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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太懂,为什么嫁给皇帝还是要穿嫁衣。毕竟在我印象里,给皇帝当老婆好像只要他一指,那个女人就是他老婆了。
还有这个花轿,还有那些喜庆的东西。好像这个皇帝偷了李义的婚礼流程一样。
我没坐过花轿,我觉得花轿过时是有道理的。
这简直比绿皮火车还晃!
我怀疑等我从将军府晃到皇宫里,下来的时候我人也会像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一样,下来还觉得自己在晃。
为了防止晕轿,我掀开了红盖头,掀开了一旁的窗帘,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结果不知道窗帘不知道被谁扯住了!拉不开!
硬了,拳头硬了。
我听到了那个人说了句什么,但我懒得去听清了。
往后一靠,看着华丽的珠坠在我眼前一晃一晃。
其实我有点累。
因为昨晚实在是和李义玩过瘾了,加上这具身子第一次这么运动过度,大腿和腰都酸酸疼疼的,下面也是。
想着最后我趴在李义的胸膛上,他握着我的手十指紧扣。无论我怎么动怎么骂他都不愿意松手。
他好像喝醉了一样絮絮叨叨:小德,我想守护你。从第一次在长安街扶起你时,就想守护你。
是不是见色起意,看我太好看?
他继续说:爹说,李家世代为忠贞之臣,要为圣上守护国邦,开疆拓土。所以我自幼习枪,十四岁便上了沙场。如今年二十四,居然已经过去十年了。
一般来说,不是十七八岁你就该娶亲了吗?
爹说,娶亲之事不可太过随意。常年征战沙场,归来便在军营或者府中训练,也难遇到心悦之人。遇到小德
他顿了顿:可是爹从没告诉我,如果这两件事碰到一起,我该如何抉择?小德,其实我本有太多话想对你说,但好像
李义想对我说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看着他锁骨那已经凝血的咬痕,没听完就睡着了。
我不喜欢rou麻。
而且是临别时的rou麻。
哪怕我知道李义是真心的,但都让我觉得有点恶心。
从昨晚的回忆里抽出身来,我无聊地给衣服上的坠子编起了麻花辫,编着编着又开始觉得晕轿了。
就像在车上玩手机玩久了的感觉。
将头靠到窗边的时候,那种第一次看李义练枪时的情绪又猛地涌了上来。
让我一时呼吸困难。
可现下,已经没有李义那温柔的笑来缓解了。
21
在我规矩坐在床上,想着如何让自己的身子不晃时,又有一个新问题诞生了。
狗皇帝叫什么来着?
好像没人告诉我这个啊!
可我不想叫他皇上,也不敢叫他狗皇帝。
想着想着,有人推门进来了。
我听到声音就掀开了头上的布,和穿着嫁衣的狗皇帝。
他的头发只是简单地用红绳束了个发髻,柔顺地散落到他腰间。大抵是他皮肤白,嫁衣穿在他身上偏偏有点妖艳的感觉。
我俩目瞪狗呆了很久。
你怎么这么穿?
你怎么自己把喜帕揭了?
良久,我俩异口同声问。在我想说条件反射的时候,他的脸色就沉了沉。
莫名其妙。
他坐到我身边,说:你倒是真敢这么和朕说话。
嗯?
我说什么了?
罢了。他余光看到我衣服上的一串麻花辫,眼皮跳了跳,既然这些朕都能为你准备,称谓什么的,朕也不会计较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他狗皇帝了?
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对不起,不是很敢。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什么?
救命,好尴尬。亏他一国之君,这么有名的句子都不知道。
我说,我摸上他的脸颊,发现他的皮肤特别好,细嫩得很,不由多摸了两下,你这样那样做了一大堆,到底想干嘛?
大概是我手法不太好,他抓住了我的手,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后,用自己的手勾起了我的下巴,微闭着眼,慢慢向我靠近。
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就在他要贴上来的时候,我大声喊了句:喂!
狗皇帝吓了一跳,远离了一些。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突然凑过来想亲我啊,氛围不对啊。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氛围才对,要朕一个一个回答你的问题?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看他生气了,我却不由觉得好笑。我抬手将他的发髻拆掉,他的头发真的很顺滑,一下就飘散下来。
我抬手将沉重的头饰首饰都脱掉扔到一边后,一个跨坐到他的身上,捏了捏他的脸,靠在他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浓郁的花香,笑着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