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屋子里点着蜡烛,偶尔摇曳着光,这是辰月的屋子,彼时的贺卿连身后事都准备好了,也给他们准备了许多的东西,包括了这间屋子。
“我们慢慢来,我不逼你。”这不知已经是第几次了,江引总是很抗拒辰月的亲昵,从最开始的亲吻,到抚摸到如今,不知过去了多久的时日。
辰月倒是不急,反正眼前人是自己的,他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就这样四仰八叉的姿态,下身的反应让他并不好受,微微红了眼深吸了几口气。
“辰月。”江引也坐了起来,从背后抱着他,“你不用管我。”
辰月忍的很难受,他感觉得到,饶是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在意自己的感受,他被珍视着,可是那时候的自己竟然以为眼前的人只是想玩弄自己。
辰月其实也觉得很挫败,他握住人在自己腰上的手:“你当我是什么人?你这样,我需要个解释,江引。”
这样微弱的颤栗反应,是他天生冷淡,还是他不喜欢自己?
江引是比自己大了十岁,可这段感情里,总是自己占主导的,江引相较于情感,或许更懂得怎么杀人,自己将人拉到了这人世间,就得对人负责。
“暗卫不需要情欲。”江引轻轻地解释了一句。
这些多余的东西,对于一把刀来说,都算是累赘,辰月的心僵了一瞬,他忘了这个原因,这样灭绝人性的……
辰月咬了咬牙,推开了抱着自己的双手,干脆将人推倒在了床上吻了吻人的眉心:“那你在上面,可以吗?”
辰月膝行着后退了几步,含住了江引的那处,直到将人挑逗得欲望抬起了头,虽然没有自己的反应这样强烈,但也足够了。
“你来吧,嗯?”辰月跪在江引的腿间告诉他。
姿势便倒转了过来,从一开始,因为辰月的言行,他总将自己代入下位,他从不知道,辰月会做到这一步。
江引心里只觉得有些酸涩,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事,你也是男人,是我强迫你的,我在下面也应该的,何况我又不在意这些。”辰月无奈。
这算什么强迫?江引摇了摇头。
纱帐落了下来,木制的床铺发出吱嘎的声响,床上的两道身影暧昧地交缠在了一起。
“有点疼,你慢些。”
“唔,江引,你弄在里面了,你好快。”
“要不要再来一次?”
“夫君好厉害,啊哈~”
……
江引的耳根有些泛红,将阳物又一次地顶了进去:“你闭嘴。”
“江引,你有没有听过,被艹的人在床上还能说话,那一定是另一个人不够努力。”辰月继续说了句。
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拉着对方无论是生还是死,再也分不开了。
事情的变故在很久以后,在贺卿出征之后,殿下日复一日地关注着战况,在朝中清除异党,日日处理政事。
江引看着这样的殿下,也在自己有了在意的人才知晓殿下和督公,根本就不算是死敌。
我军凯旋而归,北羌人被打出了国门之外,本该值得高兴的事,贺卿却没能回来。
陛下在朝臣面前依旧是那副模样,江引却知道此刻的白青岫有多不理智,私下里的孤寂也好,在查出矫诏是谁指使之后的反应也罢。
陛下没有考虑任何后果,逼死了太后,那个侍卫将人折腾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甚至不惜装病,做动摇自身地位和利益的事。
殿下坚信贺卿没死,不给人修墓,也没有办丧。
这样自欺欺人的殿下,江引只觉得心疼,他的人生已经习惯围着殿下转,习惯性地忽略了辰月此刻的心情和情感。
以往,辰月总是带着几分调侃地说自己:你是真的榆木疙瘩。
等再想起来辰月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的人,若是他不在殿下身边的时候,喜欢去哪里?
辰月不在殿下身边的时候,便喜欢围着自己转,很少会像这样,长久地脱离自己的视线。
江引找了人一夜,才在早已经封了的督公府找到辰月,他就这样四仰八叉地躺在院子里闭着眸,晨曦的光打落在人身上,睡颜下的他整个人都柔和了。
脸上依稀可见细碎的绒毛,眉头微微蹙起,四周的空酒瓶散落了一地。
江引无奈,只得将人抱起来,慢慢地将人唤醒:“辰月,起来了,回家吧,在这里睡会着凉。”
天冷,马上又要过一年了,是自己忽略了人,此刻只觉得愧疚。
宿醉后带着几分头疼,辰月看见眼前出现的人略带几分诧异,他以为江引最近都为了殿下劳心劳力没心思会来注意自己的,他挣扎着站直了,揉了揉额角,然后弯腰去收拾地上的酒瓶,声音很轻,他说:以前督公在的时候,这里很热闹。我们都把这里当做家。
他说;可是后来这个家散了,为了殿下散的,督公为了他什么也不要了,连命也不要了。
他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