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他喵的,本以为我是幕后的Cao盘手,没想到居然是那个倒霉的大冤种。
别人也就算了,可连梓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她竟然也帮着裴谦牧,这可真是在我心上用力地开了一枪。
我怒气冲冲地疾驰在路上,油门踩到底,一口气冲到律师事务所,见到楼梯口的连梓就要破口大骂,却在电梯门前撞见我妈后,立刻气势大减。
妈。我小心翼翼地上前,赔着笑脸,亲切问候雷厉风行的袁par,随后狠狠剜了一眼连梓。
嗯,等会我们一起回家。碍于身边还有委托人在,袁par只淡淡地嘱咐几句,走进了电梯。
我拉上瑟瑟发抖的连梓,回到她的办公室里,质问她和裴谦牧的秘密计划。
嘘,小点声,我的小姑nainai,连梓拉下百叶窗,压低声音,坐回我身边,要是袁par听见我带你去牛郎会所,非宰了我不可。
那你为什么要和裴谦牧一起骗我。他们骗我,你也骗我,你们都骗我。连梓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一开口,音量怎么也降不下来,嗓门越说越高。连梓见状,急忙上前捂住我的嘴。
小酒,要是早知道你会一发不可收拾地迷上唐暮青,打死我也不会带你去会所。
先前的气势衰减一大半,我掰开她的手,听她继续说。
如果连枝喜欢女人,现在还有他裴谦牧什么事,我还用受他威胁,给你出这种馊主意吗。可是小酒,比起唐暮青,我更希望你和裴谦牧在一起。
可是裴谦牧他,我斟酌再三,还是说出了口,他不是喜欢男人吗。
谁说的?
我亲眼看见的,高中毕业典礼,在大礼堂后门,他跟连枝还抱在一起。
什么跟什么呀,连梓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随后大笑出声,连枝是为了拒绝隔壁班的班花,故意拉着他演戏呢。
小酒,你这想象力,可真丰富。
看她笑得前仰后合,我羞窘得脚趾都能挖开一条沟,摇摇她的胳膊,继续发问。
可裴谦牧怎么知道我和唐暮青的事?
连梓突然正经起来,装作忙碌的样子翻找文件,我故作凶狠地逼问她,快说。
好啦,是我不小心说漏嘴的,连梓从背后搂住我的脖子,附在我耳边,他还威胁我,如果我不帮他,就把我带你去玩的事告诉你妈。
这件事是我不对,原谅我好不好。
连梓蹭着我的脖子,撒起娇,随即语重心长地分析起来。
说实话,裴谦牧虽然嘴贱了点,人还是不错的。像唐暮青那样的人,说白了就是个无底洞,我也不能看着你越陷越深啊。
我要和他离婚。
我坐在沙发上,端正严肃的模样,比我妈还像个资深律师。我妈听见,从沙发那头坐到我身边,皱着眉头训诫我。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结婚离婚是过家家呢。你们结婚这才几天,就要离婚,像话吗。
我不管,我就要和他离婚,现在就离。
我晃晃手脚,烦躁地重复嚷着。我爸闻声从厨房出来,紧跟着插话。
离婚哪有那么快,你就是真要离,也得等过完离婚冷静期啊。
老郑你瞎说什么呢,我妈一脸正色,忧心的表情使得眉心的皱纹更深了,小酒,怎么回事,是不是谦牧有什么问题,给你委屈受了?
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支支吾吾半天,就吐出两个字。
没有。
看我这里行不通,我妈轰走我,一个电话叫来裴谦牧,想要问清楚原由。
整整一个下午,我坐立难安地在家里来回踱步,生怕他把我和唐暮青的事抖出来。这种煎熬的感觉,上一回出现还是在查高考成绩的时候。
门铃声响起,我腾地蹦起来,急忙去开门。
看着他脚步沉重的模样,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可一想起他设局骗我,心里的怒火实在难消。
妈说你想离婚,他脸上流露出疲惫的神色,强撑着挤出一个微笑,是真的吗?
嗯。我点点头,局促不安地坐下来。
正值黄昏,客厅没有开灯,光线越来越昏暗,整个房间像罩着一层灰蒙蒙的纱,看得清又好像看不清。
沉默半晌,他在一片灰雾中开口。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即使看不到他的脸,我也能感受到,他有多难过。还没等我回答,他忙又补上一句。
我不会同意的。
说着,他起身快步离开,连给我说一句话的时间都不肯留下。
对了,他到底跟我妈说没说唐暮青的事啊。
连着几天,他都没回来,害我惴惴不安地担心好几天,天天做噩梦,梦见我妈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包养牛郎,不知检点。
真是的,是不是我手机坏了,怎么连他的电话都接不到。
刚想着,手机嗡嗡响起,我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