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耀离大学毕业后,被梁宗烨安排到万宏集团旗下一家主做金融投资的公司实习。
梁宗烨只有梁耀离一个独子,现在也想和儿子搞好关系,就没让梁耀离从基层做起,直接把他交给公司经验丰富的高管带,预备让他跟着学习一段时间直接管理公司。
梁耀离忙了起来,陪伴陶谦雨的时间很少。经常是深夜忙完工作回来,陶谦雨已经睡下,第二天早晨起床时,陶谦雨已经收拾好被司机送去学校早读。
中学毕业后,陶谦雨以全市第八名的成绩考入本市一所重点高中。梁耀离很欣慰,小家伙学习上从来没有让他Cao过心。
然而陶谦雨反应迟钝,经常性的共情不了别人的情绪,以及思想直白,话很少,不过但凡一开口,都会不留情面地说出让人想要打他的实话,从而导致他上学时一直没什么朋友。
不过陶谦雨也不在乎,他很讨厌和生人之间产生不必要的沟通。
因为车祸事故的关系,梁耀离一开始跟陶谦雨相处怕刺激到他,从来不敢提过生日的事。
就在两人在一起生活一年多后,陶谦雨有一晚吃着椰nai布丁,突然抬起脸问他:“我生日什么时候,你是不是忘记了,为什么不给我过生日呢?”
梁耀离闻言大惊,冷静几秒后不动声色地回答说:“没忘,小雨的生日是在冬天。很快就到了,是十二月三十一号。”
陶谦雨闷闷的“哦”一声,低下头继续吃布丁。
梁耀离骗了他,十二月三十一日是陶谦雨醒来恢复好后带他回国的那一天。不过从那之后,每一年的十二月末都是陶谦雨的生日。
日子一天一天平淡地过。陶谦雨变化很大,他喜欢看书,喜欢拼图和乐高,也变得更加依赖梁耀离。
而梁耀离发现自己对陶谦雨产生不一样的感情,是在陶谦雨读高二那年的冬天。
准确的说,是生日当晚。
那时二十四岁的梁耀离已经独当一面,接手公司小半年后升为总裁,经常性的出差飞往世界各地谈生意。
十二月三十号下午两点多钟,他在巴黎街头去机场的路上接到陶谦雨的电话。此时是国内晚上九点半,陶谦雨刚下晚自习。
连续三天的谈判让梁耀离疲惫不堪,他半躺在宾利后座抻开长腿,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将手机贴到耳侧:“小雨?”。
“梁耀离。”陶谦雨的声音一出来立马让他心里的暗灯亮了半盏。
梁耀离勾起唇角“嗯”了一声,没有再讲话。
陶谦雨那边很吵,应该是从教室往校门口走的路上。
沉默了十几秒,陶谦雨明显不高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没忘,”梁耀离笑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明晚晚自习放学,我会准时在校门口等你。”
“那好哦!”陶谦雨语气高了一些,满意地点点头,“我等你。”
挂断电话梁耀离勾起的唇角也没收回,后备箱里放了满满当当的限量版乐高拼图,送给陶谦雨的生日礼物。
上飞机前,梁耀离给在国内的助理李文扬打去电话,交代他去市中心陶谦雨爱吃的那家甜品店,订一个十二寸的大蛋糕。
十三小时的飞行,落地到z市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钟。
助理李文扬早早开车来到机场出站口等待。从梁耀离手中接过行李箱放好,他坐进驾驶座向梁耀离报告:“梁总,生日蛋糕已经做好了,随时可以去取。”
梁耀离淡淡应了声:“知道了,晚上我去取,先回公司。”
李文扬点头将卡宴发动离开机场,稳稳驶向市区的高速公路。
忙完项目的收尾工作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偌大的办公楼只剩下总裁办还亮着灯。
落地窗外扑簌扑簌下着细雪,梁耀离疲惫地揉了揉太阳xue,看了眼腕表时间,电话吩咐家里的阿姨准备晚饭。
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梁耀离看时间还早,便进了书房办公。
窗外雪已经停了,冬日的夜空黑沉沉的,月光清冷。
不知不觉到了点。梁耀离回卧室换上大衣,抓起车钥匙出门。取好生日蛋糕开车来到明德一中,时间卡得正好。
隔天是元旦假期,校门口停满了来接孩子的车辆。
梁耀离怕陶谦雨出了校门找不到他会不高兴,拿起副驾的围巾绕着脖子围了两圈,开门下车从堵塞的车辆中穿过往前走去。路上的积雪很厚,一脚踩下去发出沉闷的咯吱声响。
夜晚凛冽的寒风一阵一阵,梁耀离找到一个显眼的位置站定,将手插进大衣兜里避寒。
等了十来分钟,学生才陆陆续续从教室里出来。
人太多了,一大波一大波的,个个穿得又厚重,帽子围巾羽绒服加身,梁耀离瞅了半天也没瞅到人。
“梁耀离!”
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梁耀离转过身,和对方视线相接。
陶谦雨头上戴了顶黑色毛线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