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去看了眼虞九笙,也没再为难什么,只淡淡道了声。
虞九笙垂眸应了。
一旁有侍仆上前引虞九笙去往客房。
“阿和。”
“嗯?又做了什么坏事儿?”
苏京墨轻咳了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悄悄与她说:“……蜜饯没了。”
姑娘扶额:“我才给你做了一罐子,你两日便吃没了?!”
“……不是两日,是两日半。”
苏京墨认真地反驳她,她还抬起指尖给祁清和比划了一下。
“……罢了,我再给你做便是。”
祁清和瞧着她这副模样,眸色软了软,认命地叹息了声,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丝。
“那……能不能多加一些桃子和山楂?”
苏京墨乘胜追击。
祁清和节节败退。
“……好。”
姑娘纵容的含笑应了。
无人瞧见,走在前面的女人眼眶兀然一红,袖中指尖微颤。
曾经只属于她的偏爱,如今尽数给了旁人。
约莫便是报应罢。
虞九笙阖了阖眸,唇瓣抿得发白。
“她是那个人吗?”
等到了苏京墨的院子中,苏京墨突然偏头小声问了一句。
“什么?”
祁清和一时间没有听明白,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她。
“就是……那位前辈,是你喜欢的人吗?”
苏京墨拉着她进了房中,退了所有的侍仆,给她倒了杯茶水。
姑娘的神色中闪过一瞬的冷意,垂眸接过了这杯茶水,轻轻抿了口,毫不犹豫地否认了。
“我不喜欢她。”
苏京墨好笑地看着她,突然觉得这样子的小医仙怪可爱的。
像只被踩着了尾巴而炸毛的猫儿。
她噗嗤笑了声,伸手去戳了戳姑娘柔嫩的脸颊,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那便是了。”
“……阿墨!”
“阿和,你知不知道自己看见她的时候像什么?”
苏京墨可不怕小医仙虚张声势的怒意,反倒是对着她眨了眨眸子,托腮笑问她。
“……什么?”
祁清和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我家小医仙素来脾性温和,待人都极为有礼,甚少发怒。”
“可是啊,一瞧见那前辈,竟像只浑身都炸了毛的猫儿,狠狠地朝她亮着爪子。”
苏京墨说着说着自己也被逗笑了,趴在桌上笑个不停。
祁清和:……
祁清和黑着脸咬牙看她:“就不能是仇敌吗?”
“若是仇敌,你早把她轰出门去了,哪里会容她在那边站了一天?”
苏京墨抬着脑袋看她,眸中都笑出了些泪花。
姑娘抿唇,无奈地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水花,神色却一点点冷下来了。
“我从前喜欢她。”
她也不再掩饰,拾起桌上杯子饮下了一大口,掩去了瞳孔中的暗色。
“可她并不喜欢我,她弃了我二十年。”
苏京墨怔住了,慢慢放下了撑着头的指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祁清和抢了先。
姑娘定定地看着她,在她的瞳孔中瞧见了自己的身影。
于是祁清和便低着声音,认真地反问她:
“阿墨,谁会留在原地,等她二十年呢?”
苏京墨不说话了。
她看着面前的姑娘,眸中闪过几许的怜惜与感同身受的难过来,伸出指尖去揽住了自己的挚友,轻轻地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背脊。
或许姑娘永远也不知道。
她那时的神色有多么隐忍又嘲讽。
是自嘲啊。
谁会在原地,等虞九笙二十年?
那时的祁清和看着苏京墨瞳孔中的自己,露出了嘲讽的神色,如此反问。
“莫说她了,当真是扫兴。”
祁清和垂了垂眼帘,伸出指尖去温柔地触碰了下苏京墨的腹部,眉宇间的神色也微微软了软:“已经有些动静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有个小女儿了。”
提到这个孩子,她脸上终于重新露出了些许笑意。
苏京墨抚了抚她的墨发,倚在椅背上任由她摸,看她缓了过来也就轻笑着将方才的事情翻了页:“怎么就这么肯定是个女孩儿?若是个男孩儿,小医仙还不认了?”
“认,自然得认。”
祁清和笑着点了点头,突然又抬起眼睛看向了苏京墨:“要不……我们干脆把婚礼给办了罢?”
苏京墨愣了下,心中划过些暖意,低声调侃她:“小医仙这么迫不及待地当冤大头吗?”
她也知晓,祁清和这般做是为了她名声着想。
办了婚礼后,这孩子生下来自然便是祁清和的孩子,而非一个……野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