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的气温要比z市高好几度,春节过后,温度回升的厉害,有三月阳春的错觉。
陶雪选了个温暖的午后和李清羽见面。
多日不见的李清羽气色也并不大好。
驼色的毛呢外套上紧着nai白色的围巾,将她更衬的肌肤雪白,小家碧玉。
陶雪怔怔的看着李清羽,心里五味陈杂。
她穿着他不熟悉的外套,一样的人,怎么突然就变得陌生了呢?他们以前明明很相爱的啊。
外面挺冷的,你穿的太少了陶雪翕动唇角有些突兀的说。
李清羽一愣,拉开椅子坐下,扯出一个微笑:还好。
陶雪从身边的椅子上拿起了一个红色的布袋,然后递给李清羽。
这是咱妈给淘淘织的小马甲话说出口,才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已经不是李清羽的妈了。
李清羽倒是表现正常,伸手接过来:谢谢阿姨了,阿姨阿姨身体还好吧?
陶雪攥紧拳头,指甲深陷在rou里,平复了下心情:挺好的
有好多话想嘱咐给李清羽,也有好多未曾给予的关心,可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胸膛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憋屈的泛着酸涩。
李清羽不忍直视陶雪的眼睛,她垂着头,放在桌下的手双缴着,泛着青白。
最终还是陶雪主动谈起了离婚的事宜。
财产分割的时候,李清羽只有一个要求,获得儿子的抚养权,车房都归陶雪。
许是多年夫妻情分,也许是女人天生对弱者的同情,李清羽并没有和陶雪在财产上做过多纠缠。
失去儿子的抚养权,陶雪心里不舍,但是又不愿意看到李清羽为难,暗自拧着眉头接受,李清羽承诺他随时都可以来看淘淘。
他们这场婚姻散的和平,相互依附多年的两个人,突然分道扬镳,彼此心里都很难过。
李清羽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和陶雪在咖啡店分开的时候,整个人看着萎靡。
方凌君的那辆凯迪拉克停在不远的路边,李清羽上车后,有些僵硬的紧上了安全带。
方凌君宠溺的抚着她的头发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了,李清羽被方凌君拥在怀里,嚎啕大哭,顺着脸颊流下的泪水里,有对昔日美好时光的缅怀,还有获得新生后的释然。
陶雪看着李清羽的那杯凉透了的咖啡,他拿起旁边的纸巾,仰头盖住双眼,两块水渍透过纸巾渲染开来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他身上,又是这样似曾相识的午后,又是让他难过的结局,又是孤单一个人
年后公司堆积了很多工作,陶雪离婚的事儿被公司人事王姐知道了。
王姐是个年过40的女人,稍微有那么点儿八卦。
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陶雪硬着头皮上了几天班,面色倒是沉寂如水。
同事们对陶雪这个人也没有过多了解,见面基本敷衍安慰几句表达关心。倒是王姐,对陶雪的私人生活十分重视。
小陶,我们邻居闺女,前年刚离婚,现在单着呢,和你岁数差不多,王姐我给你牵个线咋样?
陶雪刚把桌上的灰尘用布抹了一遍,这是每天早晨来公司必做的事情。
他把布叠好放进抽屉,白皙修长的手指印在王姐眼里,王姐暗叹,多美一双手,多老实的一孩子,咋还能被女人踹了呢?
王姐,我刚离婚,事儿多着呢。等我缓过来了,再考虑。到时候求你的事儿还多着呢。
陶雪没把话说死,但是他现在真没心思考虑个人问题。
王姐把头发拢了拢,笑眯眯的回答:行,小陶你这么好一小伙,不用着急,好姑娘都后面排着呢。
陶雪笑着答应。
陶雪陶雪?咱们头儿找你呢前台的小刘嘴边还挂着包子屑,探着头喊陶雪。
陶雪和王姐打了个招呼,匆匆跑进经理办公室。
方经理是t市刚提拔上来的区域负责人,作风比较老派,加上最近公司人员变动较大,他重振了公司的风气不说,顺便也压制了不少老员工。
陶雪就是老员工的一份子,至少和方总不是一个梯队的。
小陶啊,来啦?
嗯,方总你找我陶雪坐在老板桌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对面有点儿秃顶的方总。
你的事情,我听说啦,不要太受影响,人生嘛,跌宕起伏变幻莫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说是不?他蠕动着双下巴安慰道。
陶雪笑着应和,还不知道他要唱哪出。
我今天找你来呢,有点儿公司上的事儿。方总伸手用肥指敲了敲桌子,特意停顿了一下。
陶雪立即点头,表示很想知道。
方总接着说:我们公司呢,在t市发展已经成熟,总部意思呢,想从我们现在公司抽出几个人到周边城市去发展。他这些话说的抑扬顿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