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梦生问：
“不是，”梦生开口，“我见过的，她们有人怀孕时也会呕吐——但他们好像没有你这个难受。”
可能是被螃蟹的味道刺激到了，江霁辰明明孕后不大爱吃东西，没有东西可以吐，但空空的腹内痉挛让抽痛的感觉更加剧烈，非但没有因为吐不出东西而缓解，反而愈发痉缩。江霁辰跪坐在地上，躬身低头，后背一下下拱起，梦生见状连忙把吃的东西移到外间，再抬头时，里间隔门已经被关上了。
他行动不如以前轻便，留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乐趣已被剥夺，只能在练功房给她守着，等她疲累后把梦生小腿搭到自己膝盖上，给她揉按身上酸痛的肌肉。
于是孩子还是在他肚子里继续长着了。
“……”他张着嘴，双目有些短暂的失焦，脸上黏腻温热的液体慢慢往下滑落。
旁人递了绢子给他擦拭嘴角，他拿过来掩住嘴，天青的绢子竟被鲜血星星点点染红。
他声音含混着溢在梦生胯下，一派濡湿温润意味，仰着下颌舔吮着蛟族黑色的浊根，夜里烛火映照之下，他脖颈拉出的线条遮着光，喉结滚动，显出一道发光的诱人线条。
望见梦生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眉心又蹙着，他禁不住笑了一下，说：“没事。可能早上没吃东西，肚子便不太舒服。”
他总不许梦生近前，大多数时候她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看他痛苦着，却束手无策。
“人人都是这样吗？”
这样没过多久，孕不足四月，肚子便在这一个月里像吹气球似的大了起来。
梦生沉默不语，片刻后，她推门进去，江霁辰半靠在床头软垫上，腰身还不习惯这个肚子，不自觉的微挺着，两个人互相看了会，谁都没说话。
杜夫人凝重摇头：“我身体强健，当年怀你哥时绝没有如此地步，这还只是开始呢……阿生，你这个孩子不能要。”
江霁辰脸色不太好看，没什么血色，唇色也苍白，朝她笑时带着明显的易碎感，没剥完一小碗，他猛的放下螃蟹抓起帕子掩口往旁边侧去，随后伏在青瓷渣斗旁，两手青筋凸起，满头青丝从背后滑落到肩头，后背颤抖着。梦生跟着走过去，被他抬手止住不让靠近，她只看到江霁辰弯曲的脊背，在层层的白衣下面都能看到肩胛骨费力起伏着，他消瘦了，呕吐却吐不出来，两扇蝴蝶骨痛苦振翅，手指紧攥着边沿，捏的骨节发白。
江霁辰躺在下面，最后泄出没有在他嘴里，而是及时拔出来，射了他一脸的乳白精液。
梦生便道：“留着吧。吃些汤药，或许能不那么难受。”
是时正午日光正盛，花窗投下的光影零零碎碎落在两人身上，把江霁辰略染着油脂的双手照的透着蒙蒙亮光，梦生托腮坐在一旁，望着这双玉质无暇的手，思绪在午后无边的发散。
所谓干柴烈火食髓知味，梦生只是这样被按着按着，也会起了色心，可江霁辰这副模样，她又不敢真的轻举妄动做些什么，怕把看起来本就破碎的少年美人公子折腾坏了。江霁辰以手抚慰浊根，仿佛觉得亏待了心上人，手里捧着她粗大炽热的
过了一刻钟，江霁辰脸色苍白如雪的从里面出来，刚刚简单洗漱过，脸上还是湿的，眼圈发红，瞳色异常的黑润。
但是江霁辰眼圈红了些。
这肚子大起来的速度惊人，杜将军夫妻俩也觉得心惊起来，有时撞见他正低头倾身拢着层叠衣物呕吐，那面孔苍白如纸，墨发痛的汗湿了洒在脸颊边，额头青筋凸起，冷汗涔涔，什么也吐不出来，垂下的几缕发丝微微晃动着，他就像掉落枯败的琼花玉树。
夜还很长，缠在腿上的尾巴慢悠悠拍打着。
衣服需要越做越宽松，江霁辰本人却越发消瘦，虽然肚腹圆润，衣服下身体却有些空荡荡的，过于宽松的衣袖一把抓不到胳膊，只能抓住满手的衣料，再往下探，才是手臂。
再到月底，江霁辰肚子已经大的凸出，累的一把细腰微往前凹，江霁辰独自一人时，会忍不住一手托着腹底、一手抵着后腰，稍微缓解没日没夜的坠重感。
，躺在下面仰头含住柱身，喉咙里溢出几丝低吟。一双刚刚被剥出来的长腿便被漆黑尾巴缠住，一圈一圈箍着，使他胯部微微抬起，衣摆之间，露出了半截高高翘起的玉茎。
江霁辰一愣，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个，随即又说：“我姐姐怀孕时也吐过，几日便好了，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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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生把鱼虾类从厨房暂时移出去，肉菜也减少了，平时清淡为主，尽量不让他吃到油腻的食物，但他的孕吐状况就像开了闸一样，从此愈加严重，有时连吃些青菜白粥也吃不下去，吃了两口就捂着胸口弯腰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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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口舌侍奉声不绝于耳。
杜夫人母女俩面前放着这块染血的绢子，并排在江霁辰房外农民蹲，长吁短叹，对面无言。
最开始发现孕吐，是那天厨房蒸了螃蟹送过来，江霁辰坐着，折起袖子给她剥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