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一愣,说道,“她来过。”
我察觉淑婷便是那黄裙女人的名字,顺着东君的话说到,“她来过,刚刚跟东君参观后花园,随着后门走了。”
东君跟我一唱一和,“她前脚走,你们后脚就来了。”
少妇开始拿起电话拨打,似乎打得是黄裙女人的手机。她打了两遍,都无人接通,我坐在座位上开始不耐烦。一下子处理掉三个人有些太麻烦,再加上前面那个便是四人,不好收拾。
我缓过神时意识到对面的东君凝视着我,他看见我回过神,就开始在客人面前装起了糊涂,“淑婷她可能没看手机。”
东君在说这话时语气颇为诡异,我不得不转移客人们的注意力,“管家,麻烦给二少爷上杯茶。” 少妇似乎还想继续问,但是似乎发现了什么的眼镜男开始给她使眼色。会客厅里的氛围越发凝固。
“叮叮——”
老宅大门门铃又响了,似乎吓到了满堂人。
我瞟了一眼被吓坏的眼镜男和少妇,示意老管家去开门。在我们沉默中又走进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带着小挎包的女人。
“东君。”那新来的客人开口。
我唆了一口茶,茶杯又空了,我也彻底明白这下儿要把客人们全埋是不可能了。
【八】暗处走廊
一霎那我想了很多。我想到如果来了警察查案,埋了警察有点难办;我想到让管家出去顶罪,让东君出去顶罪;我想到我应该问双亲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我想到我更希望有个妹妹来继承我的产业。
那么多人来找黄裙女人,不可能不血溅多几个收场。在因为血溅这个念头身体逐渐变热的过程中,我想到了或许双亲从来不来探望过我是有原因的。会客厅里的东君和四位客人们,从新闻聊到娱乐圈,从政治聊到科技,终于重新拐着弯地绕回了“淑婷为什么仍然没回信息?”
她就埋在后花园;我偏头透过后走廊的窗户看向窗外绿意。
透过后走廊的窗,光斑驳地洒在木地板上。我看了遍满屋子的人,最后看向了那位“刽子手”。东君也在同时回看我,我们无言地对视着。我看着与我相似的脸庞,似乎在他瞳孔中看见我此刻与他有着相似的表情。
此刻会客厅里的客人们,想不到那黄裙明星是被谁杀死的。
天色逐渐黯淡,我无意留来客在老宅吃晚餐。我眼神示意东君赶紧赶他们出去。东君会意,跟再次端茶来的管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地赶人。
我捧着茶杯靠在椅子上,时不时地搭上几句话。在我又一句话落下后,最后来的那位穿着时尚的白裙女人冒了一句,“吵什么吵,你不就是东君的姐姐吗?东君都没想让我们离开……还有你!” 她说着说着就瞪了在一旁的管家一眼。
我听闻,抬头与坐在对面的东君对望。会客厅里一时肃静了。
我放下了茶杯,在对面的东君皱了眉。我回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安心。东君在这个圈子里与这群人为友的认知让我不喜,这些小花到底是怎么养得那么蛮横无礼的。
这些年我一直自认没出过大乱子,但或许今天是个意外。我往左侧墙壁暗处走廊看了一眼,右手垂在身侧做了个隐晦的手势。随着少妇一声尖叫声,坐在左侧墙壁旁,刚刚开口的白裙女人被一只黑色手臂从墙壁旁的暗处走廊中伸出的手拽了进去。她从身后被套住脖子,双腿踢在空中挣扎。
一时间人心惶惶,眼镜男猛地站了起来,看向正在喝茶的我,脸上写满了恐惧。少妇和粉裙女人下意识惊慌地看向东君,似乎在问他要一个解释。
而东君,只是坐在原处低头,谁也没看。
【九】老宅的主人
那刹那我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东君在家里时并不经常说话,特别是在初中之后。高中大学他非周末时都住在学校里,在老宅时他花大部分时间呆在武道场和在后院照顾植物。尽管对他在老宅外的社交情况不熟悉,但从刚才众人的闲聊中,我也察觉到了东君平时在老宅外跟朋友们相处时,性格更开朗。
东君此时无视了女人们求助的目光,坐在原地,逃避着所有人的目光,显得无情且懦弱。
眼镜男看见我面带嘲讽,神色更加惊恐,他身体颤抖得让我认为他随时会拉着他身旁的少妇夺门而出。
我扭头对着眼镜男,这个我认为唯一的聪明人,笑了。
管家横向挪了几步,站在了逐渐不挣扎的女人双腿旁边。
今天老宅来了五名客人,能活着走出去几个呢?
在白裙女人逐渐被墙壁旁走廊中的手拖进暗处后,少妇和粉裙女人终于在眼镜男的眼神疯狂示意下回过了神,他们身体颤抖成一块。眼镜男眼神带着迷茫和愤怒直视我。我站了起身,在张开嘴唇时看见少妇的身体猛地抖了两抖。我觉得说太多话会让他们更惊慌,便只简短威胁,“今儿的事,你们不要说出去。”
此刻东君也终于从他的座位中站了起来。少妇和粉裙女人带着求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