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剑诀》?这不是祁家的家传剑法吗?听说是一本天阶功法,威力极强。听他们的意思,大师兄也会?还比正儿八经的传人使得更好?
明依依在旁吃瓜吃得不亦乐乎,是她不知道的八卦,这可是个补课的好机会。
祁玉书的眼中闪过一丝Yin霾,随即飞快掩饰了下去,“剑之一道,岑师兄可以说是已经有登堂入室之镜了,遥想当年九尧城上那一剑,真是让人心驰神往,只可惜,此生再无机缘得见了。”
“你什么意思?”束杉月难得真正冷了脸。
“只是感怀而已,束师妹这是怎么了?”祁玉书一副不解的模样,无奈道,“我这人说话有口无心,要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了束师妹,还望见谅。”
啧啧,这一股绿茶味儿,早知道今天会遇到这位,说什么她也要把苏姝给拉过来,用魔法打败魔法。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看到这边似乎起了纷争,殷星渊分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束杉月和明依依两人,语气不由得加重了两分,“阿月,你又在胡闹!”
这俩人也算半个青梅竹马,有之前的经历,殷星渊自然而然以为又是她大小姐脾气犯了。
祁玉书身后也有人帮腔,“祁师兄不过是追忆了一番岑衍的丰功伟绩,没成想有人多想不高兴了。”
“岑衍那人,往常我就看不惯他,盛气凌人,谁都不放在眼里,祁师兄大度关心两句,反倒成罪过了……”
“何必再提他,如今他经脉俱毁,再无重凝金丹的机会,不成金丹便永远无法得证大道。曾经虽然是同路人,可往后却再无并行的机会了。”
“够了!”束杉月一拍桌子,千年沉水木制成的桌案坚持了一小会儿后,寸寸裂开。
“我平时倒是没看出来,你们这群人,嘴皮子倒是一个比一个利索!傅合!”
大小姐染着红色蔻丹的纤长指尖点住了最先搭话那人。
“我没记错的话?小时候你最喜欢围着岑师兄转,岑师兄随手用过的一把普通飞剑,被你重金卖下,时常挂在嘴边,应以为傲。不知道如今,那把剑可还悬在你书房里?”
那人嘴唇蠕动几下,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还有你,项崇!当年一有岑师兄出现的风声,你便要跟过去,他住过的店、饮过的酒,你都要买下做私产,怎么如今就耻于曾为同路人了?”
殷星渊脸色也沉了下来,大概弄清楚这里发生过什么。岑衍如今再如何,那也是沧溟宗的人,轮不到其他人指指点点。
“若岑师兄是自甘堕落,荒废修为以至于有如今下场,那我到也不说什么!可他是在对战魔宗的战场上受的伤!诸位若是看不起他,便也去魔宗战场上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而不是在这里恶语中伤!”
有人不忿道:“小宴上大家聊聊天,叙叙旧,本也是常事,束大小姐这脾气未免也太大了,更何况,人家正经的师妹都没发话呢……”
众人的目光移到了那位一直吃瓜看戏的正经师妹身上。
“啊,该我说两句了吗?”
明依依拍拍手上的果壳,站了起来。
“敢问这位是?”
那人微微挺胸,傲然道:“颍川傅家傅合!”
“那这位?”
青衣男子松松垮垮行了道礼,“十方殿项崇。”
明依依唇畔带着一丝懒散的笑意,气定神闲从怀里抽出一条丝帕擦着手,“按理来说,这时候我是应该说一句久仰大名的,但是我这人实在,所以这话我说不出口。”
“三家四宗的颍川傅家和十方殿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但两位的大名我压根没听说过。哦对了,这几天认识了几位朋友,他们自称是颍川傅家傅狗蛋,和十方殿项翠花,不知道两位可认识这两名自家门人弟子?”
几人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脸色沉了下去,有人Yin阳怪气道:“那等穷乡僻壤里面出来的野丫头,孤陋寡闻也是正常的。”
“在下乡野草根出身,让各位见笑了。在那穷乡僻壤中,有不少像我一样的孩子,从小听着岑衍岑仙人的故事长大,世人知道他,单岑衍二字足矣。”
明依依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看了二人一眼,“岑衍是谁?是一剑平九尧的那个岑衍,是孤身闯入魔宗斩杀天香水姬的那个岑衍。他做这些的时候,似乎还不到二十岁,不知几位在他这个年龄,有哪些值得人称道的事迹?”
尴尬和窘迫在室内蔓延,一时间,只听得到清风扬起帘幔的沙沙声。
明依依将手帕仔细叠好,放入怀中,从旁边的桌案上摸来一颗水灵灵的桃子,头也不回离开。
“不过傅狗蛋、项翠花之流罢了。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唔……这桃子不错,下次还有这种聚会,记得叫我……”
“诶!你等等我!”呆愣的众人中,还是束杉月最先反应过来,提着裙子越过一地的狼狈,急忙忙追了出来。
——
“你刚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