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林的名字,一边仔细观察周围的的痕迹。
贵美一边寻找,一边心中浮现着不祥预感,突然间,她发现一处徒坡小径边
的一棵小树的树枝好像有折断的痕迹;贵美感觉自己好像全身快要瘫软了,她不
断大声的喊着丈夫的名字,远处的兄弟听到后,也急忙的赶过来,兄弟中一个在
腰间绑好绳子后,慢慢的垂下陡坡,终于在陡坡下的一棵大树下找到了早已断气
的永林了,这一年永林34岁,而贵美才2岁。
在两兄弟的帮忙下,将永林的尸体搬回家时,已近中午了,2岁的女儿丽
香正在厨房烧中饭;贵美忍着伤心欲绝的心情,帮女儿丽香弄好饭菜,请两兄弟
一起吃午饭,饭后,两兄弟的哥哥健民先去向村长报告,留下弟弟健和帮忙处理
丧事。
健和陪着贵美母女帮永林的尸体清洗乾净,并换上一套新衣后,放在客厅的
门板上,在尸体脚下摆放简单的饭菜、点上香烛后,贵美母女也换上素白的衣服
,母女跪守在永林尸体边恸哭一场。
贵美想着:没想到几天前,一家三口才快快乐乐的生活,而如今却天人永隔
;突然间她想起一年前,也是意外去世的公公生前曾对她说过的话「在深山里讨
生存的人,生命就像蝼蚁,只有快乐的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
她想起这几年的生活中,公公和丈夫对她的疼惜和给她的快乐,而今以后又
是谁会让她得到快乐的生活呢?贵美母女哭完后,坐在大厅外的屋檐下陪着健和
说话,从闲聊中,贵美对两兄弟的家庭逐渐了解。
哥哥健民今年9岁,弟弟健和今年岁,兄弟两人是两年前流浪来到这
里的深山讨生存,平时除了在山里做他们向政府承租范围内的农务外,有时也帮
人採收山产。
其实两兄弟的情形和一般深山里的人家都差不多。
就在三人闲聊中,听见远处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音,然后看见庭院外的小路
上,有几个人好像抬着东西慢慢的走过来;原来是两兄弟中的哥哥带着人回来了
。
贵美母女和健和站起来走到庭院迎接着,而带着众人回来的健民也向贵美母
女介绍着村长和村长找来帮忙丧家处理后事的几个人外,健民指着一个高高瘦瘦
、看起来有些苍白、大约3岁上下的男人说:「他是在回来的路上遇见的,他
说他叫仁德,是永林的朋友,是做山产仲介的。」
贵美想起死去的丈夫曾说过这件事,连忙上前致,仁德也满脸悲戚的说:「
永林嫂,我和永林认识很久了,两个人就像亲兄弟一样,没想到次来拜访,
永林却……,永林嫂请放心,我会尽全力帮忙妳承担这个责任。……」
心情因丧夫之痛而感到茫然的贵美听到仁德的话,虽然不曾听到死去的丈夫
说起和仁德的交往情形,但也许是男人间的秘密吧,但心里感觉似乎有了依靠,
她感激的说:「谢谢你,永林的后事就麻烦你拿主意了。」
当众人在仁德的指挥下,将永林的尸体入殓到村长带来的简单棺木里后,因
为天色已渐黄昏,所以村长和其他的人把带来办理丧事的香烛、纸钱等物品留下
后就离开了,只剩下仁德和两兄弟留下来处理接下来的后事。
村长一行人离开后,仁德要贵美母女去准备晚饭,他和两兄弟就守着灵堂说
话。
吃过晚饭后,仁德就在饭桌上说:「永林嫂,反正深山里的人家没那幺多顾
忌,为了儘量早点让永林入土为安,明天妳就先带我们三个男人去看看要把永林
埋葬在哪里后,就劳烦健民两兄弟开始挖堀墓地,因为在山里,所以墓地要挖深
一些,等墓地挖好了,就儘快将永林安葬,这样永林的后事就算了结了。」
「接下来是变成了永林嫂这个家的未来…」
仁德说到这里,向贵美看了一眼,贵美心神有些茫然的问:「这个家……什
幺……?」
「永林嫂,…不,永林已经走了,所以…这样吧,我托大的叫妳的名字吧,
贵美,永林走了,所以他全部的财产要先去政府的有关机关办理继承转移,……
」
「可是…我不认识字,我只认识我的名字,而且…,以前听公公和永林说,
现在承作的范围都是向政府承租的,去年公公去世时,都是永林办理的,这些我
都不懂,我也不是很清楚…」
贵美懦弱的看着仁德的脸。
「没关係,刚才吃饭前,我问过健民了,在深山讨生活的人家,土地都是承
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