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秦安一直在公司,一些陌生的非员工脸孔在总裁
办公室内进进出出,影响着实不好。周涛被约到了严冰的私人公寓,他端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一对父子。
严天垚打量着周涛,一眼就能看出是儿子喜欢的类型,不过周涛看起来比较沉稳,在他来之前,严冰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和他早是清清白白的。
可周涛多少有点尴尬,毕竟他和严冰做过,他刻意避开严天垚的目光,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僵硬。
为了自在些,他故意埋头翻着笔记说:“我去红十字医院调查了,叶非回国后确实去做手术了,是早期肠癌,化疗了四次,现在已经痊愈了,身体已无大碍,所以他头发看起来比较短,像刚长出来的。昨天他去医院配药了,我拖人调查了他的买药记录,是抗复发的中药,这药他一直在吃。其他的好像没什么了。”
严天垚一口咬定他死定了,突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夜之间居然痊愈了?可叶非还在邮件里说最多撑半年?他气得握紧了拳头,鼻子里呼出的气息都变粗了。
严冰看了眼父亲:“看来不用浪费钱买墓地了。”
严天垚冷哼一声:“叶非死不了了,他会缠你一辈子了。”
严冰:“一辈子不至于。”
周涛插不进两人的话题,额头上没汗却擦了下,他说:“严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嗯,谢谢。”严冰与他道别。
严天垚心事重重地躺到床上,一来担心考核没过,而来烦叶非的事,狗血电视剧也没心情看了,蒙着被子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严冰在客厅,自从严天垚回复叶非邮件后,叶非几乎天天给他发,疯狂时一天十几次,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就是还爱他,想见他。
他统统删了,无法恢复那种,免得严天垚又乱来。他擅长冷暴力,只要不理会,他坚信叶非总有一天会消失的。
不过严天垚却不淡定了,预想和结果差太大,不但导致他失眠,还让他没心思上班,生怕叶非总在背地里勾引严冰,怕之前那个春梦会成真,他从没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就像严冰说的,他即是儿子又是恋人,如果被抢走了,估计住进墓地的就是他了。
他请了一天假,想方设法从周涛那里得到了叶非的住址,一大早就敲响了那扇门。
等了一小时还是没人来开门,但严天垚明显听见里面有动静,他站得都腿麻了,狠狠一脚踢在门上。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栋楼,对面的门缓缓开了一条缝,严天垚以为是看热闹的,没想到从门缝里看见了叶非偷瞟的脸。
Cao?严天垚在两扇门之间慌乱无神,他妈搞错门牌号了!
突然,被严天垚踢门的那家住户开门了,一个男人赤裸着膀子骂他神经病,旁边的女人穿着性感的睡衣,也一脸愤怒地瞪着严天垚,估计打扰这对情侣享受天lun之乐了。
严天垚不停鞠躬道歉,慢慢退到叶非那边,然后抓住门,自顾自地溜了进去。
叶非关上门,从容地和严天垚打了个招呼,然后请他随便坐,转身去泡茶。
严天垚以为他看见自己会指着鼻子漫骂,没想到还挺礼貌的,对他的突然造访也一点不惊讶,像是料到他一定会来一样。
叶非把茶端给他,坐到对面说:“好久不见。”
严天垚拘谨地说:“好久不见。”
“您突然来找我有事吗?”叶非捧起茶杯,吹开漂浮在水面的茶叶,抿了一小口。
严天垚没喝茶,从包里掏出一个自带的保温杯喝起来。
叶非见他不喝茶,细长的眉头挑了下,问:“您把我想得也太低劣了吧,还是看不上我这儿的茶叶?”
“啊?”严天垚是嫌他刚泡的茶太烫,所以才喝自己的,一开始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叶非这么一说还提醒了他——是该防着点,要是被下药了就惨了。
叶非放下茶杯,摆手道:“说吧,也别拐弯抹角的了,找我什么事?”
严天垚愣了会儿,才开口道:“我、我希望你别再烦我儿子了,他已经对你没感觉了。”
叶非好笑地问:“你怎么知道他对我没感觉?严冰十句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恐怕连你这个做爹的都搞不清吧。”
“我……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严冰了。”
叶非不屑地盯着他:“说到底你和严冰是父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既定事实啊,你们这可是乱lun,你有想过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严天垚老实回答道:“没想过。”
叶非叹气:“严冰现在是九龙仓的第二继承人,他迟早会结婚生子的。”
“那不也没你什么事了。”
叶非的眼里瞬间没了光:“我只是告诉他我还爱他,我又没缠着他。反正我已经习惯被他当成似有似无的东西了,不管他今后和谁在一起,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他眼里还有我,哪天想上我床了,我会张开腿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