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寰破天荒的做了个春梦。
有热情而温暖的舌头舔过他的上半身,含住的喉结,一点点卷过战栗的皮肤,逐渐游走到嘴唇边。
他受不住般微微张开嘴,被对方吮吸着,共同缠绕出荷尔蒙的把戏。
“……嗯。”
和意识在打架,身上变得更加奇怪。
重量转移到身体上,似乎有人紧紧抱着,锁住双手。
像怕他跑了一样。
“谢寰,你能不能等等我……”
炙热粘稠的思绪一下子降温。
谢寰胸口起伏,他完全醒过来了。
他还躺在苏亦尘的家中,身下应该是对方的床。
拥着他的,只能是,那个餐桌上还一派稚气的少年。
指尖却无法使劲,轻微颤动着。
这不正常。
尽管脑海中有声音吼叫着他应该一巴掌把对方扇下去,可麻醉的感觉尚未褪去。
他也只好直挺挺地僵在那里,装作熟睡的模样。
好在对方只是把他当作一块糖果似的,糊了他一胸口的口水。
如同他的语气一般黏糊糊。
因着焦躁不安的缘故,他忽然听到了极细的脚步声,意识到有人推开了门。
是谁?
谢寰突然睁眼,被人发现的恐惧压过了一开始被猥亵的难堪。
他再难装作镇定,求救般看向苏亦尘,眼神是催促和妥协。
“啪”
电灯亮了,披着羊毛围巾的娇小妇人站在明与暗的交界线上,表情是鄙夷而震怒的。
谢寰脑子炸开了无数烟花,他还仰躺在床上,一瞬间尴尬地恨不得钻到被子里去。
可惜事实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苏亦尘立刻直起身,像是炸毛的猫窜出去,挡在了他妈妈的身前。
朝她愤怒的吼道:“你来干什么?”
迎接他的是失望的冷笑。
她遥遥看着摊在床上的白花花胴体,表情莫测。
“你真是,越来越像你爸爸看齐了。肌rou松弛剂,你也敢用。”
谢寰被灯光晃得眼睛含泪,对他们的对话一时间没有头绪。
冷不丁被一双手扶起。
他警惕女人突然发难,并不敢依靠着她的身体,只是弓着腰企图把自己关键部位盖住。
“阿姨,今天这事,我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这就是你所说的感谢吗?”
到底是吞不下这口气,谢寰说到后面,语气已经不太好,近乎指责。
说完他就后悔了,不料女人居然点点头。
“小谢你是个好孩子。这事都赖我管教不力。原本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敢动这种歪心思,你放心,我会——”
“不必了。”
谢寰感觉身上逐渐恢复了,能够自己移动,连忙抓起外套,警惕道:“我要回家,现在。”
他冷冷看着明显怏怏的苏亦尘,第一次后悔和他接触。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该听从父亲的话,和他扯上关系。
没有好处,只有一屁股烂账。
“妈妈,我没有用药,真的只是给他喝了点酒。”
“唰!”
黑色的长鞭传来清脆的破风声,落在地板上,也落在谢寰的心头。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捏着鞭柄的女人,月中聚雪的手握着可怕的长鞭,似乎窥见了某种可怕的可能。
“阿姨,你做什么?”
鞭子被递到他跟前,垂手落在地毯上。
“他马上也要成年了,我再罚他也不过是略施惩戒。”女人轻轻叹气,孩子气的脸上是藏不住的担忧,“他毕竟冒犯了你,我便想着,由你来亲自给他上一课,既全了你的面子,又能让他得到教训也是好的。”
谢寰觉得很不对劲。
他从来没有灵验的第六感第一次提醒他。
这个阿姨,包括苏亦尘都很可怕。
再怎么,也不该动用私刑。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阿姨,今天太晚了,我真的需要离开了。我妈妈刚才给我打了电话,可能有事找我。”
他没有明显的拒绝,但是也提醒对方,他家人知道这里的情况。
女人脸上的表情还是温柔的,带点伤心。
“你觉得我是在害你不成?唉,既然这样,你就走吧。”
她回头按下一个开关,楼下花园的灯亮了。
“大半夜的,你可仔细些。”
说罢,她款款走向苏亦尘,厉声道:“看看你干的好事,把衣服脱了。”
谢寰还是没有走。
很难说是为什么,可能是他在望着苏亦尘那紧张的眼神时忽然心软了。
也可能是他看到那背部的伤疤时,手脚冰凉。
他差点喊出,这是虐待。
但理智控制了他的大脑,他悄悄拿起手机按下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