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準備搬到淑僖居所時,將近認識一年的時間。
佑安是個氣弱的孩子,不好動,愛畫畫,沉默寡言,動輒一把眼淚一包鼻涕,於是成了同學們欺負的對象。從小到大,飽受欺凌,沒好日子過。生活中的辛酸苦難和喜怒哀樂,全都畫在紙上。
身處人群中,無不感到孤獨。高山流水,知音難尋。唸了大學,也未能遇見志同道合的人。於是,他未有結交親密朋友就畢了業,而他的心態仍未畢業。
當他收到淑僖的回覆,猶如天上照射的一道曙光,以為終於找到知音。淑僖是個好女人,她沒嫌棄他的收入,他的父母,他的懦弱。
當佑安告訴淑僖他過去的經歷,她會安慰道:「好可憐。」然後給他一個愛的抱抱。
當佑安說到同學們貪玩地撕掉他的畫作時,她會溫柔地安撫他,說:「現在沒事了。」
當佑安帶淑僖去見父母,她不嫌棄他居住的公屋,諒解他複雜的家庭背景,說:「不要緊,任何人都不願發生這些事情。」
當佑安說到他和父母同住而生的問題,惡劣的家居環境以致無法專注工作時,她會說:「不介意的話,可以搬到我家裡住。」
同居不久,佑安才發現,淑僖有嚴重的潔癖。
淑僖一見他替陽台上那株潔白如雪的水仙花澆水時,馬上訓了他一頓。覆水難收,中心淺黃花瓣的水滴沿著白色花瓣,在尖端凝聚成晶瑩剔透的淚珠,滴答滴答地滑落到地上。
淑僖唯一對這株水仙花情有獨鍾,呵護備至,不准他碰。除此之外,屋內任何東西他都可以觸碰,可以照料。
佑安覺得沒所謂,因為他愛她,她愛他。此後,他更為謹慎,一絲不苟,盡心盡力Cao持家務。
淑僖回到家,洗澡後,享用佑安準備的晚餐。兩人共處一室,各忙各的:淑僖在批改學生的功課,佑安在洗碗倒垃圾。淑僖平時很早睡,先回房間。待佑安洗過澡,打理家中大小事後,已達晚上十一時。
佑安攝手攝腳地打開房門,以最小的幅度掀開被子,生怕發出聲響吵醒了淑僖。他的體貼沒有用處,因為淑僖沒有入睡,一直在等他。
淑僖拉扯他的衣擺,擁抱他,胸部稍微摩擦他的背部,說:「今晚也不行嗎?」
「嗯。」佑安背對著她,發出悶哼。
「可是,你這裡很期待」淑僖貼著佑安的背,一隻手越過肩膀撫摸他的胸,另一隻手伸向他的下半身,小心翼翼地探索凸起處。
「不要!」佑安移開她的手,語調中帶點怒氣。
「抱歉。」淑僖意識到行為的不尊重,背過身,悄悄的咕噥著,「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跟我說。」
「我對這種事沒有信心」佑安的聲音小得近乎呢喃,「我長得矮小,青春期發育得遲,有些同學貪好玩的脫掉我的褲子而且」
「不要說了,我明白。」淑僖打斷他的話,哀傷地說,「剛才的事,真的很對不起。」
佑安轉過身來輕抱淑僖,柔聲說:「不要緊,真的。」
淑僖回抱佑安,輕撫他的頭,像對待孩子一樣安慰他:「好了,好了,沒事,沒事。」
「啊淑僖!」佑安猛然撲倒淑僖,瘋狂地親吻她,狂亂地愛撫她每一寸肌膚,急切地脫下她的衣服,緊貼她的身體摩擦著,脹鼓鼓的下體隔著衣物來回磨蹭她的私處。
淑僖對佑安突如其來的熱情驚喜交加,從他漲紅而扭曲痛苦的臉容可知,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遊刃於他熾熱的情感,從容不迫地解開他衣服的鈕扣。
佑安儘管快要失去理性,然而恐懼能夠戰勝一切,支配情慾。他那將會失去一切的憂慮和恐懼成為堅定意志力的動力和源頭。
「好啦,一步一步來」淑僖見佑安突然停止了熱切的動作,失望寫在臉上。
佑安內心一沉,比起羞恥,他更不願淑僖失望。苦苦掙扎,逃避多次後,把心一橫,決意袒露脆弱的自卑之物。「淑僖,這次可以啊。」佑安默默脫掉內褲,戰戰兢兢地坐在床上,像受刑的犯人般羞恥地展現自己的身體。
「佑安,大多數女人不是看這種東西的。」淑僖瞥了一眼,佑安因天真而躊躇,因不解而不安,為此莞爾而笑,但她知道這一笑會引發他的自卑,傷了他的自尊心,於是收斂尚未顯露的笑容,一本正經地說。
「什麼?」佑安意會不到,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轉到什麼話題去。
「女性陰道長度一般約七至十厘米,神經末梢大部分集中在陰道口,也就是陰道頭約三分之一的地方。陰蒂才是女性的性器官,所以,女人不太在意陰莖長度的,夠用便可以。」淑僖用手挑逗一下佑安勃起的陰莖,「你的性知識要補習哦!」淑僖嫵媚一笑,說:「還是要我來教你嗎?」
佑安滿臉通紅,手足無措,下意識地默默點頭,喜悅和溫暖在他體內擴散開來。
「好可愛」淑僖捧起他的臉頰深深吻上,舌尖激烈地碰撞、纏繞,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