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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夜说:“我不会那么对你。”
容淮低下头,他说:“不会怎么对待?不会监禁,还是不会强jian...不会像杉淼那样社会性抹杀....”
顾流夜忽然喊道:“我不会虐待你!”
他吼完又低下头说一句“抱歉,我一时控制不住...”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向容淮,一只手伸在容淮面前,示意拉他起身。
容淮避开他的眼神,自己从地上站起身,当他走与顾流夜擦肩而过时,顾流夜问,“容淮...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和羽亮一样?”
容淮想,这还用问吗?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形容他顾流夜和羽亮身上,简直天衣无缝恰到好处。
容淮抬起头看向他,顾流夜的眼眸微微蓄水,他艰难的说:“谁都有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即使我和羽亮做了朋友,即使当初我没有去管那烂摊子的事,难道我就是坏人了?即便是羽亮,也有人愿意再接纳他,告诉他,年少时的错都可以被原谅。我凭什么就要被你一直记恨到现在。”
容淮:“顾流夜....你这话里信息量很大,需要我一一回复吗?”
顾流夜:“你说。”
容淮大步走出卧室,他不想和顾流夜在卧室里讨论,在床边讨论,很容易被按在床上。
他走到客厅,坐在二楼沙发,容淮说:“你说的对,年少犯错值得被原谅,但不是什么都可以,虐待害命的事还能被原谅,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见最恶心的谅解,当时你不愿意参与羽亮的事,是你的个人自由,我无权干涉,即便你不管那事,我也没有对你多加怨言,我远离你是因为杉淼给我发过一段录音,是你与羽亮的对话,内容不堪入目。”
顾流夜问道:“他给你发了什么?”
容淮看着他的眼睛,发现对方有些窘迫,容淮说:“他给我发一段录音,是羽亮对付杉淼的手段,他言传身教,希望你也如此对我,其中他说的话我不想复述...”
顾流夜:“所以,这就是你远离我的原因?”他问出一个一直困扰他很久的问题,容淮双手握拳抵在嘴唇前,他说:“是的...因为我害怕你。”
容淮:“无罪强jian和非法囚禁,谁不怕呢?如果有一天,站在杉淼位置上的人,变成了你,你不怕吗?”
顾流夜叹息一声,随后说道:“我知道了...”他低头沉默,容淮起身时,他又拉住容淮的手腕。
“等等...”
容淮:“放手....”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他不能和顾流夜靠得太紧,今天他们已经很亲密,甚至亲密过度。
顾流夜立刻松开手,容淮再次坐下,顾流夜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的没头没脑,容淮反问道:“什么?”
顾流夜说:“你的身体...”
容淮扭过头,说:“我不知道...”
顾流夜问:“是我造成的吗?”
容淮思考片刻,他回道:“我不清楚。”
顾流夜再次询问:“其他人触碰你时,你也会害怕得发抖吗?”
容淮很认真的回答一句:“不会。”他以为这句话足够让顾流夜知难而退,却不料顾流夜的眼神闪过一抹亮光。
他说:“只有我?”
容淮不知道他在兴奋什么,他说:“伤害别人对你来说这么高兴吗?”
顾流夜连忙解释道:“不不不...给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懊悔,我真的非常忏悔。”
容淮不再看他,直径向楼下走去,他漫不经心的回:“可你的神情看起来,你很兴奋。毫无忏悔之意。”
顾流夜紧跟着他,说道:“我说了,我不是羽亮那个傻批!他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他喜欢杉淼,自己又不肯承认,一边爱的神魂颠倒,一边又抗拒着,非要将人往死里践踏,才能证明自己没有动情。”
“我和他不一样,我对你的感情,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知道并且我接受,我一直那么小心翼翼的追求你...”
“明明我是想向你告白,可是你突然疏远我,你让我怎么想?原本不知你心意时我便焦虑万分,你又突然与我断绝来往,我才昏了头想囚禁你,我一开始并不想伤害你,容淮...凭良心说,我第一次囚禁你时,我可有伤害过你?我连你一根头发都没有碰过,我只想和你好好告白而已!可是你呢,一次机会都不给我,连听我好好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容淮走下楼梯,他说:“我怎么敢给你机会,倘若给你机会,你一定不会与我好好说话,你当时的神情我历历在目,那可不是想与我谈话的样子。”
他还记得顾流夜那时的神情,他还记得他被推进那间屋子时所看见的东西,容淮说:“顾流夜,那天,你房间里放着手铐麻绳胶带是准备与我告白?你敢说我敢信吗?”
顾流夜懊恼的揉自己鼻梁,他稍微镇定后,解释道:“容淮,我错了...但我没有伤害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