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立起高腳燭臺,我正置身於陰影中,而她卻在下一刻撲了上來。
「你怎麼會成為那近江國大名的側室!莫不是澱川六郎逼你的!」
她抓起我的雙臂,將我壓倒在房間的角落。她先前的萬般異常都始於眼下終於能被釋放出來的怒火,她怒目圓睜,凸出的眼球上爬滿血絲。
「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只是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出路。」
「你可以來找我,在那之後北條家很快就復興了,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阿照,現在的你是那北條真彥大人啊。」
她松了手,我也任由那兩條解脫束縛的臂膀垂下。她眼中的火焰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我曾在小田原城的冬日裏見過的落寞神色。
「你說得對。我已經做不成我自己了。」
「但眼下的你比以前的你更好,你是大納言大人最寵愛的大名,你能夠以武士的身份逐鹿天下,往後的你將前途無量」
「不」
她再度擁了上來,她身上冰冷而堅硬的甲胄緊貼著我的身體,我正被她死死抓在懷中。
「雪華,名利和領土對我而言只不過是鏡花水月。我只想要你不,雪華,你在土岐家過得好嗎?只要你過得好我便能安心了。」
她的話語不甚連貫,我知道她本想大放厥詞,然而爭搶自己盟友的妾室這種事實在是過於荒誕,如果她一意孤行,最終會收穫也只有被斬首的結局。
「嗯,我一切都好。」
聽了我的回答她終於將我放開,又恢復那一語不發的模樣佇立在原先的位置上,我沒有看向她垂下的臉孔,而是盯著她的甲胄說:
「這屋中生了炭,我來幫你把大鎧脫掉吧。」
她沒有點頭同意,我也並不是要替她卸下鎧甲,我將臉伸向她的腰際,雙手則伸向了她的下襟。
「雪華,不要這樣。」
我脫下她的外褲、把腦袋埋入她被草摺[ 草摺:日式鎧甲的下擺部分,樣式類似於裙擺。]掩蓋著的股間,她抓起我的頭髮,似乎是要阻止我,但她沒有用力。她的私處正被裈[ 裈:兜襠布。]包裹著,在乘馬長途奔波後那布條上已是汗水津津。我將礙事的下裝解下,她正充血的陰部便被我盡收眼底。
「在這裏做會被發現的!」
她裸露的大腿不住顫抖著,可能她先前說自己內急並不是誆人的。我沒有理會她的厲聲警告,刹那後就張口嗦住了她飽脹的陰唇。
「雪華快停下」
她話音沒落,我耳際旁就閃過了侍者在拉門外談話的聲音。我先前替她刮了恥毛,現下她陰部上的毛髮又長出來些,那短小的茸毛正與我的舌苔互相摩擦,毛髮頂端的尖銳之處使我口中充斥著些許瘙癢感。
「怎麼了,阿照,是內急嗎?」
我含著她的私處說道,我的話語模糊不清,但這時毛髮皆豎的她必然能聽個真切。
「嗯我從剛才開始一直就」
我的雙臂環著她渾圓又筋實的臀部,她甲胄上的草摺隨著我的後腦勺一起一伏,這玩意實在過於礙事,我開始後悔之前沒把她身上的大鎧整個扒下來。
「實在憋不住的話,你便用我的嘴吧。」
還沒開始舔弄她陰唇的我暫且鬆開了嘴巴,然她的陰道已流出蜜液來,淫液與我唾液混合拉出的銀絲如今正垂掛在我的嘴和她的私處間。
「這怎麼可以!」
她破口而出,意識到這會驚動屋外之人的她隨後又細聲說道:
「我會忍住的,你要快一點啊,雪華。」
這時我已從她身下站起,我的唇緊貼上她的唇,濡濕的舌頭照直撬開她的嘴巴,那根軟肉在她的口內大肆翻攪一頓又迅速抽出,接著我用手背抹了把嘴角溢出的液體後說道:
「你每次潮吹時噴出的淫液中總會沾點那污穢之物,那時我不也將它咽下了嗎?」
被我逗弄一番的她面紅過耳,索性將腦袋向一邊偏去。即便她知道在這裏交合風險極高,她也依然沒有拒絕我的愛撫。我又將右手伸向她的陰部,她那裏積蓄的淫液越來越多,吸飽水分的兩層陰唇都變得濕答答的。
「你就這麼想要嗎?阿照。」
我的拇指搭在她的陰阜上,食指與中指擠入她的縫隙內,知道她正憋著內急,我反而愛撫起她尿道口周圍一圈的嫩肉。看她被我嗆弄到滿臉通紅,我突然想開懷大笑一陣。
「因為難得跟雪華獨處,我喜歡雪華,當然想要跟雪華親熱。」
「是嗎,你喜歡我啊。」
她如今的神色就像個在鼓足勇氣後立刻對自己心愛的傢伙表明心跡的小姑娘,她仍是面紅耳赤,但那羞怯的眸中卻平添了一絲柔和的光。
我開始回避她的目光,是我問心有愧嗎?大概是吧,我一次又一次地想殺了她,我對她抱有深刻卻不明來由的憎惡,即便如此她依然對此一無所知,這個無知的女人現下還能對我說出喜歡二字。
我將手搭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