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谢哥哥身边,有你在,我就不怕了。哪怕我断了腿,也定要护住它,十八年了,这是唯一的念想了……”
折眉站着,他个子高,撑起一身墨绿的衫也如琼枝玉树,眉目深邃,剑眉高鼻,长发用发冠束起了也还长至大腿,面上看不出动容,轻声问:“可你不是要当了它吗?”
景阮儿让他看她的腿:“我会把它赎回的。我太饿了,而且我的腿再拖下去,只怕是要命了。”
折眉低头,拿了一百两银票让她看医,便要离开。
景阮儿拦在他面前,张开手臂:“我不是来要钱的。谢哥哥,定亲信物还在,婚约还作数吗?”
4
其实折眉也明白,小时候那点感情根本算不得什么,她这样说,是因为看到折眉如今穿的衣料上好、打扮的不像穷人。
哪里还剩什么婚约呢,剩的不过是两边苟延残喘,想要互相攀附取暖罢了。
“拿着吧,去医馆看看腿。”折眉低眸扫她一眼,说,“然后去打听打听当地人陶氏洞天是什么地方,再决定要不要去找我。”
5
夜里,陶氏的灯是不熄的,挂满了屋檐。
景阮儿腿脚不便,所以专门为她准备了净桶,折眉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入侧房方便,为了避嫌,还是在门口等她。
他看的还不够多吗?景阮儿冷笑,叫他:“扶我一把,起不来了。”
折眉握着她手臂,把她送回房间,他们俩分开睡在两侧的屋子里,不在一起同住。
上床之后,景阮儿扣住他手腕不让他走,折眉站在床边,高度差使他低头俯视着她。好像又回到那个当铺门口了。景阮儿咽了下唾沫,直起上身,“你喜欢上她了吗?”
折眉已经接客三年,面对什么样的女客都能一派的温柔驯顺,但景阮儿还是隐约觉得他对今天这个女孩有些不一样。
这是她完全不能忍受的。
宁愿他千人骑万人睡心如死灰,不能容忍有人将他爱欲点燃。
“我没有。”折眉果断的说。
景阮儿视线落到他衣服遮挡严实的身体上,忽然间喉头发紧:“那你上来,衣服脱了,我之前还没有做完。”
折眉褪去衣衫,分开两腿跪在床上,背对着她,塌下了一截腰身,双手撑在床上。
一只馥郁丰润的雪臀悬在景阮儿眼前,半边臀肉浮着女孩子的巴掌印,腿缝现在还是湿的,臀缝里通红肿胀的穴眼儿鼓鼓的,淌着湿渍,仿佛淫兽淌出晶莹的尾巴。虽然已经合拢上,但还是软的,景阮儿颤抖的伸出手,能够想象到手指被轻易含进去的情景。
她突然愤怒,在他臀上一推,险些把男人推的跌下床。
“恶心。”
她咬着牙,挤出来这样一句。
“只是用的玉势……你不想做,那就算了。我要回去了。”
折眉直起身,这态度引的景阮儿恶从心头起,抓起落在手边的头发用力一扯,折眉捂着头被拽回床上,那把长发被她再往前扯住,扯的扬起脸来,随后迎面一耳光打的他偏过头去。
自从断了腿拄拐,景阮儿手劲便渐渐练的大了,这一耳光抽过当场便泛了红印,景阮儿举手还待再打,但被男人用力攥住了手腕,两人面对面僵持住。
景阮儿眼眶发红,恶狠狠压着眉头,咬牙切齿:“她们打得,我打不得?!因为我没给钱吗,是吗?只要你清清楚楚说出是这个原因,我便明白。”
折眉不语,他半边脸颊火烧般热痛,但看她眼里渐渐蓄起的眼泪,他又感到无力了。
景阮儿歇斯底里,“难道用工具就不脏了吗!一样的脏,哪怕她是从地下捡了小树枝捅你那又怎样!你不还是撅着屁股趴在下面被操,用什么东西重要吗?你在跟我说什么啊谢晚棠,你清醒些,你这么脏,除了我这样的女人没人会爱你的,你压根没有选择,不要痴心妄想了——”
“虽然你的身体已经肮脏不堪了,但我知道谢哥哥的心是干净的,对吗?你的心里装不下第二个人,对不对。”
或许是经历过大起大落,如今也举目无亲,她变得阴晴不定,哭了没一会,脸色便柔弱下去,泪眼盯着他的脸。
这种无力比面对难缠的客人时还要汹涌,折眉开始后悔把她带回陶氏洞天,他看着景阮儿崩溃的模样,忍不住把自己从她手里挣脱出来。
“我确实配不上你,”折眉抬起眼睛,他的目光重新变得柔软而温润了,轻声说,“但我们的婚约早就作废了。你今年已经二十五,想必曾经也嫁过丈夫,过往种种已是过眼云烟,不必再提了,何况我们也没有过刻骨铭心的感情,你那个金簪该是当了的对。”
他捡起衣服,最后说了句,“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的心也是脏的,比身体还脏。”
他走到门口,景阮儿还呆坐着,见他马上要掀起帘子出去,这才如梦初醒:“我当然嫁过人,你不知道吧?就是你弟弟呀,当时你家人都以为你死了,我跟你弟弟拜堂,你爹还特意抱着你的牌位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