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明依依放下筷子,神色严肃,“把我那缺心眼,知道吃喝玩乐的五师兄还回来。”
慕阳秋:“?”
……
两个人吃的差不多了,婢女奉上账单。
“一共是一百九十三灵石。”
慕阳秋矜持地点了点头,他可差不多把这家店的招牌菜都点了个遍,这也算得上是一笔大生意了吧。
放下灵石,慕阳秋开口道。
“你家掌柜在吗?我跟我们有钥匙相许。”
婢女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陪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两位贵客,我们家掌柜今日正好不在楼内。”
掌柜这会儿正在楼上午睡呢,这个时候谁都不敢上去搅扰。要是掌柜的起床气发作起来,可没他们好果子吃。
这俩暴发户,长相气度倒是不错。但要靠这点钱,也够不上见他们掌柜。
慕阳秋皱眉,“不在?”
婢女连声赔罪,“贵人若是有要事,可以留下名帖,等掌柜回来了,再做决定。”
明依依噗得一声笑出来,“我们有急事,你看能不能把你们掌柜找回来。”
说着,将手中的门派弟子令牌在婢女面前晃了一下。
能在这种酒楼里面,专门服侍贵人的奴婢自然都认得几个字。
沧溟宗,那可是修真界第一大仙门。
这可是仙师啊!婢女嘴唇抖了抖,急忙应下。
不过片刻,一个白胖的中年人颤颤巍巍进了门。
明依依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圈,发现这人居然有练气期的修为。
“不知两位仙师有何要事!”
“掌柜的,你家酒楼中是否有能分辨天下各种酒类的能人?”明依依开门见山。
原来是找人。
中年人不着痕迹的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他背后的东家正是沧溟宗的一个附属宗门,如今突然来了本宗的弟子,让他颇为忐忑。
找人,找人总比找事好,他松了口气,连声道。
“有的,有的,这就让他过来。”
……
Jing神烁烁的华发老人,双手捧着信笺,嗅了又嗅,得出结论。
“是黄雀坞的赵家酒肆。”
还真找到了,两人对视一眼。
与此同时,旁听的那名婢女,眼皮也忍不住跳了跳。
“有劳掌柜帮忙了。”明依依递出去几块灵石。
“举手之劳,不敢居功。”白胖中年男人诚惶诚恐。
“两位仙师还有什么吩咐吗?”
“暂时没有了。”
众人退下后,明依依忍不住笑了出来。
指了指桌上刚刚掌柜没有接受的那几块灵石,笑道,“五师兄,看来这个没用。”
又晃了晃手中的弟子令牌,“得靠这个。”
慕阳秋轻轻哼了一声,“反正我们已经找到地方了。”
黄雀坞,明依依心中想着这个地名,脑海中闪过方才婢女异样的神情。
……
那名婢女从明依依亮出令牌后,脑子便有些发懵。
那可是高高在上,可以长生不老的仙师啊!
她立在门口,长长吐出一口气时,才发觉贴身里衣已经被冷汗浸透。
传说中仙师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们要是看出自己的不敬,只怕一眨眼自己就……
“来人。”
屋内响起声音,婢女打了个寒颤,快步走进房内。
“别害怕,”那名女仙师笑眯眯道,“叫你过来是向你打听一件事。”
“你知道黄雀坞吗?”
黄雀坞这三个字,如同魔音一般,激起了婢女内心深处最恐怖的回忆。
……
最开始,是爹娘病倒了。
就像是普通的风寒。
头疼、发热、浑身无力。
乡下人有自己的土方子,灌下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拿几床棉被好好捂上一晚,第二天也就好了。
她也是这般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可是、可是……
好几天过去了,开始时屋内还听得到微弱的呻yin,后来声音就渐渐低下去了。
恶臭从屋缝溢出来,直往她喉咙、肺管里钻。
她惊恐地进了屋子,却发现爹娘已经能坐起来了。
只是窗户被黑布蒙上,屋内见不到一点阳光。
那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坐在Yin影中。用嘶哑的声音对她说。
“我们好了,我们的病好了。”
她想要推开窗户,散散屋内的气味。
转头却被两双浑浊黄褐色的眼珠死死盯住。
“不要晒太阳,不舒服。”
她颤抖的手从窗户上移开,哆嗦着点点头。“好,不晒。”
她觉得爹娘是生了大病,跑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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