了好几声终于在屏风小门后传来了普轩疲惫的声音:“师兄,我在这。人送回去了么?”普轩百无聊赖的撩拨着池子里的水,拎着酒坛就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咳咳咳咳…”
普宁听到咳声,疾步过去推开门只见池水蒸腾的热气像是入了仙境,普轩穿着浴袍坐在水中依着池边,一手撑头,另一手拎着一个小酒坛,浴袍浸水透出了衣下的美好风光。浸shi的乌黑秀发披散着贴着身子,几缕贴在健硕的胸膛上滴着水,还有几缕被撩乱的秀发勾勒着白皙的锁骨和腹肌线条。平日里勾人的魅眼被悲伤侵染,反而让普轩的脸变得更加妖艳。
普轩抬眼看了一眼普宁,没见他扛着Yin墨,自嘲的笑了一声,对普宁招了招手:“辛苦大哥了,你也泡一泡消消疲乏,我这里还有一罐酒。”
“师弟,你这是何苦,我已将人带来,话总是要说开的。”普宁走进去一把将普轩拎了起来,把酒夺了便拉着普轩朝Yin墨处走去。
“师兄!他不想见我!”普轩抗拒这心中却依旧充满期待能在见Yin墨一面。
待二人从屏风后走出,看到的只有从客栈带出的被褥,Yin墨早已离去。
普轩心口一赌,嘴角微微滴了几滴血,眼中的光芒湮灭,不自觉的shi了眼眶。普宁扶着哭的站不稳的普轩:“倒是许久没见你哭了,他当真如此简单神速的俘获了你。”
“得知玫瑰真相的那天,夜晚本以为归家后依旧是一个人喝闷酒。”普轩抬头望着门外,泪滴滑落,“虽然他只是因为需要我带路才没有离开,但我看到他的一瞬间,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我就知道我破了自己的条约…”
普宁知道普轩捡来玩绝不爱的条约,又想到Yin墨与玫瑰确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丹凤含情目,甚至比玫瑰的眸子还要动人。思索后便劝到:“师弟,你只是将他当做玫瑰的替身,你并没有打破条约…”
普轩却厉声打断:“不,条约打破了。从他在救人任务时冲上来想要带我逃跑之时就破了,他是Yin墨,不是玫瑰,我…我喜欢上他了…”
普宁温柔的拍着普轩的后背安慰他:“好好好,你喜欢他,只是这夜已深,他一人乱跑着实危险。你有伤在身,就好好休息,师兄一定将人给你带回来好么?乖,去床上休息。”说着将普轩带到床旁扶着他躺下。
“大哥…我如何面对他…你找到就带他回太Yin吧,我无颜见他…带…他回…”普轩太累了,加上喝了许多酒,与普宁拉扯了一会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普宁无奈给普轩吃了助恢复的药,替他盖好被子后,起身去追Yin墨了。
Yin墨此时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水,脚下生风的逃跑:“呜呜…师兄你在哪里,师兄救救我…呜呜”
突然腰上一疼,Yin墨一下栽倒在地上,导致腰疼的画面越入脑海,“呕…”Yin墨一下子呕了出来,“混蛋…混蛋…!呜呜呜…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阉了你,呜嗯…咳咳…”慢慢从地上爬起,还没等迈步,就被普宁一把抓住手腕。
Yin墨一个暴扣打了过去,被挡住后一个鞭腿将普宁踹开。普宁站定,朝着Yin墨抱拳行礼:“Yin墨少侠,夜深危险,还请随我回去,待明日普轩师弟养好伤,自会送您回太Yin。否则鄙人只能得罪少侠,将少侠打晕带回去了。”
“说什么大话!我没有杀了他已经仁慈,他却叫你来捆我妄想我会对他臣服。天大的笑话!”Yin墨运气行功,无念禁咒竟将普宁压制了一瞬,看普宁回神拿出绳索瞬间,召唤出了替身,Yin墨飞身就跑,替身则抵挡这普宁,跑远的Yin墨回头喊到:“待你失败而归,告诫他别在碰到我,否则必取他性命!”
突然从Yin墨即将降落的空地处钻出了鞭刃,Yin墨站定想要躲避,瞬间就被鞭刃捆了起来。普宁特意将刃隐了起来,并没有伤到Yin墨分毫。利索的将自己的武器换成绳索,拿出帕子给Yin墨擦了擦脸:“Yin墨少侠对吾弟的误会颇深,为何你就不肯看看真实的他在做定夺呢。”
“呸!你也想嫁祸给Yin芸师兄,我看的还不够真实么!我所受的不够真实么!”Yin墨的面庞由愤怒转为痛哭“我本应跟师兄回到太Yin,日后与心爱的女子相遇,笑谈风花雪月。现在我却…我却被他!…换作是你被一个心性薄凉,为达龌蹉目的不择手段的风流之人剥夺洁身,还试图抹黑说是你的亲人所为,你怎会原谅他!杀了他还不解恨!”
普宁收回替他擦泪的手:“这件事,是他对不起你。但一切缘由皆因你的Yin芸师兄而为,你不信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