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韩飞和师傅方凝的事,是苏琪在怀孕六个月的时候才实锤的。
因为方凝在朋友圈秀自己的结婚照了。苏琪斟酌了好久,才给老板发了条“新婚快乐”。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人是玩真的。而且最特别的事情是,顾念东告诉他这档子事的时候是十一月份,十二月份这俩人就结婚了。妥妥的闪婚。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世界上两个看起来最不可能结婚的人凑到一块几句话就相定终身了。
但是很不巧的是,自打和方凝在一起后,韩飞的哮喘就越来越严重。从前因为要照顾苏琪,顾念东是工作室里请假最多的人,现在这个人换成了韩飞。
那段时间,顾念东常带着苏琪跑去济源寺求平安签,一是给孩子,二是给小飞哥,后期他基本连家都回不了,一直躺在医院里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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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产期快到的时候,苏琪老觉得心慌,常常挺着肚子去逸欢家里和他聊天来转移注意力。在苏琪心里,逸欢就是个小孩子,对着他什么事情都藏不住,他总能让人联想起具备着过分纯净特质的少女,对着这样一个孩子般的朋友谈婚姻,怀孕和性,总让苏琪觉得有错位之感。
连顾念东第一次和孙逸欢见过面之后都怀疑地问过苏琪:“这孙逸欢简直像个未成年,你确定他不是被他老公拐来的?也太缺心眼了。”
的确,他老公是个大高个,他小小一只,这个体型差很容易让人误会,如果走出门,这俩人不像是夫妻。
也因为这一点,苏琪很少在逸欢面前谈及私密话题。
逸欢的孩子,一早就起好了名字,叫兴耘,不论男女都叫这个。苏琪还一直想不好孩子的名字,后面查出来是女儿了,他心里高兴得很,就让顾念东这个写剧本的起了个名字,叫明昭,小名叫囡囡。
他不讲那些事,逸欢却追着他讲。是在这两家人某次一起吃了晚饭后要散步,逸欢神神秘秘的,把两个丈夫赶到一边,说有些悄悄话想和苏琪说。于是顾念东和陆钧清两人只好混到了阿姨们广场舞的队伍里一起扭着跳舞。逸欢和苏琪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突然很直球地问苏琪:
“苏苏,你和顾大哥多久那个一次?”
苏琪打着饭嗝,看着人群里四肢不协调的顾念东,问他:“你指的那个,是我想的那个吗?”
逸欢鼓着嘴点点头。见苏琪并不排斥,他的两只眼睛像点亮的电灯泡一样,他鲜亮地笑着,咬着下嘴唇坐在苏琪身边。不过似乎也发觉到自己热情过度了,又补充了一大串儿,“苏苏,我这个人平时也不随便和别人聊私事的,我在这边儿一个人寂寞呀,就老想找朋友说说话,可怎么找也找不到合适的。唯有见了你,我觉得你同我亲近哩。就想把我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你想听不呀?”
苏琪知道逸欢是个实诚人,心里也想靠近他,就善解人意地说,“当然想,只是这种事,我总不好意思和你聊。”
逸欢笑得更开心了,拉起苏琪的手放在腿上,一摸到他的手,惊讶地张着嘴唇,“呀,你的手怎的这个凉?”夹在两只手心里揉动摩擦着,“这也是双性人平时有的症状吗?”
苏琪点点头,说道,“一直都是这样的,脚也冰凉,我都习惯了。”
“我看你就心里不好受。苏苏,我自己打了好多毛线袜,等晚上你走了带走两双吧,我老公说穿着保暖隔热的,而且绝对不会捂脚。明天我给你打两双手套。”
“你手真巧。这年头还会针织的人不多了。”
“我为我老公学的。”逸欢一说起他爱人就洋溢着骄傲和幸福,“我给他织过毛衣,围脖,帽子,还有毛裤!…不过毛裤做的不好,他说穿上去扎腿,出警时走路拉得慌。”
“你老公真幸福。”
“那当然了!”逸欢突然激动,这就是要说他一开始想聊的“那种事”了,“不过他回家太少太少。一周能有个一两次我就要烧高香,总是我一个人独守空闺。这你可就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那种事儿了吧。”
苏琪轻嗯了几下。心里大约明白逸欢的想法。人都有生理和情感需求,而且逸欢又是个欢快的情感外露之人,对情爱之事必定怀有开放的胸襟,可以想象他平时多么爱他爱人,两人在家里少有相聚,肯定你侬我侬,恩情如胶,情意似漆。
于是眼睛瞄着逸欢说,“你想同我讲就讲,我什么都能听的。”
逸欢乐了:“那就好。…你能明白吧,我不是性欲特别强的人,可一个星期就一次,这谁受得了?最开始,只要钧清一回家,我头一件事就是跳到他身上,缠着他要上床。他当然也特别热烈回应我。我们俩…”逸欢眼睛瞟着两人的四只运动鞋,“每次能用掉一整盒避孕套呢。”
听者被这世俗的小美好吊起了胃口,顺着说者的意思应和着,“你这还不叫性欲强啊?依我看,你俩都强。”
“…嗨呀,你说强就强吧。可次次都这样,时间长了也出问题的。性爱是夫妻关系的润滑剂,好些时候,结了婚的两个人得自己制造新意,制造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