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太子寝宫内的装潢,不同于靖国皇宫整体的奢华恢宏,反而处处透着清雅悠然,装饰也并不繁复。
内间的寝床上,鹅黄色的床帘垂下,底端坠着淡黄色的小流苏,若隐若现地床帘之后,在烛火的影影绰绰中,可见一个沉睡的美人。
顾止,或者说,应该叫他顾觉。
他不是什么城阳郡王府的二公子,而是南国那个,被称作天纵奇才的南国太子。
众人都以为南国太子逃窜,必然逃到天涯海角的远处。却无人知道,他根本没有走,他将顾止送走,顶替了顾止的身份,混进了靖国的皇宫。
此时,他正盘腿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身边安然恬静的美人。
美人额前的发丝稍稍凌乱,勾勒在白里透粉的脸颊。顾觉忍不住伸出手,轻柔拂去美人脸上的碎发,他的眸色暗如墨色,专注盯着谢白玉的眼神里,轮番涌出种种意味不明的情绪。
顾觉倾身,低头,在谢白玉莹白如玉的额头,轻轻烙下一个吻,他深深嗅着谢白玉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仿若白玉兰花开时的香气,却又似乎混合着几缕烟墨的清香。
“哥哥......”顾觉轻轻呢喃了一声。
窗口忽然传来一阵类似黄鹂的叫声,顾觉往窗边看了一眼,动作轻盈地一跃下床,来到窗边。
只见墙角之下,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看着他,单膝跪地行了个君臣礼。
“主人。”黑衣人的嗓音是一种毫无特色的嗓音,无论谁听了,可能转头就会忘。
“嗯,情况怎么样了?”顾觉的声音冷如玉石相击,身上那股明媚清朗的少年气转瞬消失,他宛如久居高位的当权者,深不可测,喜怒不明。
黑衣人说道:“靖国的情况确实如主人预测,四下天灾人祸乱起。他们满朝官员陷在打败南国的狂喜之中,根本忘了南国的根基尚且未动摇,不过是押下皇室之人,他们便以为自己全面胜利了。”
黑衣人的声音有几分轻鄙。
顾觉低笑一声:“嗯,让这乱象的烈火再烧一会儿吧,让靖皇先把我那群狼子野心的哥哥弟弟们,和我那父皇收拾干净,免得脏了我的手。”
黑衣人有些疑惑地开口:“只是属下有些事不明白。”
顾觉:“嗯。”
黑衣人问道:“主人为何非要借靖国之手干预夺嫡一事,主人明明完全有能力用风险更低的法子解决异端。”
顾觉眯了眯眼,不紧不慢说道:“我要做的,是天命所归的天子,怎么能做弑父弑兄之事呢?”
说着,顾觉忍不住轻笑:“而且,靖国二百年来对南国俯首称臣,受南国庇护,如今倒想当白眼狼,那我何不干脆一道收拾了。”
黑衣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便是主人要进入靖国皇宫的原因。”
“嗯,等到靖国国内祸端四起,南国又一时无法整顿时,我便会在万人的期待中,登上本就属于我的位置。”少年未及弱冠,眼中盛放的光芒,却让他仿佛是站在那高坛之上的九五至尊。
他长顾止一岁,十八岁的年纪,还有两年及冠。一统南北,这是他打算送给自己的及冠礼。
只是......
顾觉忽然转头,往床上看了一眼,在朦胧的床帘后,躺着一个人,一个在他的计划之外的人——谢白玉,靖国太子。
也是他的第一个枕边人。
谁能想到,靖国的太子,竟然是一个双儿呢?
真是有意思......
顾觉吩咐了黑衣人新的任务,那黑衣人便一闪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来去无影踪。
而顾觉,再转身时,身上凛冽的杀气骤然消失,仿佛瞬间又变成了在谢白玉面前撒娇的少年郎。
他掀开床帘上床,钻进了谢白玉的被窝里。
床褥中这具娇嫩嫩的雪躯,今夜在他的身下被捅开处子膜,用柔软温顺的子宫,含进去他的丰沛Jingye。
最后,是他亲手抱着谢白玉去清洗的,那时谢白玉已经是半昏厥状态,美人褪去平日里维持着的清雅温和,露出如婴儿般的脆弱,抱着他的脖子轻哼着磨蹭,娇得不得了。
顾觉也了解靖国的皇室,靖国皇室皇子公主虽然不少,但是谢白玉是已故的元后所生。
这元后,是靖皇青梅竹马的年少妻子,两人情深义重,后来元后因病逝去,留下谢白玉。
十几年来,靖皇顶着众人压力,不曾再立后,谢白玉也是他最疼爱的孩子。
也只有这样的偏爱和保护,才能养出谢白玉这样一个心地纯良、金娇玉贵的储君。
顾觉伸手,从谢白玉宽松的前襟中探进去,握住美人胸前的一只柔软大nai子,那娇ru丰腴又雪腻,沉甸甸的,捧在手中,让人恨不得狠狠捏爆。
粉嫩的nai头一吸就会变成充血的嫣红色,娇嫩嫩地挺立起来。
顾觉呼吸骤然加深,他掀开被子,将谢白玉的衣襟完全拉开,那双如同大白兔一样娇俏美丽的雪ru,便毫无遮掩地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