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褐色的简约长廊,蜿蜿蜒蜒、曲曲幽静。
韩府内种植的树木多半四季常青,远眺院子里的林木,莽莽苍苍,一直伸向天际。
回廊的扇形窗内时不时探出一朵朵娇俏的蔷薇,不似牡丹的富贵,不似月季的艳美,不浓不淡、不傲不俗,像极了调匀了的胭脂。
肃肃的院落,内敛的装饰,暗色的木漆,这里就是韩天德的书房。
推门进屋,门朝南,正对着门的是一张黄花梨木的方桌,桌上摆着青花缠枝盘子和一只白瓷茶碗;桌下面散着四个配套的黄花梨木八足鼓敦。
西面是书架子,虽是书房,架子上却不见多少书籍古典,几个方格里零零散散的摞着的是他最熟悉的长翻页的账本,用白线穿起来,堆地整整齐齐。
其他大都是些瓷器。
韩宁芷正在做功课,韩天德虽然算得上大半个武林中人,但是却不愿意女儿也像她哥哥般舞刀弄棍,耍枪使剑,而是希望她们安安分分,嫁人为妻,在家相夫教子,另外除了针线女工之外,还安排了她们读书识礼,虽然不要求女儿为才斐然,状元之才,但是琴棋书画却是均有涉猎。
“相公,你来了。”韩宁芷回眸一笑百媚生,将手中那幅刚写好的字帖放到了一边,四角用镇纸压好,让字帖慢慢的晾干。
韩宁芷这一笑不要紧,却将张霈心中刚才在满春楼中那股子被一众莺莺燕燕勾起的邪火又都给重现的引了起来,而且这次更加的猛烈。
看着她日渐发育成熟的女体,张霈吞了一口口水,缓缓的走了过去。
“门前不改旧山河,破虏曾轻马仆波。”张霈沉声念诵,默然片刻,展眉笑道:“好诗,好字。
瘦挺劲媚,遒劲峻拔,棱角外捉,若不是我亲眼所见,绝不相信此字出自女子之手。”“书贵瘦硬方通神”又有一说是“颜筋柳骨”柳公权,晚唐最后一位大书法家,他的字追魏碑斩钉截铁势,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韩宁芷年岁最幼,不过一手柳体书法,却是下过一番苦功的。
韩宁芷抹去额际汗渍,一点泥色染她白瓷般面颊,倒平添三分俏韵,张霈的一双大手,此时终于还是落在了韩宁芷秀挺的酥胸,手感极佳,弹性十足。
“大哥……”
韩宁芷嗓音颤抖,她的身子顿时就僵直了,一动也不动,可是却丝毫不去阻止张霈的行为,女人是没有资格组织自己丈夫做这些事情的。
可是张霈却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在韩宁芷胸前两团秀挺的软rou上面揉捏了两下,这一下子她只感觉到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胸口传到了小腹,心跳骤然加速,随后一个不小心将手中的毛笔掉了下去。
“啪!”
地一声轻响,毛笔掉到了桌上,绽开一点墨迹,那副刚写好的字帖算是不能看了。
张霈顿时也清醒了过来,韩宁芷的月事还没有过呢!韩慧芷今天也铁定不能服侍他,若是自己的火气真的起来了,那岂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再次被轻轻推开,却是韩夫人司徒清。
及腰长发挽出蝴蝶鬟,斜斜垂于肩侧,玉步摇环环绕,钗柄没入发中,只露出晶莹的珍珠,颗颗饱满柔润剔透,与湖绿裙袄细工镶边的珍珠遥相呼应,清雅动人。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如面柳如眉。
白居易形容女子盛装美颜的诗词。
步摇,古代女子用的簪,以黄金屈曲成龙凤,缀以珠玉,步则动摇也。
而那支步摇却偏偏是玉质,温润萦萦,髻首一抹流云,流淌舒卷,钗尾刻着两个字,“珍珠”不愧是韩氏三姐妹的娘,行似弱风、静似柳,眉间点点轻愁,鬓云欲度香腮雪,皎若秋月,神清骨秀。
青衣素洁,裙身曳地,弱柳扶风,形貌恬淡,每走一步,却总带出别样风情。
韩夫人本来是来“监督”女儿做功课的,可是没想到张霈却在这里,好在张霈的怪手已经不在先前那个位置,否则玩笑就不好笑了。
张霈温婉一笑,不着痕迹地将在韩宁芷雪tun上轻抚的色手移开,行礼道:“见过韩夫人。”韩夫人瞄他几眼,轻颔臻首,似笑非笑道:“好,好,张公子近几日可好?”
似乎她的笑容中另有深意啊!张霈心中一动,笑道:“托夫人的福,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韩夫人笑着说道:“张公子真会说话。”张霈心里念叨着“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嘴里却不敢这么放肆,谦虚笑道:“韩夫人谬赞了。”韩慧芷闺房。
一缕淡香,清香悠远,沁入心脾,沉水香,又名伽罗古香,原木产于印度,也就是唐代的天竺。
叶似橘,夏生花,秋结实,沉水久者为沉水香,珍贵无比,还有安神之效。
韩慧芷静静睡着,恬然闭目,绣着戏水鸳鸯的锦被紧紧贴在她高低起伏的成熟胴体上,呈现着柔美诱人而富青春朝气的曲线。
曲线顶端那一张安睡的脸,微微泛红,直如初春诈生的含蕊荷花,玲珑剔透,秀美卓雅。
感觉脸上似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