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琉伊尔:“我没——”
“之前就是, 为什么不愿意继续?”洛荼斯退开一些, 认真看着艾琉伊尔润亮的金眸, 语气染上无奈,“还是说,一定要等到祭典那天?”
对于这点,王女有种莫名的执着:“那一天是最适合的,祭司向你供奉,信徒向你祈祷,只有我,只有我在您身边。”
……在那一天献上所有,她就是唯一能接近神灵的祭品。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满足?
也许还是有的,譬如以祭品的身份亵渎神灵,虽然洛荼斯说过这不是亵渎,只是情不自禁,可对艾琉伊尔而言就是如此,永远如此。
艾琉伊尔是想完成一场自认完美的仪式的,但在此刻,她发现想要从近在咫尺的夙愿中抽身而出,远比想象里、比之前好几次经历过的都要艰难。
进退维谷。
不想放手。
洛荼斯也大概能想到这孩子在纠结什么,叹了口气,温和道:“可是,我不想等到那时候。”
“那样太久了。”音量低下去,带着别样的叹息似的语调,“我也想要你,艾琉。”
有浓炽的火簇在眸底悄然点起,艾琉伊尔直直地盯住洛荼斯,声音发涩:“你的意思是,现在……”
洛荼斯停顿两秒。
怎么说呢,事实上她也不算做好准备,毕竟毫无经验,要说不带半点紧张是不可能的。
而且洛荼斯能感觉到,艾琉伊尔也有些许无措,就很难从那张生来瑰艳的脸上看出来。
但,想就是想。
最重要的是——她绝对不愿意等到五年以后!
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洛荼斯托着艾琉伊尔的后颈,轻咬在下巴,辗转着吻上嘴唇。
她难得采取相对有攻击性的纠缠方式,一边细密而认真地亲吻,一边揽着王女的腰,脚下挪动,走走停停地来到床边。
艾琉伊尔察觉,心里有个敬畏神明的角落还在在意:“不能在这里。”
洛荼斯停了停:“为什么?”
“应该在神庙,或者王宫的祭神室,这样的地方——才和你相衬。”艾琉伊尔蹙着眉。
洛荼斯默然:“……”
艾琉对祭神的场所有什么执念吗?
还是觉得在神庙更刺——咳。
但洛荼斯不觉得,在摆放自己神像的地方亲热,怎么想怎么古怪,但如果艾琉伊尔喜欢,好像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
不对,思路被带偏了。
洛荼斯抿唇,偏头在王女耳边说:“这些都不重要。我在哪里,哪里就是神庙。”
“你都和……你都和真正的神祇相爱了,难道还在意人间繁复的仪式?还是在意石头雕刻的神像?”
洛荼斯抛开以往的所有顾虑,直视着璀璨华丽的金色眼瞳:“仪式感之类的,有些时候可以不用那么恪守。”
没忍住加了一句:“也不用等五年那么久。”
艾琉伊尔尚还沉浸在前一句格外主动的示爱,听到最后一句,茫然道:“什么五年?”
洛荼斯:“不是你说的——”
话音骤停,两人目光交错,都意识到了某种误会的存在。
艾琉伊尔反应过来,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悠悠道:“是明年初春,祭典那一天,但不是五年后的祭典过程中。”
洛荼斯无形中仿佛经历了一场社死,轻咳一声,恍若无事。
“我知道了,那也很合适。不如我们……”
“不过您说得对。”艾琉伊尔贴上来,啄吻神灵白皙剔透的颈侧,稍一用力,留下不算明显的浅绯色痕迹,“有些时候,的确不用太看重仪式感,对不对?”
洛荼斯微仰起脖颈,感觉有点像被从小养大的大型猫猫扑上来舔了一口,又完全不一样。
有毫不掩饰的情与欲的祈请,按捺在这个吮吻这下。
最后保有的理性让她问道:“明天你的安排……”
“明天没有安排,只有你和我。”艾琉伊尔低声说。
四处征战了大半年,反正喀斯涅军驻地没传来动静,王城那边也没发生什么事,也是时候好好休息一天了。
和洛荼斯一起。
神力场拔地而起,阻隔一切可能来自外界的感知,尽管可能性非常微小。
水域铺展,只带走大半日在外沾染的轻尘。
方寸之间,细亚麻的床铺雪白滑软。
呢喃的低语浸着蜂蜜,仿佛诱人坠落,往大地之下,向深水之间,没有其他任何人或事物存在,唯有彼此。
“今天的祭品只有我一个,您想怎么做都可以。”
想要亲吻,也想被亲吻。
想要侵占,也想被侵占。
既然这样,怎么做都没关系了,反正无论如何,最后都是王女想要的结果,也只会是她想要的结果。
因为兴奋和激切,驯服地仰卧在下的人在细微颤抖,呼吸略沉,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