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入冬,天上就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宛若一把被剪得很碎的白绒洒到了天空,随着风飘散到满天,再被shi气一润,踉踉跄跄的跌下来。
章台宫里炭火烧得很旺,今年烧得早,嬴政怕扶苏着凉了,殿内暖烘烘的,门窗关得严实,为了光线充足,灯罩都换上了透明的琉璃。
扶苏的案前摊放了几张散落的纸,每一张上面都写满了名字,这是前不久范绥托他给他那个怀孕的嫂子的孩子起个名字,范靖想孩子想疯了,还没确定男女就来向他讨名了。
前一世范靖和江姑娘修成正果的时间比今生早,但在他的记忆里没等到这个孩子出生,在愧疚和欣喜的驱使下,扶苏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可应了差事才知道,起一个合心意的名字并不容易,他想了好几天,翻遍了古籍也没能找到一个满意的。
嬴政进来后又看到扶苏鼓捣这堆纸,就不是很满意了,他没想到扶苏居然这么喜欢孩子,那真是可惜得要命,只要他活着,他就不会允许扶苏和别的女人生个孩子出来。
扶苏一点都不知道嬴政心里所想,昨天晚上在未明台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喝醉后丢人丢大了,要让第三个人看见他都要逃离这个时代,更过分的是嬴政借着他醉酒欺负他。
扶苏昨晚动的时间有点长,运动消耗有点大,现在他的腰都还是酸的,而大腿肌rou也因为拉扯时间过长而酸疼,偏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每次被折腾的够呛的就只有他一个人,扶苏对此很不满意。
自然扶苏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体素质不如嬴政的,但真让他勤学苦练一番,他又不太乐意,谁没事喜欢去吃苦呢,聂申训练人的手段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在的顾听朝每天都苦不堪言,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前几天,扶苏去转了一圈就找借口溜走了,不敢再留下来,如今歌舞升平,天下太平了,只有各地的六国遗贵时不时搞点小动作,但已经掀不起多大风浪,这些武将都闲得发慌,快要变态了。
嬴政拿起一张扫了一眼,他看得仔细,一个都没瞧得上,倒不是名字不好,只是觉得范靖那孩子不配,随口问道:“还没想好起什么名字吗?”
“总觉得不太好,父皇你看看,哪个比较合适?”扶苏抿了抿嘴,不大情愿的把纸卷推过去让嬴政参详,“范绥说他哥想要个姑娘,他嫂子盼着是个男孩,让我取一个男孩女孩都适用的,我觉得他要求太多。”
嬴政放下纸,淡淡道:“嗯,他们不识好歹,不用理会了。”
扶苏道:“不行,我答应了他,就要做到,不可食言。”
嬴政揽过扶苏的腰,扳过扭脸不看他的扶苏,轻笑着问:“现在知道害羞了啊,昨天不让你喝那么多,你不听,现在又要怪朕了不拦着你吗?早上起来药喝了没有,头疼不疼?”
宿醉容易头疼,扶苏早晚被灌了一碗药,现在除了腰腿酸软一点,并没有其他的不适了,“没有,我没事,你别捏,酸,轻一些。”
嬴政圈着人给他揉着腰,想起昨晚就忍不住笑了,“王儿,昨晚在未明台,你说朕把你给朕的长命锁丢了,这锁在哪儿呢,朕没见到过,你就急得哭了鼻子。”
扶苏瞪他一眼,“我没有哭鼻子。”
嬴政笑道:“总有个人掉金豆子了,王儿冤枉朕不得有点补偿么,起码也要让朕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朕受了不白之冤啊,你说是不是?”
那东西扶苏本来是打算昨天早上就给嬴政的,但他忙忘记了,晚上也没想起来,没见到嬴政戴着就以为丢了,才闹了一场乌龙。
他都不知道自己喝醉了还会那么的无理取闹,现在再让他拿出来他很不好意思,红着脸恼羞成怒地道:“我反悔了,不给你了。”
嬴政含笑哄道:“别小气呀,拿出来让朕瞧瞧,朕拿和氏璧和你换如何?”
扶苏更觉得不自在,凶巴巴地道:“不如何,我要是要那和氏璧,可以自己去拿,宝库里的东西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动的,要你赏赐给我吗?”
“真不给?”
“不给!”
嬴政故作无奈的叹口气道:“既然狡童如此小气,不肯给,那朕只好自己动手来找一找了,待会可不要再小气了,朕找到了什么就都要乖乖的奉上,给不给的,可由不得你了。”
说完还暧昧的含着扶苏红红的耳尖轻咬了一口,手已扯开了扶苏的腰带,手指一挑掀开了外衣,右掌就伸进衣服里摸了一把。
扶苏胸前的一颗小豆子被捏了一下,惊得僵了一瞬,脸红透了,忙揪出嬴政的手护住了衣服,手忙脚乱的系上腰带,“谁准你脱我衣服的,东西不在我身上,别闹我,我不太舒服。”
“着凉了?”嬴政眉头一皱,手背贴到扶苏的额头上探了探,“不热啊,要不要叫太医来瞧瞧,哪里不舒服?”
“不是,不要太医,你不闹我就行。”
嬴政笑了,屈指刮了刮扶苏脖子上一颗新鲜的吻痕,明白他这是害羞呢,倒也不逼他,“好,朕不动你,你乖一点,主动把东西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