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下沦为鱼rou了吧。”
“范轻乐。”范轻乐的手往上滑捏着陈梓柠的下巴,陈梓柠喊她名字都不得不嘟着嘴。凶狠的语气根本凶不到人。
范轻乐轻笑了声收了手,“你脚是不是也摔着了,我背你进去还是扶你进去?”
“或者公主抱也不是不可以。”
陈梓柠拢了拢身上的风衣,露在浴巾外面的小腿不怎么疼,是又冷又麻,现在动起来也确实不方便。但现在有点小生气。她都受伤了,刚才范轻乐还要逗她。
“我怕你给我弄残废了。”
“不至于,我舍不得。”范轻乐不想废话,瞅了眼陈梓柠小腿侧边的乌青,弯腰去抱陈梓柠的腿弯。
“你干什么?”
“给你享受公主的待遇。”
陈梓柠不重,是偏瘦的那类人。
范轻乐把她抱起来的时候,陈梓柠条件反射想找个可以作为支撑点的地方,“你行不行啊!”
“行,我抱得非常稳,你别乱动,待会又把你手伤了。”
“反正都伤了。”
“你这不能死猪不怕开水烫啊?陈同学。”范轻乐把人抱到陈梓柠的床上,放手的时候见陈梓柠不开腔,“你说说话啊,小猪崽?”
“都死猪了,有什么可说的。”陈梓柠翻了个白眼,伸手指了下门外,“药那些都在茶几下面。”
范轻乐笑了,“你这吩咐还挺自然的。行,这个看护费、治疗费得记账上。”要不是看陈梓柠摔得不是太严重,她也没心情在这跟人拌嘴。
“……”陈梓柠被她这乘火打劫的行为气笑了,拿过床头的一包纸巾往范轻乐身上扔。可气的是,范轻乐刚好侧身转弯出去了。
范轻乐耳朵动了下,转过头看,“什么东西掉了?”
陈梓柠动了动脚趾,“诶,那,纸刚从床上掉下去了。你捡一下。”
“?”范轻乐任劳任怨把纸捡起来放好,转身去客厅把小型的医药箱拿了进来。
“躺好点,让我看看伤到哪了。”
“你看手就行。”
“我又不会把脉。再说了把脉也看不出什么外伤吧。”范轻乐心底暗笑,对付陈梓柠这种小别扭,你有时候就得装听不懂话。
现在摔成这样了,还想讳疾忌医,门都没有。
陈梓柠气极,“我说的是你看我手上的伤就行了。”
“行了,看来屁股也摔着了。”
“范轻乐!”陈梓柠弯膝盖想给这人一脚,殊不知耳根的红色已经出卖了她。
范轻乐看着这人恼凶成怒的样子就想逗她,“我记得摔到哪了还是要揉揉才行。”话是这么说,她自己已经拿好喷雾什么的在给陈梓柠的手上药。
陈梓柠也不好随便乱动,闷头不说话,心里把自己会骂人的话都骂了。
范轻乐,“你这手真得是命运多舛。”
看到上面的伤,范轻乐都不忍心下很大的力气。这手伤成这样,这些天生活怎么可能方便的了。
这样一联想,问题就多了。范轻乐是真有些好奇地问,“诶,你这几天上厕所是怎么上的?”
“你怎么那么烦啊。”陈梓柠憋着气,现在恨不得往范轻乐身上咬一口,“你一只手都不会脱裤子吗?”
“呃……我好像经常穿的都有皮带。”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话了,我是手残了,你是脑残了。”
范轻乐拿干净的纱布给陈梓柠绕好,“是啊,在班长面前,我这智商确实不够看。但,够用就行。”她看了眼医药箱,“要不要用冰敷一下?”
“冰箱里有冰袋。”
“我去拿。”
范轻乐一走,陈梓柠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腿,感觉还好。屁股那片rou多,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痛,现在好像也好了。
她就说嘛,只用看手就行。这才不是讳疾忌医。
……………………
北市的风波算是彻底平息下来了。谁也没想到这次范家的重组最大的获利者会是没什么存在感的范轻轻。
而此时,这个最大的获利者并不是太快乐。
吴与众,“轻轻,我们是夫妻,还有一个孩子,你现在这个股份算是我们共同财产吧。”
范轻轻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但她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快就来讨要了。
“是这样,但我不会动它的。”
吴与众叹气,“那就好,我们好歹可以守点分红。你放心,我来不是打那主意的。”反正他觉得连范轻轻都是他的,范轻轻不动最好,这就跟存银行差不多。
“不是最好,我也想留给小轩。”
以前还能忍受,现在看到他这副样子的范轻轻只觉得心底恶心。但想到小轩,她还是想让这个家能撑更久一点。
“行,给儿子。”吴与众点燃烟抽起来,吐出一圈烟雾。
范轻轻,“烟抽多了不好。”
“嘿,你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