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算是半个教徒,她的教父是加州有名的华裔大律师,但是她并不相信进入天堂的神迹。因为陈果儿更愿意相信,如果完事万能的神存在,自己的出身不可能进入天堂。
意识在身体中苏醒的陈果儿,身处一个简易的人字型狩猎小屋,室内面积只有十来个平方,因为半埋在地下的原因有些昏暗,只有简易壁炉里将熄的炉火闪烁着微光。
劫后余生的陈果儿,被裹在一张棕金色熊皮里,阿拉斯加灰熊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熊科动物,这张成年灰熊皮毛宽大如一顶单人帐篷。身下的火炕散发的热力被完好的保存,躺在暖烘烘熊皮里的陈果儿,竟生出儿时冬天躺在被窝里不想去上学时的感觉。
狭小的狩猎木屋很新,木材里有浓烈的松香树脂味道,不算刺鼻,也不算清新。暖烘烘包裹陈果儿的灰熊皮,经过那种荒原猎人式的手工鞣制不算很软。伤口愈合带给身体的热辣感受,裸露肌肤与熊皮内里摩擦的触感交织,陈果儿莫名有了闭上眼睛轻轻呻yin的行动,这是一种源自身体本能的冲动,无关荷尔蒙分泌情况。
从味觉,触觉,伤口愈合的感知判断,自己的身体状态还不错,熊皮下本能摩挲着一双大长腿的陈果儿如是想。
只是,当陈果儿的美目已经适应了封闭木屋里昏黄的光线,定格到那些挂在壁炉旁的衣物,立即就是另一番心态!
就算防寒衣,抓绒衫,打底裤这些都不重要,但是是那件垫了海绵的玫瑰色镂花文胸,还有那条在冰天雪地跋涉了三天三夜没有换过的粉色内裤,这算什么鬼?
陈果儿非常、确切、肯定,这条粉色小内内在离开自己身体之后,绝对被清洗过,否则以任何一个女性的经验它都不可能如此干净!
差点就被强暴、轮jian,陈果儿暴起伤人,劫机逃走后又坠机雪原
这些就发生在几天前,令陈果儿从灵魂层面为之憎恨的遭遇,让刚刚还沉浸在劫后余生中的她瞬间暴走
在极地荒原,不要奢望救下陈果儿的是一个厌倦了世俗生活的女汉子或者是一位独居的印第安女人。更不要低估一个女性的直觉,从没有清醒的时候,陈果儿的本能都已经判定留在木屋里的气味来自一个男性,性成熟旺盛的那种。
陈果儿熟知这副身体对雄性类人型牲口有多大的吸引力,在北极圈附近被一个女人救起的可能性实在太小,尽管世人只有男人和女人。
被扒到赤条条的陈果儿笃定,他一定在把自己塞进熊皮之前,对自己做过什么!
该死的,我定要杀了他
陷入疯魔的陈果儿将指节捏到咔咔响,歇斯底里去撕开囚禁她的熊皮。然而一切都是徒劳,陈果儿饱经摧残的身体远远没有恢复容许她暴走的程度!
能治愈创伤的并不是时间,而是新的伤口。
大腿伤口再一次被撕开的彻骨疼痛,才让陈果儿清醒下来。
眼眶含泪,咒骂着该死命运的陈果儿,只待慢慢恢复些许体力后,如一只蜕壳的幼蝉,蜷缩着缓缓挤出囚禁她的熊皮
不要以为一个瘦弱到榨干包括脏器内所有脂肪的姑娘,从一张重四百公斤的灰熊熊皮里挣脱出来有多么容易。猎杀这只灰熊的猎人一定是个变态,他竟是从灰熊的嘴巴开始剥皮的,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保持了整张熊皮的完整性。
陈果儿就这样赤条条的从熊嘴里往外爬,此时此刻,令疯狂而偏执的陈果儿愤怒且尴尬的事情,她因太平而为之不满的胸部,竟然被卡住了!
当木屋外远远传来雪地上行走所发出的咯吱声,被卡住胸部的陈果儿又急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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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纬度地区屋门会被降雪从外面堵住,所以大都向里开,狩猎小屋狭窄低矮的木门被从外面推开
来自木屋外的冷气让将熄的炉火为之摇曳,一个裹在兽皮里的男人跺掉靴子上的冰雪后才进入木屋,瞅了一眼火炕上依旧裹在熊皮里昏睡的陈果儿,疑惑的举起手臂看了下腕表,那块原本属于陈果儿的Tambour Diving II蓝色潜水表,已经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住在荒野里没有人是干净的,脱下原始粗犷的纯手工鹿皮外袍,这个男人穿在里面的毛绒衫跟头发一样脏脏不堪,胸口的破洞接近巴掌大,被各种材质和颜色的丝线胡乱缝补着,混杂着泥垢和草木灰的袖子上还有大片的斑斑血迹
将两条一扎长的鳟鱼挂在一边,蓬头遮面的男人蹲下身将无人照看的壁炉重新烧旺,并且点燃了某种动物脂肪自制的蜡烛,烛光让昏暗木屋里明亮了好些。
将一把老旧铁皮水壶蹲到壁炉里,再将两条一扎长的鳟鱼未经任何处理就丢进铁皮水壶里之后。男人盘算着时间起身站起,他对没有醒过来的长腿姑娘有些失望,走向火炕边,伸手就抓向熊皮睡袋里赤身裸体的陈果儿
伪装的陈果儿雌豹一样,从盖在身上的熊皮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