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去了。白玘回过神来,捏着相框的手指用力得有些发白,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居然已经过去七年了。
从那一夜开始,他和顾旷的关系彻底变了,而且好像再也回不去了。他隐隐窥见了许多他从没见过的,顾旷的许多面孔,原来他并不是只有那一张犹如春风、如深潭一般温和不可捉摸的脸。他在跟在顾旷身边这么多年,对方身边的那些男男女女他都知道,有些是逢场作戏,有些半真半假,但顾旷永远温柔体贴、滴水不漏——只有在白玘面前的时候,顾旷如此强势,如此不留情面地羞辱。
他也想过问为什么。
顾旷在事后总是很温柔的,他会用宽阔温暖的胸膛和手臂把白玘整个人拢在怀里,用他有力的手抚摸他的后颈和背。那只手说不上有多轻,但是足够真实,让白玘心里充满有人陪伴的安全感。他躺在顾旷的怀里,手指偶尔会在顾旷的注视里滑过他黑色的发梢,凌厉的眉骨。这种反差更让白玘觉得不理解——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没有底线,又可以做出一副柔情似水的姿态。
顾旷从他的表情里就大致能猜出他在想什么,下手太重或者羞辱狠了的时候,他在此刻会表现得格外温柔来补偿白玘的情绪。他会从白玘的额头亲到鼻尖,然后他们会交换一个柔情黏腻的舌吻,吻到白玘嘴角流下口水有些晕乎乎的时候,顾旷会说:“白玘,我给你的都是我能给的最好的。”
顾旷确实说了他的心里话,虽然白玘仍然不太理解他什么意思。除却顾旷心里那些涌动着的对于白玘的Yin暗欲望和私心,他这么对白玘也还有别的原因——这么多年白玘能留在他身边,并不是因为他有出色的外表或者雄厚的财力,而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白玘。他对白玘的了解之深入,甚至多于白玘自己。
顾旷知道白玘需要的是一个能为他指明方向的强势引领者,是一个能让他暂时忘却一切、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担忧,能够“命令”、能够“掌控”他的人。这正是这么多年来顾旷在他面前扮演的角色——他用温柔融化白玘的戒备,用强势和阅历有分寸地施加控制。只要白玘表现出坦诚和忠诚就会被奖赏:他让白玘彻底相信只要自己对顾旷完全坦诚赤裸,无论真实的白玘有多不堪都会被顾旷毫无理由地全盘接受,顾旷永远站在他身后。顾旷就是白玘的灯塔和港湾。
——这些都是白玘的姐姐白瑶做不到的事。他们姐弟在街头长大,白瑶尽了全力给白玘最好的,也只能做到从别的孩子那里给白玘抢一口吃的、拼了命打工让白玘上学——“心理健康”,“人格健全”,这都是白瑶甚至听都没听过的词。对于那时候的她和弟弟白玘来说,能活下去就是最好的。等到白玘长大,他已经学会在姐姐面前做出保护者的姿态,也遇到了会洞察人心的顾旷——等到白瑶回过神也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太晚了。
白瑶和顾旷的决胜发生在白玘初三的一天。那天白玘训练的时候伤到了大腿和屁股,从学校一瘸一拐的回家,鲜少地赶上了顾旷早早地回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他看到白玘这副狼狈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的眼睛,等待一个解释。
“训练的时候扭到了。”白玘有点尴尬地说,“没什么大事,哥继续看书就行了,不用管我。”他说着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顾旷点点头,拿起书翻了没几页,看到白玘费劲地又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里拿着外敷的药,有点尴尬地看着他。
顾旷放下书,和白玘对视。金丝眼睛让他看起来比平日里斯文一些,但还是带着十足的上位者的气势。
白玘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后背我够不到…”
顾旷放下手边的书,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白玘趴过来。白玘的脸僵了一下,然后磨磨蹭蹭地过去趴在顾旷膝盖上,忍着羞耻脱下裤子。他并不清楚顾旷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双性人的事情,但他愿意无条件的信任顾旷——如果是顾旷,一定不会把他当做怪物。
就是这一刻,白玘趴在顾旷腿上的这一刻,这场战争彻底结束了——白玘把自己的逼撅给了顾旷看。那一刻顾旷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觉得惊喜、觉得自己正稳稳地掌控全局、他的控制欲得到了绝顶的满足,就像看到喜欢的电影走向了一个“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结局,过分贴合心意了。他专心致志地看着白玘腿间夹着的那个淡色紧紧闭合丰满rou包,嫩的好像咬一口就会流出血来,心里浮上几乎冲的他喉头腥甜的兴奋。他因为这成就感眩晕,几乎把自己的大腿捏出青紫来才勉强忍住没有因为这绝顶的征服感而勃起。
白玘的腿和屁股在他膝盖上羞得颤抖,他克制住自己没有碰,也没有说话,只是帮白玘上好了药,然后面色如常地让他站起来穿上裤子,胡乱摸了一把白玘的脑袋:“你比我高中的时候身材差点,还得继续练啊。”
白玘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顾旷让他逗笑了,装模作样地说:“眼睛瞪这么大,你要吃了我?”
“哥?你没看……”白玘有点自暴自弃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