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觉听到“太子殿下”那几个字，神色一凝。
他的思绪骤然回到那些史料之中，他记得很清楚，谢白玉沦落到青楼中后，就是被南巡的安朝太子带回京城，献给了老皇帝的。
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低头沉默地给谢白玉量身子，耳朵则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历史上，安朝太子明明是两年后才到舀城来，而此前安朝太子并没有南巡的经历。
难道是他的穿越引起了历史巨轮的改变？
顾觉心烦意乱。
一帘之隔，外面的人就是日后将谢白玉带领到另一个深渊的人。
谢白玉自然敏感地感知到哥哥情绪的变化，他仰头，扯了扯顾觉的袖子，小声问：“哥哥，你怎么了？”
“嘘。”顾觉心头一跳，下意识手指竖在嘴边，打断了谢白玉的说话声。
谢白玉不解地蹙起眉头，有些不安。
自从他成为哥哥的暖床奴之后，哥哥就从来没有真正凶过他，总是对他温柔耐心至极，也很喜欢听他叨叨絮絮地讲话，从来不会打断他。
难道哥哥是看到了刚才那摊子，于是嫌弃自己不能像那三个少年一样，用小sao逼去接客，给哥哥挣钱？
这么一想，谢白玉更慌了，他赶紧捧着自己的nai子，狠狠捏着nai头往上扯：“哥哥......是不是小玉的nai子不好看了？我、我的nai子会出nai水，会出很多nai水的，哥哥别不喜欢......”
顾觉一惊，赶紧捂住谢白玉的嘴巴，急忙说了一声：“别说话！”
帘子毫无隔音的效用，而谢白玉的声音清丽如莺啼，光是听着就知晓这必然是个绝世美人发出来的声音，所以顾觉不敢冒险。
顾觉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那所谓的太子殿下似乎也无意在这其中逗留，按照形式走了过场，看了看民商，一行人便陆陆续续走远了。
顾觉这才松了口气。
他将视线移回到谢白玉身上，却见少年双目噙满泪水，泪汪汪的眼睛失魂落魄地看着顾觉。
顾觉一愣，放开谢白玉的嘴巴，问道：“小玉？怎么了？”
紧接着，他便看见少年带着哭腔，颤抖地捧着nai子往他手中送：“哥哥...呜...是不是小玉的nai子不乖...哥哥为什么不喜欢了？”
说着，少年扬手，狠狠对着自己那肥嫩娇软似牛ru的nai子啪啪抽打了两下，吸着鼻子说：“哥哥...如果nai子不乖...哥哥可以打烂小玉的nai子的...呜呜...你不要不喜欢小玉的nai子...”
那雪白的rurou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掌印，娇嫩的nai头颤颤巍巍地流出更多nai汁。
顾觉赶紧抓住谢白玉的手腕：“不许打自己的nai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谢白玉委屈地说：“哥哥不要把我卖出去，我会伺候好哥哥的，哥哥不要把我拉到街上去卖逼......”
顾觉微怔，继而反应了过来。
他哭笑不得，但是他的笑容还没绽放出来，脑子里就闪过刚才听到的那一声“太子殿下”。
这第一次让他有了一种危机感。
从穿越过来后，谢白玉被他养得白白嫩嫩的，让他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美得不似人间物的少年，是需要花心思去保护起来的。
他不由得想到历史轨迹里，本来的谢白玉会受尽各种折磨，最后因谷道破裂而惨死异国他乡。
从前，对他来说，历史上的美人谢白玉只是一个符号，他有对美人的怜惜，但却无其他。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谢白玉是被他每天抱在怀里哄的谢白玉，是会扑腾着撒娇的谢白玉，是连睡觉的时候都要蜷缩在他怀里的谢白玉。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一切的心动虽起于欲，却早在冬去春来的琐碎日常和拥抱里，欲变成了爱意，这爱意不知不觉长成参天大树，根深蒂固。
他揽住谢白玉的腰，低头认认真真地看着这张百看不厌的绝色容颜。
少年眼尾嫣红，睫毛带着shi意，柔软得一点距离感都没有，让顾觉差点都忘了，趴在他怀里的，可是历史四大美人之首。
顾觉低声道：“哥哥不会把你卖出去。刚才只是因为听到熟人的声音，一时着急才捂着你的嘴，非常抱歉，让你误会和伤心了。小玉是哥哥最爱的人，所以哥哥永远不会讨厌你。”
谢白玉呆呆地仰头。
他和哥哥相处的日子里，这样暧昧又温柔的时刻并不多，因为哥哥总是看他一眼就会直接cao他。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失神地喃喃：“抱、抱歉？”
毕竟对谢白玉来说，“抱歉”实在是个新鲜词。
有什么需要抱歉的呢？
从小到大，哥哥对他做所有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抱歉，就算在他小时候，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