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尘溪拒绝听喻瑶的解释,双手环胸靠在车窗上。
闹脾气的男人哄不得,越哄越不讲道理。
喻瑶干脆不哄他,发动车子。
吴尘溪的母亲姓吴,二十多年前吴善能拉起军队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她的帮助,因此吴善给自己改了这个名字,对外称自己是吴家人。
吴尘溪是早产儿,出生之后就命悬一线。当时有人想到了一个续命的法子,就是找一个和吴尘溪血型一致的孩子,以备不时之需。
而喻瑶就是那个孩子。
她比吴尘溪大了三岁,不过她来到吴家二十年,吴尘溪一直都挺健康。
在来吴家以前,三岁的喻瑶就经历过父母死在自己面前的场面。
这么多年,喻瑶不停的让自己变得更强,为的就是不再体验那种命不在自己身上的恐惧感。
吴善的雇佣军的兵力比政府军还要强势一些,政府也无可奈何。
当然喻瑶还没到杀人如麻的地步,今天她解决陆浔的原因是昨晚她在部队里,发现了陆浔安插的人。
之所以她会发现,因为那个人在部队里公然兜售陆浔新研发的毒品。
原本喻瑶和陆浔结婚,为的是军队和陆家共同获利。但是他的野心太大,喻瑶留不得他。
即使上周,她从陆浔的床上下来前还夸他美味可口。
陆浔的弟弟好像和吴尘溪一样,今年刚过二十岁,在荷兰读书。
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了。
兄死弟替,陆浔人都死了,陆元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跟吴家鱼死网破。
难道自己下次还要穿婚纱?
喻瑶有些烦躁,她身上这件是陆浔找的设计师做的,好像花了很长的时间。
现在陆浔死了,她可没耐心去管这件事了。
下车。
喻瑶把车停在吴家门口,吴尘溪看着她,你要去哪?
你管不着。喻瑶扯开他身上的安全带把他推了下去,别跟着我。
吴尘溪还要上车,喻瑶已经麻溜地将车掉头。
迎面一辆黑色的吉普,喻瑶被车头上插着的五星红旗吸引了目光。
吉普车里的音乐是Tik Tok上的热歌,看起来就像是来旅游的中国游客。
喻瑶的余光扫了过去。
后排的男人搭在玻璃上的长臂晃了一下,上面的纹身在刺眼的阳光下散发着野性的光泽。
男人有一双很黑的眸子,上扬的唇角被嘴里的烟蒂遮了一半,往上是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骨。
这是个散发着荷尔蒙的英俊男人。
喻瑶舔了舔唇上的口红,辛甜的香Jing味在舌尖上蔓延。
握着方向盘的手往外偏斜,车撞了上去。
在剧烈的碰撞声中,男人看向了喻瑶。
喻瑶步履款款地走近被自己撞停的车。
她控制的很好,只是车身上撞出一个凹槽,不会影响行驶。
你好,喻瑶伸出手,我叫吴喻瑶。
谢轩。男人拿下烟,用另一只手与她握了一下,鞋不错,不过不适合开车。
他打量着她的装扮,落跑新娘?
喻瑶踢开那双水晶鞋,确实该换一双新鞋了。
如何认识感兴趣的男人,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