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切尔失忆了。
相遇的第五天书璃得出这个结论。
书璃坐在雪发落地的高大男人面前,一点一点的说着他们曾在圣台上的故事,写下那些由祭司传授他的古老文字,伊斯切尔能认出那些古老的文字,能喊出书璃的名字,却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发生了什么,只能遵从本能的将娇美雌性抱在怀中亲吻cao弄,清澈的蓝绿异瞳只映着漂亮雌性的雪白诱人的脸蛋。
藤蔓随着伊斯切尔的意志从他身体中出现,仿佛彻底与其融为一体不再像曾经那般具有极强的攻击性,这个结果说好不好但也不算坏,至少藤蔓可控,谁都见识过藤蔓可怖的威力,起初兽人们看守了几天便放任了伊斯切尔的存在。
兽人们离开后,书璃还记得没送出去的信息,拉着伊斯切尔出门,部落里的雌性兽人远远驻足不敢靠近,五年前存活下来的人仍对祭司心存敬畏,新生兽人们观望,更多的是将视线放在那阳光下剔透漂亮的雌性身上,但每当想要上前搭讪时,细小的藤蔓在伊斯切尔脚下编织成一张网蔓延开,将自不量力的兽人隔绝。
“您好,我想给白鹰大人送讯息。”书璃坐在伊斯切尔结实臂膀上双臂撑在台面上向里伸头,望着里面和他一般娇小的兽人桃花眼微微睁大。
兽人身材娇小圆圆的脸蛋毛茸茸的头发,背后小小的翅膀轻轻扇动可爱极了。
书璃从未见过这样的兽人种族,桃花眼里的惊奇就差写在脸上了,偏偏高台后的兽人看清雌性长相后脸蛋噗的红了,可爱得让书璃小声吸气。
“您……您……”兽人被漂亮雌性盯着结结巴巴开口,“白鹰大人,大人给您……送了信。”
只是这些信件被雌性的伴侣们退回便一直留在这里。
书璃拿到信件时也满脸的不敢相信,他坐在伊斯切尔怀中打开泛黄的信纸,看到信中说二哥哥重伤,待伤势痊愈再来找他后眼眶一下酸了。
“伊斯切尔……呜……”书璃扬起小小的信纸,开口时声音哽咽,“我哥哥受伤了呜。”
伊斯切尔望着信纸上他看不懂的文字,没有回答,待怀中人哭着说要去南方找哥哥后,低低“嗯”了一声。
对他来说,心爱的雌性在哪他便在哪。
信纸下的日期已是数天之前,听到鸟族兽人说这是退回的信件后书璃生气了,哥哥们的来信他们怎么可以退回,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让他见哥哥们。
书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在有伊斯切尔撑腰的情况下书璃立马决定要离家出走!去南方找哥哥!
将他要离家出走去南方的信息告诉邻居雌性后,书璃拐带伊斯切尔坐上了角马车,然后在部落出口被拦了下来,书璃:……
出口兽人将粗狂的嗓音温柔下来,“最近外面乱,雌性不能离开部落。”
书璃灰扑扑的回家,气鼓鼓的拉着一张小脸,伊斯切尔身上挎着他的小包将他抱起来,惯性下书璃晃了晃连忙抱住男人脖颈,“去哪呀?”
伊斯切尔:“不是要离开部落吗?”
藤蔓开了路,伊斯切尔抱着书璃毫无阻力的避开兽人离开,望着留在山脚的部落,真离开了书璃又有一点愧疚不安,桃花眼闪闪烁烁,“我们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璃璃想做什么都可以。”对于伊斯切尔来说,山林中如履平地,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主路,泥巴石子路上有歪歪斜斜的木牌路标,简单的画了石头城和部落方向。
他们沿着石头城的方向去,没走多久却听到了海浪拍打的chao声,与此同时兽人们交谈的声音传进来,伊斯切尔抱着书璃站在树顶迎风望出去。
蔚蓝大海在脚下咆哮,海鸟在天空翱翔,海风迎面扑来,脚下不远处聚集了无数兽人,他们正在搬运什么进行堆积,兽人们的声音迎风吹来只言片语,书璃只听到什么“减弱”“奇怪”等等的模糊字眼。
书璃站上树顶没几秒,海浪突然剧烈翻滚,海鸟惊飞,书璃也颤了一下紧紧抱住伊斯切尔。
乌发与雪发在空中翻飞交织在一起,海风吹白了书璃的脸蛋,伊斯切尔将宽大袍子挡在雌性娇嫩脸蛋上,一双蓝绿异瞳却遥望海线,仿佛那儿有什么巨物正在靠近一般,他摸摸怀中人软发,“走吧。”
被兽人们娇养的书璃过了几天风餐露宿的日子,再加上自从他离开后便开始日日雨水不断,就算有伊斯切尔的藤蔓保护,身上也脏污shi漉一片,打shi的衣物冰冷,伊斯切尔的怀抱也无比冰冷,淋了几天雨后书璃便脸颊泛红发起了烧。
本来打算绕开海边的伊斯切尔只好回了海岸线,他抱着怀中半昏迷过去的娇弱雌性,藤蔓在头顶紧密编织遮挡雨水,shi漉长袍下也有无数密密麻麻的藤蔓蔓延成片,仿佛随时便会立起攻击。
而数米远的海面上,自从他们出现便一直有巨大黑影跟随,炙热的视线落在怀中雌性上让伊斯切尔脚下藤蔓张开更多。
海水比平时涨得都要快,夜晚来临,伊斯切尔忍着对火源的排斥点燃柴火抱着怀中shi漉雌性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