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通过背影认出了比一年前稍胖些的徐枭。
安以骜下水坐到了徐枭的身旁,扫了眼他怀里的人,嘴角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还真是很巧啊。”
在安以骜如炬的目光下,徐枭觉得他搭在别人腰上的手有点多余,有点想把手收回来。但徐枭转念一想,他现在和安以骜又没什么关系,他有什么好心虚的,便放宽了心,坦然答到,“的确是挺巧的。”
……
在和刀疤、安以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几个小时的场面话,最近一直都早睡早起的徐枭觉得有些乏了。
“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徐枭拍了拍腿上快要睡着的男子,揉了揉被坐到发麻的大腿,起身。
“这么晚了,我看你今天也没带几个人,回去不安全吧,要不干脆在这里住下?”刀疤提议道。
“也行。”
徐枭答应下来。
带着刀疤送的“礼物”,徐枭跟着刀疤的人入住进会所中的一处别院。
刀疤的人一走,一个晚上都没开口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徐枭,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开口问道,“你真的会送我回去?”
“是的。”徐枭背对着他换了身睡衣,完全没觉得把后背暴露在一个被驯服的“宠物”面前有什么威胁,“但前提是,你别给我惹出什么麻烦。”
“谢谢。”男子如蚊蝇般小声地说道。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徐枭还是听见了,嘴角微扬,眼中多了几分温柔。
谁知,在徐枭走近床边,准备躺下睡觉了的时候,异变突生,跪坐在床上、看似柔弱无害的“小白兔”一个锁喉,将毫无防备的徐枭砸在了地上。
徐枭反应不算很慢地抓住了“小白兔”的手腕,但已经无法阻止“小白兔”施加在他咽喉上的力量。
这人是来要他的命的。
看着“小白兔”杀气四溢的双眼,徐枭觉得今晚他大概率是要阴沟里翻船,就这么死在一个连名号都不知道的家伙手上。
很快,被死死压制住的徐枭眼前开始发黑,抓住“小白兔”的手渐渐失了力气,垂落在身旁。
命悬一线间,徐枭想起了安以骜。
现在的安以骜,在他死后,应该依然能够在这金三角占有一席之地吧。
这么一想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就是不知道死了之后,他的尸体会被刀疤丢到哪个小树林。
就在徐枭合上眼,连死后埋在哪里都想好了的时候,脖子上的力气一松,久违了的空气因为本能的求生欲疯狂涌入肺腔,呛得他眼泪都咳了出来。
“性窒息?很会玩嘛,徐叔?”
安以骜将手上的“小白兔”丢到了身后跟着的小弟身上,看着徐枭凌乱大敞的睡衣和脖子上被别人掐出的红痕,面无表情地说道,“拖出去,埋了。”
“是。”
几个小弟非常有眼力见地快速控制住“小白兔”,捂住嘴拖着就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带上。
变故来得太快,徐枭有点发愣,“等等,别杀他!”
他还没问出这人背后是谁在指使,就这么杀了以后再查是谁布下的这种死局就很难了。
“他长得很好看?”安以骜冷笑一声,轻蔑地扫了眼徐枭因为呼吸不畅而充血挺立的下半身,无视了徐枭的“求情”。
徐枭动了动唇,刚想解释,就被安以骜按住肩用力地压在床上。
因为日式的床都是在地上铺层被子什么的,所以床都挺硬。徐枭被砸的脑子生疼。
还没等徐枭走出脑子被撞的恍惚,如同野兽宣布主权一般,充满占有欲的吻就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安以骜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从看到温泉中徐枭搂着别的男人开始,他理智的那根弦,随着时间节节崩断。被压抑着的对于徐枭的情感,浓烈地卷土重来,占据了他的身心。
想到刚才徐枭在别人身下的样子,现在的安以骜完全不在乎他这么做会带来什么结果,不仅想把徐枭里里外外都烙印上他的痕迹,还想把徐枭关进一个只有他能进入的地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觊觎应该只属于他的人。
侵略性的吻充斥着血腥味。
被摁在安以骜身下啃噬,如同猎物一般的境地,令徐枭产生了一种过去从未有过的情绪——恐惧。
徐枭伸手想要去推开压在他身上、看起来已经失去理智的安以骜。然而因为刚才那么一折腾,手上没剩下多少力气,不但没有成功推开他,反而因为抗拒的动作激怒了他。
“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安以骜冷清的嗓音中满是怒意,扯了松松垮垮挂在徐枭腰间的腰带,将他做着抵抗的双手捆紧压在头顶。
“他可以什么了?他刚才是想……”话还没说完,徐枭就看到一身和服、在柔和的灯光下分外倾国倾城的安以骜脸上带着渗人的微笑,骑坐在他身上,开始解他的日式腰带。徐枭脑中警铃大作,不安地问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