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婚纱的下摆缀满了钻石,走动间如同星光摇曳,但被禁锢在里面的人却觉得比负重几十公斤都要累。
喻瑶拿出贴身的匕首,从膝盖将裙子撕开,像是得到双腿的美人鱼,她步伐轻盈地走下台阶。
酒店前一排军用越野,总共十四辆,外加一辆装甲车。
很漂亮,吴尘溪把玫瑰递给她,金三角最美的女人。
他清澈的目光映出一片真诚。
喻瑶折下一朵挂在他的耳朵上,你也太兴师动众了。
鲜花配美人,他比花更让喻瑶有想要折断的冲动。
喻瑶跳上一辆车,长发如同青云在她身后散开。
副驾驶座的人将耳边的花拿下来,看她一直在笑,问:怎么这么开心?
她扶着方向盘,结婚能不开心吗?
因为她昨天还在网上看一本死老公发大财的小说,没想到她自己就死了老公。
看来自己平步青云步步高升指日可待。
吴尘溪并没有被她的情绪感染,目光似是温柔,又似乎没有任何情绪,音色清越:我一直在酒店外犹豫。
她用余光看他,犹豫?
吴尘溪竟然还会有犹豫的时候?
从小他做选择题可都是秒选,全对。
手心的花被揉碎,黏腻的汁ye在指骨间流淌。
他目光平静温和地望住她,我在犹豫是否该让装甲车碾过你的婚礼。
糜烂的花香在空气里蔓延。
车子在路边停下,喻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吴尘溪。
嗯?他擦拭着指节,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上学?
下周。
他在斯坦福的法学院读国际法,从得知她要嫁人的消息到现在,不超过十个小时。还好他还有最后的理智和教授请了假。
打打杀杀不是你该干的,你应该尽情享受你的假期,或者去帮助那些需要法律帮助的人。这话有些站不住脚,在这里似乎也没有法律可言。
她又说:等你毕业了,可以去中国工作,还可以在那里开家泰国菜,好像泰国菜在中国很受欢迎。
等他一离开,老头子一死,军队就全部都是她的了。
吴喻瑶。他打断她的谆谆教诲,我是认真的。
我也一样。
她眼神真诚:你不属于这里。
他的母亲是中国的一位大家闺秀,生下他后回到了祖国。
从小,他就与这里的孩子不同,白皙的他如同一只漂亮的亭亭玉立的仙鹤。
即使是雇佣军司令养大的孩子,在腥风血雨里成长,他也是干净澄澈的。
那你呢?他眸色渐深,喻瑶长官,缅北的野玫瑰就属于这里?
他的目光掠过她裸露的小麦色胸口,在她神色清冷的脸上停下。
陆浔应该庆幸他死在你手上,不然今天我可能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哇哦。喻瑶吐了了吐舌头,你这张嘴还是留着读法条比较
他揽过她的脖颈,用柔软的唇覆盖她的,却很快被反客为主。
喻瑶啃咬着他的唇瓣,舌尖趁着他吃痛,滑进去勾弄着他的小舌,交换着清甜的津ye。
她的手指把他扎在皮带里的衬衫下摆扯了出来,指尖顺着他紧实的后腰抚摸。
他颤抖的反应制止了她作乱的手。
抱歉,她慌忙收回了在他胸膛里和屁股上的手,看着被按在椅背上被亲的眼角含泪面色chao红的他,我不是故意的。
他喘息着摇了摇头,整个人都酥软成一汪泉水。
太刺激了,这对他来说。
比梦里的情景要刺激一百倍。
我这是正常反应,你刚刚亲我,我还以为是Brave bar里那些
她的解释让吴尘溪回过神来,他对于自己被她认为和那些鸭子一样感到愤怒。
吴喻瑶,你这个王八蛋!
你别生气,这真的就是生理反应,我这个手她就是情不自禁想摸
喻瑶耸肩,一脸理直气壮。
瑶瑶无辜脸:摸摸nai子摸摸屁股,正常人都忍不住摸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