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如何拒绝,如何反抗,最后她还是要嫁给徐崇的。
在太后面前说过要完婚,若迟迟不完婚则是说谎。
说谎便是欺君了。
呃……不对,欺后?欺太后?
太后现如今虽然一手掌重权,但到底还不敢自称君王。
乔宛意识到这件事后,想了想。
二话不说地抓起包袱就要出宫,可刚一迈出门槛,门外侍卫的刀就不由分说地架在她的脖子上。
徐崇又拿出老招式,一边掉泪一边掉钱,搞得乔宛十分舍不得离开,同时也气恼自己为什么被这死太监一招吃定了!
“美人别怕,如你所说,杂家是个死太监呀。”
徐崇作势就要朝乔宛的身上靠。
“就算嫁给杂家的娘子,那这戒指送给杂家当定情信物好不好?”
他说的是她脖子上用红绳穿着的戒指。
这戒指是一个状元郎夫君留给她的定情信物,可她还没见到他的面,他就不在了……
“不行!”乔宛作势要抢,却被徐崇抱了个满怀。
“死太监,你放开我!你说过不动我的,你松开!”
她奋力挣扎。
“就是个定情信物而已,美人儿不要小气嘛。”
徐崇将她抱在怀里,鼻息间满满的都是乔宛的发香。
乔宛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来,满脸戒备:“我说死太监,你真的是太监吗?”
“你不信?”徐崇坐直身子,说着就要解腰带,
“你若实在不信,那就自己来看呀。”
“死太监!”
成亲后。
徐崇对乔宛宠溺依旧,唯独不准她出宫。
“并非杂家苛刻,实在是深宫险恶,多少双眼睛盯着杂家,一刻也不能放松啊美人。”
徐崇剥好一粒葡萄送到乔宛的嘴边。
“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杂家说,若有一天杂家不在了,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皇帝。”
“那个熊孩子?”
在宫里待久了她倒是知道徐崇与小皇帝私下有来往。
似乎是他总带着小皇帝玩……徐崇也是够忙的,这边忙着讨好太后,那边还要带孩子。
徐崇继续专注剥葡萄伺候美人,同时解答美人的疑惑:“到底是一国之君,那孩子,不容小觑。”
乔宛却不以为然,任谁都知道天下大权都掌握在太后手中,就算他是皇帝,还不是要听太后的话?
这边父亲要问斩,徐崇又禁止她出宫。
无奈之下,乔宛只好另想办法,她抓了一个小太监,用一张百两银票打发他送信给祁老头。
既然乔宛对于救父亲无能为力,她只能去求祁老头,用她留下的钱找亡命杀手劫法场。
或成或败,都在城外的十里亭相见。
待到问斩之日,已是一个月后。
乔宛盼这天已经盼了很久,太后监斩,徐崇是必须去的。
离开之前,他捧着她的小脸闹着要亲亲,乔宛想了又想,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徐崇微微愣住了,紧接着受宠若惊地捂住被亲之处,欢喜道:“我的美人肯亲我了吗?真的吗,真的吗?”
乔宛本想骂他一句死太监,但想到今日之后就要彻底分别,话到嘴边硬是没说出口。
她对上那双倒映着自己的眼睛,心中的万千话语只凝成一句“珍重”。
“美人,你说什么?”
徐崇笑yinyin地望着她。
“没什么,快走吧死太监!”
他走后没多久,乔宛也离开了。
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有侍卫阻拦。
她一路顺利出宫,只见街道百姓纷纷朝一个方向走去,乔宛也跟随而去。
高高的法场上,只见乔鸿远跪在断头台前。
刽子手饮了一大口酒,全部喷洒在薄而锋利的砍刀上。
太后亲自监斩,徐崇站在她的身旁跟着伺候。
主斩官不停地擦汗,生怕今天出什么纰漏。
午时三刻一到,令官发令,竹签落地。刽子手高高扬起手中的刀,刀光发寒,晃得人眼睛生疼。
乔宛的心高高提起,都这个时候了杀手还不来,难不成是等人死了之后再来吗?
那小太监到底把信送到了没有?
眼瞧着刽子手的刀就要落下,突然血光四溅,一颗人头落地。
定睛一看,竟是那刽子手的人头,乔鸿远还好好的跪在原地。
无头尸体还在地上扑腾,吓得百姓连连尖叫,就连徐崇也吓得掩住了心口。
“来人,有刺客!”
太后惊魂未定,接着就见大批杀手打扮的人冲到法场,二话不说想带着乔鸿远离开。
皇家禁卫军自然不是摆设,有人挑战皇家威信绝对要让对方长长记性。
于是双方纷纷拔刀开战,百姓们能则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