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忽然传来何映彤的声音,她尖叫着扑过来,“魏纪元我Cao你祖宗!”
她手里不知拿了什么,重重地砸在魏纪元后脑勺上。
魏纪元松开蒋婉,站起身捂住后脑勺,看了何映彤一眼,踉跄着往地上一摔,晕倒在地,有血从他的脑后汩汩往外流出来。
蒋婉哭得满脸是泪,她捂着被扯开的衣服,浑身哆哆嗦嗦的,声音还发着抖,“映彤……”
何映彤去探了探魏纪元的呼吸,看他还有呼吸,这才瘫倒在地,她看了蒋婉一眼,“你没事吧?”
“没事……”蒋婉下床时,腿软得踉跄了一下,她浑身抖得厉害,说话时,声线颤得厉害,“他说你在,要我来……当面……说清楚,我才……过来的。”
何映彤擦了擦脸上的泪,“Cao他妈的,是我对不起你。”
她一边拿出手机打120,报完地址,手指微颤地掏出一根烟点上,她吸了口,冲蒋婉说,“他喝醉了,蒋婉,看在我面子上,不要说出去。”
蒋婉眼角的泪怔怔往下落,她看了何映彤一眼,声音像飘在空中,轻得像一阵风,“我能……告诉谁?”
何映彤把烟掐了,“Cao!”
她抬头,目光通红地看着蒋婉,“算我欠你,蒋婉,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你有事就打我电话,如果不当我是朋友,我也认,你走吧。”
蒋婉抖着手整理自己的衣服,她擦干净脸上的泪,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楼梯时,她的腿还软着。
打了车回去,插钥匙时,插了几次都没把门打开,她不得已,用另一只手按住发抖的那只手,这才把门打开。
客厅漆黑,唯有冰箱门打开,透出一片冷白的光。
闻烬就坐在冰箱前,低头在下棋。
蒋婉也没开灯,状若游魂似地进了洗手间,把门反锁了,这才脱了衣服站到花洒下,把热水打开,借着水声,压抑着哭出声来。
她很害怕,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何映彤没回来,她会不会……被魏纪元得逞。
恐惧和惊慌让她整个人哭得不能自抑,她第一次发觉自己身为女人的软弱和无力,如果不是何映彤,她可能已经被……
她死死咬着手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她浑身抖得厉害,头顶的热水也缓解不了她体内的惊惧和害怕。
不知过去多久,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敲了敲,外面传来闻烬的声音,“你已经在里面呆一小时了,给我十分钟,我要用洗手间。”
蒋婉来之前没有拿换洗的衣服,地上的脏衣服她也不打算穿,她只能抽了条纯白的浴巾裹住自己,随后去打开洗手间的门。
闻烬目光落在她身上。
蒋婉一双眼哭得通红,白皙的肩膀上还落着几颗莹润的水珠,她低着头,身体还轻微发着抖。
“这是我的。”闻烬盯着她身上的浴巾说。
“我知道。”蒋婉声音带着点哭后的鼻音,“……我明天洗干净还你。”
“不可以。”闻烬面无表情。
“那你要我脱光了吗?!”蒋婉委屈地大哭出声,“我脱光了你就满意了是不是?!然后你也脱光,你再告诉我说你对我有性冲动吗?!你是变态吗?!”
空气静滞。
闻烬看着她,漆黑的瞳仁没有半点情绪,“我是变态?”
蒋婉擦掉脸上的泪,她扯掉浴巾,丢到他怀里,“还给你!”
她越过他,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房间,随后把门关起来,躲进了被子底下。
闻烬在原地站了片刻,垂眸看了眼地上的浴巾。
他眉心皱着,许久后,才抬手捡起地上的浴巾丢进脏衣篓里。
晚上游戏直播,他很不在状态,一开场就送了一血,后面被团灭时,他面无表情地摘了耳麦,丢下一句“不打了”,便关了直播。
他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家政几乎都是住在外面的,这是第一次他接受一个住家家政,因为朋友说这位家政脾气温和做事很勤快。
他知道很多人接受不了自己的性子,也试着融入,但收效甚微。
最近几天相处,他觉得蒋婉很好,不想再换其他家政,但蒋婉今晚哭着骂他变态,让他很在意。
在意到凌晨一点,他都没能睡着。
他打开房门走出去,进了洗手间,拿了条新浴巾出来。
蒋婉一直躺在床上听音乐,她今天没有直播,试图用音乐平复自己的恐惧和害怕,只是过去好几个小时,她都没能睡着。
房门被打开时,她惊地睁开眼,只看见门口站着闻烬。
男人手里拿着条浴巾,从黑暗中走过来,静静地送到她面前,看她躺在床上,他似乎蹙眉思索了片刻,随后掀开被子,将浴巾平铺着放在她身上。
蒋婉:“……”
她一时分不清他是醒着的还是梦游状态,又担心吓到他,一直没敢开口。
闻烬从黑暗中看见她睁开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