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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子。
这次我能看得出来,她很像阿羌竺阑。
因为她也是小黑皮。
其他的我就看不出来了。
可能是太久没运动,我抱孩子抱一会儿就会觉得手酸。于是就选择先将nai水挤出再喂。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阿羌竺阑喂nai。
他手法颇为生涩地将小木勺送到孩子嘴边,把nai喂进去的时候,自己也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人在喂他。
联想到当时殷南渡喂nai那叫一个熟练。一边哄一边喂,昭儿不小心呛到了或者哭了,他还会拍啊拍,颠啊颠,嘴里还哦哦哦的。
但阿羌竺阑就不一样了,孩子一哭,他慌得要命,急得自己想哭。
我只能一边抱着哄孩子,一边骂他。不好容易才把孩子哄睡着,放到了我身边。
小德,他哭丧着脸,你什么时候才坐完月子啊?我好想带你出去看看那个地方。
到底什么地方让你心心念念这么久?我不免觉得好笑。
阿羌竺阑眼里闪起光:那边除了有几座佛像雕塑,还有一些壁画。我让他们都保留了下来。哦,还有,那边的一座寺庙我也让他们留下来了,里面的僧人还很感激我。我准备等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一起好好去看看。
他握上我的手,有些歉意地笑道:小德,等过几天我还要出去一趟,估计那时候回来你的身子也差不多了真是的,你这样我都没有好好陪你。
矫情什么。我翻了个白眼,反正你现在待在这里也啥都不会做,哄孩子都不会。
他凑上前,吻了吻我的脸颊:小德会就好了!我现在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我嫌弃地远离:你敢不敢再油腻一点?
就是他突然又迟疑起来。
什么?
他将头枕到我腿上,撒娇一样:你就亲口说一句你爱我或者你喜欢我呗?
我面无表情:你爱我。
不是啦!他扒拉着我的腿,那说我爱你?
我:爬。
我爬可以!围着马场爬都可以!围着西夜爬都可以!只要你说爱我!他激动起来,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忍无可忍,直接给了他头上一下,轻声骂道:你把孩子吵醒了你来哄?!
他瞬间像一只焉了的茄子,无Jing打采地垂着头,也不敢说话,就用手指有一拨没一拨地动着我的手指。
等你带我去看了那个地方,我再说呗。我戳了戳他脑袋,真搞不懂你,我没说我恨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怎么还贪得无厌?
贪?!我贪怎么了?!我想听的可不止这些呢!他梗着脖子来了一句。
哇睡我身边的孩子扯着嗓子就哭了出来。
阿羌竺阑!我怒斥一声直接用手指关节重重地敲到了他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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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拓炎闯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哄孩子。
她第一次哭得这么不像话,怎么哄都哄不好。
王妃!古拓炎浑身是血,眼泪流得乱七八糟的。
古拓炎才十五岁,但阿羌竺阑很喜欢他,就一直把他当贴身保镖用。这孩子虽然小小的,但是一直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做事稳当,从不拖泥带水。平时安静本分,存在感比较低。我也挺喜欢这孩子的。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一沉。
王、王呜呜呜他哭得比我怀里的孩子还厉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站起身,用手巾擦他的眼泪,问:他死了是吗?
古拓炎哭得更大声,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与莎车相交,不想中了埋伏,没有等到援军,已经、已经被破了。现在莎车的势力还在那边,没了王我们不能再上啊!
备马。我把啼哭不已的孩子塞到了古拓炎的怀里。
古拓炎愣了愣:不可,王妃,那边还有
我淡笑着打断:我说,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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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骨成山,血流成海。
如此画面竟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看到如血的夕阳,突然就觉得这世界真空旷。
我像往常一样,慢慢地行走。眼神在无数的尸体里寻找着目标。
那些倒下的人一定还有人牵挂着的吧。
我恍惚想到那句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史书记载着的成败,又有多少白骨被一笔带过呢?
当我找到他的时候,发现其实目标很明显。
其他人无非是被血浸透,身上的甲胄破烂不堪。
但是阿羌竺阑不同,好几支箭矢插在他的背上,还有五把长矛狠狠捅入了他的身体。
死透了。
我走过去,看着几乎不成人形的他,不免觉得好笑。
究竟是多恨一个人,才要把他弄成这副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