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沾沾的妈妈的一个很敬业的地质学家,却是一个失职的母亲。
全沾沾的母亲一年里有360天都将全沾沾寄托在好友家,因为她需要经常在偏远地区做地质地貌的研究工作,潜入深山老林,一去就是半年。
在这期间由于电信基站在荒无人烟的深山里没有那么的普及,全沾沾和母亲极少有电话的机会,经常是母亲隔一天会发一篇叮嘱的短信,全沾沾只回复一个好,表示自己的看过。
全沾沾妈妈的好友林依依,是一个女性专栏作家,除了出去采风或者受邀参加谈话,其余时间都呆在家里创作,但是她对于小朋友的自理的能力非常的信任,因此全沾沾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被林依依的儿子祁音拉扯大的。
尽管祁音只比全沾沾大四岁,但是八岁的祁音就已经会为四岁的全沾沾穿衣服了。十岁的祁音已经可以像模像样的踩在小板凳上,娴熟的挥动着菜勺炒菜了。
因为长期母亲不在身边,林依依又是一个神经大条的女性,成长阶段的全沾沾全然没有一个可以作为参考的女性长辈,因此她对于成人,对于长大的一切定义全部来自自己全能的哥哥。
她从懂事开始,就是哥哥的跟屁虫,哥哥去哪里,沾沾就一定要跟着去哪里。
但是,青春期不讲道理的来临,打破了全沾沾平静的生活。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全沾沾发现成为初中生的哥哥慢慢地变了。之前祁音的休息时间全部都是全沾沾的,他们一起看电影,一起看漫画书,甚至一起打游戏。但是祁音上了初中之后,他更多的开始和自己的好哥们一起玩了,他觉得三国杀、篮球,电动太有意思了。他逐渐把家里每天盼着自己回家的全沾沾抛在了脑后,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当人四十岁的时候,四岁的年龄差看起来特别的小,四十岁和四十四岁好像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当人十岁的时候,四岁的年纪差仿佛就是天和地的差别,是成年和儿童的差别。十四岁祁音的品味开始像成人靠拢,开始玩电动、看青年漫画,读成人读的小说,在没有分级的文学和影视作品中完成了性启蒙。
十岁的全沾沾还依旧是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孩,祁音慢慢长出的浅浅胡须和变得有棱角的喉结和腕骨,让还散发着nai香气、全身nai呼呼的全沾沾觉得陌生。
等到终于是全沾沾开始发育的时候,她开始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为什么哥哥和自己离得越来越远了。
十四岁的全沾沾在某一天发现,自己的小小胸脯轻轻一碰就痛得厉害,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没有女性长辈告诉她女孩子胸部发育的时候会伴随着疼痛。也要从儿童的小背心该穿少女的胸罩了。自从两个孩子逐渐长大,林依依的写作事业越发的红火,她也开始像全沾沾的母亲那样,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随着升入高三,祁音的学业越来越重,回家的时候越来越晚了,每天晚上,都是先放学的全沾沾回家做饭,祁音到家的时候正好可以吃。饭后,则是祁音洗碗,全沾沾回房间做作业。两个人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但是因为学业压力太重,除了静默的吃饭之外,没有什么面对面的交流机会。
今天是祁音十月调考结束的日子,全沾沾买了猪里脊,鸡rou,山药,她准备做几个硬菜,给这段时间总是熬夜学习的祁音补一补营养。
全沾沾回家后,很快把猪rou和鸡rou都切好,猪rou焯水沥干,在加入酱汁做糖醋排骨,鸡rou和山药早已炖在了高压锅里,高压锅时不时喷出的蒸汽让厨房烟雾缭绕,因此,当全沾沾端着装盘好的糖醋排骨准备端上餐桌的时候,和正准备开橱柜拿餐具的祁音撞个正着。
祁音在全沾沾还在做饭的时候就回家了,因为当时全沾沾正在炒菜,没有发现。因为终于考完,老师好不容易发慈悲让大家不用上晚自习,直接回家。
祁音虽然已经是重点班的尖子生,但是越是高手过招,越是不可以出错,竞争非常激烈,他为了这次十月调考准备了很多,总算可以喘口气,想着早点回家吃完饭打一盘游戏,没有想到和没有看见他的全沾沾迎面相撞。
万幸的是,全沾沾用自己最后的力气稳住了盘子,但是因为刚刚胸部狠狠的撞在了祁音的手肘上,她觉得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自己的胸脯那里穿来,这股疼劲儿又酸,酸的她头皮发麻,疼的她快要站不稳。
全沾沾把盘子快速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双手抱胸蹲了下去。
祁音本来想问一下人有没有事儿,一看见全沾沾整个人被撞地蹲了下去,慌了神。
他也紧紧挨着全沾沾矮下身,单膝跪地,脸凑近问道,怎么了,沾沾。撞到你哪里了?
全沾沾想说话,但是疼的说不出来,只是埋着的头抬起来了一下。她的眼睛因为疼痛泛起泪水,微微泛红,鼻头也红红的,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祁音看见全沾沾一副小可怜的样子,更紧张了。他的头凑了更近一些,问道,真的没事儿吧。你不要吓我啊,沾沾,有事情的话快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