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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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二天我肤色惨白,脑袋昏昏沉沉,冲了个热水澡,才感觉身体有些变热。
也不知道结婚是要起这么天早的,我觉得我就没睡,五点,爷爷在冰箱里做好的冰滴我全灌到了肚子里,胃痛熟悉地呼唤两粒胃舒平。
爷爷nainai一向起得早,已然做完Cao打完拳回来,爷爷看见我什么也没吃就喝冰咖啡非常生气,他说再也不给我做了。
又闹脾气。
我说实在是来不及了,并说到时候会有车来接他们,不用早去。
爷爷再次摆手,说不用,他们一定会早去,他开车。
我脸上笑嘻嘻,心想你就开吧,过两年国家就不让你开了,哼。
nainai看我俩之间的气氛僵持,出来打圆场,让我喝口粥再走。
我喝了几口,因为着急差点呛到,又是被沈煜同志冷嘲热讽说不像个而立的人。
我确实是不像啊,我童颜啊好不好。
沈小姐,您真是童颜啊!江心请来的高级化妆师看着镜子里的我夸赞。
ok,原来别人说出来是这种感觉,没人会夸一个高中生童颜的,懂自懂,我眼底的纹路在化妆镜里清晰可见。
你和江小姐感情真好,最初定妆的时候,江小姐说她就只有您这一位伴娘。
大概是只有我还没结婚吧。我浅浅笑笑。
您真幽默啊,您这样的条件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呀。
我不再回话,太困了,我觉得我点了无数次头,而后被化妆间的嘈杂声惊醒。
先看到的就是镜子里我的自己,不愧是江心找来的专业化妆师,我觉得我自己很久没有这幅人样儿了。
是江心的爷爷nainai来了,还有我的,还有江爸江妈,剩下眼生的应该便是宁峰的家人,他们聚在一起互相招呼,我也起身打招呼。
但我好像患了游离人群的症状,就像小时候陪江心看宝莲灯,那些神仙都能元神出走,我当时就很羡慕,而如今我却有了这个技能,我知道他们在跟我讲话,也知道我在和他们讲话,可是却感觉哪里被抽走了一样。
典礼尚在中午,江心的爷爷nainai喊着我爷爷nainai去房间切磋。沈老头高深莫测地点头,我知道他内心因为要去打麻将肯定开心得很,装样呢。
此时化妆间又走进来一个人,宁峰的母亲很是欣喜,她喊:阿鸣啊,你来啦!
江心的妆还没画好,她听见这叫法看了我一眼,眼线差点要画歪,化妆师小小喊了一声,我笑了笑。
被喊的人叫做周鸣,我昨天见过,听说他是伴郎。
我突然心里有些不平衡,怎么都是伴郎伴娘,男的就能这么晚来,就因为他们不用化妆?
宁峰的母亲牵住周鸣的手,昨天我们飞机延误了,过来就太晚了,没见上你,今早上想和你叔找你一起在楼上吃个早餐,你又没人影啦!
周鸣笑着说,我去替他看看现场。
哦,原来是干活去了,我心里有些平衡了。
听了两句我便有些累,上头也有我的房间,我有点想去睡会儿,但是又害怕江心抽我。
江心却是我肚中蛔虫,她白我一眼,说:你去睡会儿吧,别耽误我的吉时。
我拎着手包出去,按到房间号的21层电梯又打消了念头,想起上次我睡过差点儿错过的论文答辩,有些后怕,后怕这种情绪我深恶痛绝,能省则省、能避则避,便又改主意按了一层,这家酒店一层有家Tims,我准备再去喝杯咖啡,也是保护好刚刚发型师给我搞的发型。
看着电梯镜子里的我自己,江心给我定的裙子是JimmyChoo的联名,我却在其外套了件黑色的拉链卫衣,脚下亦是酒店的一次性拖鞋,非常不lun不类。
发呆片刻,电梯停住,我往外走,却发现是刚刚的三层,并非我按的一层,便又折身回来,在三层电梯外等着的人差点被我撞到,我说声不好意思,他说没关系。
我抬头一看,是那位周鸣,在抵达一楼后我微笑打了个招呼便出去了电梯。
推开店门,这个时间并没有很多人,却是他家贝果刚出炉的时候,我点了杯double double,却又游移在玻璃柜门前纠结选哪一个,店员小哥很有耐心地推荐,我纠结过半仍是点了rou桂提子。
掏出手机准备付钱,却发现口袋里没有手机,翻手包怎么也没有,正当我倒霉地想不会是落在化妆间了吧,却听店员说:先生不好意思,请您稍等。
我回头看过去,仍是周鸣,原来他也来买咖啡,我又碾碾嘴角表示礼貌,我准备给店员说等我一会儿,身侧周鸣却对店员说:我们一起的,我也要一杯一样的。
谢谢。我说。
不客气。他亦是和善笑意。
负责做咖啡的是另一位小姑娘,刚刚的友好小哥收银后看我的着装,说:您是来参加婚礼的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