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在死对头面前起生理反应更尴尬的事情了,如果有,那一定是被死对头提醒起了生理反应。
姜熠耳朵染上一抹红,故作镇定地说:这很正常,青春期的男生有时候根本控制不住的
他越说越觉得羞耻,可林知星的表现是那么的冷淡,他认为女生该有的含羞带怯的反应林知星根本没出现,在性这方面占了下风让他觉得分外羞恼。
再怎么说,他都是男生,肯定比林知星接触过的黄色废料要多啊,不可能连这方面都比不过林知星。
林知星早慧,也早熟,相较于姜熠,她更觉得他才更像一张白纸,一点都经不起撩拨。
哦。
可以,你拿吧。林知星接着靠回书桌做题。
姜熠很恼,这是什么意思?耍完流氓就当无事发生了吗?
他攥着书,环顾四周,房间内并没有多余的椅子。
他忸怩开口:我坐哪?
林知星头也不抬,坐床上吧。
姜熠感觉心房有股细细的电流划过,他坐上林知星的床,明明是冰凉凉的冰丝布料,他却觉得和身体接触的每一部分都燥热。
连林知星暖黄的护眼台灯灯光在他眼里都变成了暧昧的粉红。
他是疯了吗?姜熠摇了摇脑袋。
刘子群说要追她的时候,他不仅是震惊,心里还涌出些微危机感,怎么能,怎么能是林知星呢。
他为自己奇怪的占有欲感到可耻,林知星是他的死对头,不对付的青梅,让他永远踩着影子的人。
他一直自诩大方义气,他的兄弟要追人,他会牵线搭桥,制造机会。但是如果要追的那个人是林知星呢,太别扭了,只要是林知星就别扭,他做不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胸腔隐隐发酸胀痛。
以前住在大院,林知星就是孩子王,是个呛人的小辣椒。会仗着自己长得比他高骑在他身上揍他,会抢走他的玩具把他惹哭,然后扮个鬼脸吐吐舌头。
爱哭鬼,不知羞。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长得比林知星高了,渐渐长成一个少年该有的模样,调皮捣蛋的人也变成了他。林知星变得稳重乖巧,她依旧聪明优秀,姜熠还是比不过他,他讨厌她,不过是因为她是父母拿来和他比较的对象。
他招惹她,欺负她,是因为他想看聪慧淡漠的林知星张牙舞爪的一面,对于林知星丢下他默默成长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其实他考上嘉大附中的时候真的开心,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姜熠发着呆,手里的书一页未翻。
周日不用去补课班,林知星和陶宛约好了去打羽毛球。
下午两点,两人在公交车站碰头,一起坐505路去市立体育馆。
炎炎烈日又要运动,林知星变穿了有些修身的运动衫和短裤,长发盘成了丸子头,落下一些碎发,更添娇俏可爱。
陶宛一看见她就怪叫起来:腿好长呀林妹妹!
林知星脸皮薄,去捂她的嘴。
走啦,别贫了。
从车站到市立图书馆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公交车司机开得像生死极速,一路上摇摇晃晃,弄得林知星和陶宛都有些晕车,在体育馆门口缓了好一会才往里走。
周末,打球的人很多,两个人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一块空地。
羽毛球高高抛起,被球拍Jing准地拍向对面,陶宛往后退了一些距离,接了个漂亮的好球。
两个人一来一回打了几个来回,便有点气喘吁吁了。
太久没运动,体力跟不上。
可出汗的感觉,很爽。
林知星和陶宛从随身携带的运动包里拿出水壶喝水,细长的脖颈仰起,在灯光的折射下发着莹莹的光。
姜熠、严逾和刘子群也来打球,严逾先发现了林知星和陶宛,他用手肘捅了捅姜熠。
诶,你看你看,那不林知星和陶宛么。
她们也来打球啊。
姜熠听到林知星的名字不由得一震,顺着严逾的手指看过去。
果然是林知星和陶宛,俩人还在休息,笑着打闹。
刘子群正好从洗手间回来,他拿出毛巾擦干净了刚才泼到脸上的水。
你们在看什么啊?他问,他很快就发现了那俩人。
林林知星。刘子群有点结巴,姜熠分出眼神给他,发现刘子群的耳朵到脖子一片全红了。
姜熠有点头疼。
等他再去看她们,林知星和陶宛又开始打球了。
我去,严逾大呼小叫,以前怎么没发现林知星身材这么好呢。
姜熠看过去,脸就热了,他狠狠赏了严逾一个爆栗。
不准看!
修身的运动衫包裹住女生还在发育的玲珑身材,短裤下的两条腿大腿rou感,小腿修长,白皙笔直得刺眼,发丝黏在出了汗的脸上,有种禁忌的青涩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