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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怀了孕,我就开始犯懒。
几乎一天到晚黏在床上,阿羌竺阑来叫我吃饭,我都要哼哼唧唧半天才起来。
有几次他都直接喂到了我嘴边。
但他好像并不在乎,反而很有耐心,还总是问我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没有。
我都没啥胃口。
一没胃口,我兴致就不高。兴致不高,我就想躺着睡觉。
是夜,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阿羌竺阑抖落一身雨水走进了屋,他没像往常一样冲过来就是一顿抱抱亲亲,反而是脱了衣服去火炉边烤了会儿才扑过来。
看我坐了起来,他赶忙把被子扯起盖到我背上,问:小德,冷吗,还要加点炭火吗?
我取来枕头边的手巾,擦拭了一下他半干的头发。
外面一定很冷,他呼出的热气都变成了白雾。
我说:我不冷。
毕竟我是不知人间冷暖但会怀孕的仙女。
我摸了摸他的脸颊,问:上次你出去一躺,回来腿上就受了伤。一撅一拐走了那么久。这次呢,伤哪了?
阿羌竺阑愣了愣,突然张开双臂把我紧紧揽到了怀里,一个劲地吻着的发顶和额头。
你想说你这次伤的是脑子?我没做反抗,任由他发疯。
小德、小德!小德他一连叫了好几次,像个复读机。
我:叫街(gai)呢?
他终于放开了我,脸色红润,耳环在他脸旁一晃一晃的。他欣喜得有些语无lun次:这可是小德第一次关心我!以前小德只帮我上药,什么都不说。我,我太开心了!
他看着我,眼里的喜悦满溢而出。
我一时有些发愣。良久,才淡笑问:真的有那么开心吗?
当然啊!他凑上前在我唇上吻了吻,想吃什么?我去让他们做。
我摇摇头:我不饿。
一言既出,阿羌竺阑却沉默了,那喜悦淡了些许。他搓了搓手暖和了些,才握上我的双手。
他有些担忧:小德,我感觉自从你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后,你就心情低落。我想要你也开心一些。
我淡淡道:生孩子本来就不是一件开心的事。
那么疼。
那么难受。
现在还食欲不振。
生完还要坐月子。
服了。
我现在临时宣布避孕套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阿羌竺阑低垂着脑袋,握着我的手不语。
你干嘛这副腔调?我无语起来,不会还想让我安慰你吧?
他摇了摇头,有些无辜,然后开始用拙劣的、笼统的话语安慰我:没事小德,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要不,你来生,我来陪你?我抽出手捏了捏他的脸。
他涨红了脸:我我怎么生啊?
我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你怎么生啊。你连生孩子都不会,你不行啊。
啊他哀嚎一声把我扑倒在床上,将我双手按到两边,下身又小心地避开我的肚子。
他看着我,脸上有些不服:小德,你故意打趣我?
我笑起来,将头侧过些吻了吻他的手背:你下来一些。
他听话地俯下身,就被我吻住了唇。唇舌交织后,我还抿了抿他的下唇。看着他被情欲覆盖的脸颊泛着红,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笑道:好了,下去吧。现在不可以行房哦,我怀孕了。
阿羌竺阑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意识到我是故意的后,气鼓鼓地下了床:小德,你太过分了!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你信不信
怎么?
我明天不喂你吃饭了!
说完他就气冲冲地出去了。
我愣住。
这是什么二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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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孩子是男是女啊?
都可以啊。
你想取什么名字呀?
你说了算。
我揪住身边那个二货的耳朵,咬牙切齿道:阿羌竺阑,你再敷衍我一次看看?!
啊,疼疼疼!小德!他求饶起来,又有些委屈,小德生的孩子就小德说了算啊。
嗯,这话我爱听。我点点头,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来一些什么君王想法。
阿羌竺阑摇了摇头,摸了摸我已经挺大的肚子,俯下身将耳朵贴在肚子上。他的神情变得很温柔:这是我和小德的孩子。我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我现在就想我和你好好的,孩子好好的,西夜也好好的。别无他求。
我摸着他耳边的头发,像顺一只狗狗的毛一样。
阿羌竺阑趴在我肚子上,继续说道:小德,你会不会觉得我一点都不像一个王?
是的,你是一只憨憨的野生黑皮。我笑道。
他的眉眼微垂,喃喃:其实我是阿妈的第六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