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沮丧的说:“早上我做坏了两个蛋糕,做得又丑又不好吃。我的试验失败了。”
这阵子,厨房变成了她的实验室,她最疯狂的举动是半夜不睡觉,又或者睡到中途突然半夜爬起床做蛋糕。
这种日以继夜、无限疯狂的投入在各种蛋糕研制中的她,终于把自己给累病了。
乔楚去抽屉找出体温针替她测量,发现她发烧到39度。
“我带你看医生。”她说。
“我睡一下就好了。”
“不行。发烧睡一下是不会好的。”
若水说:“我刚刚发了一个梦,梦见妈妈和哥哥。小乔,我很久都没有回家了,我想回家一趟。”
乔楚说:“等你病好了就回家。”
“小乔,我要你。”她突然扑到她怀里,用双手勾住她的脖子,牢牢的把她抱住,像一个极度渴望拥抱的孩子。
她整个人发烫发的厉害,乔楚觉得自己正抱着一个热水袋。
她拉她下床,哄着她说:“现在就去看医生,不能再拖了。”
附近就有一间24小时的诊所,那是乔楚生病就会选择的诊所。
一去一回,也耗去了一个小时多。看了医生回来,乔楚给她简单的煮了粥。
这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七点九,江泇婴的电话打来了,问她出门口了没有。乔楚来不及洗澡,只能匆匆更衣。
她一边叮咛若水一边走出卧房:“吃了粥,记得吃药,然后先睡,不用等我的门了知道吗?”
若水坐在床上,用一种无助的眼神看着即将离去的乔楚,说:“小乔,我想你陪我。”
乔楚只好又倒回去。才来到床边,若水已经紧紧抱住她的身体。
乔楚抚摸她的脸,温柔的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睡一觉我就在你身边了。”
若水仰着脸看着她:“你是不是会跟江泇婴一起出席晚宴?”
乔楚婉转的说:“我只是顺道接她一起去。你不喜欢我这么做吗?”
若水摇头,“不是,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公司所有的人都会参加今天的晚宴,不止我们两个人。”为了让她放心,乔楚把江泇婴跟周临珊已经在一起的事告诉了若水。
若水静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
乔楚问:“你笑什么啊,坏蛋?”
“我就是在想,周临珊终于对你死心了,江泇婴也对你死心了,于是她们俩就顺理成章凑在一起了,这样的她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乔楚亲她的头,说:“你好坏啊,说出这种话。”
她孩子气的说:“你是我的。”
乔楚笑了,说:“所以你应该放心。除了你,也没人真正敢把我要了去。”
“才不是。周临珊要你,是你不敢要她,她才找了别人。”她满足的放开她,笑着说:“你可以走了,路上小心。”
晚宴在午夜散场,乔楚在酒店楼下的停车场等不到江泇婴。
她打她的手机,却是占线。后来江泇婴来电告诉乔楚说周临珊会来接她,让她自己回去就好。
乔楚回到家,已经是子夜。
若水已经睡了,她先去把乱七八糟的厨房清理了一番,然后才洗澡上床。
若水还是烫呼呼的,她凑前去亲她的脸,说:“晚安,宝贝。”
若水突然伸出手去抱她,把她拉进自己的被子里。
乔楚说:“你好烫。”
若水说:“小乔,我好冷。”
“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我在等你回来呢。”
“睡吧,时间不早了。”
“你又顺路送了江泇婴回家吗?”
“没有。周临珊去接她了。”
一听到周临珊的名字,若水又像傍晚那样笑了起来。
这一晚,她们也就这样的聊起了周临珊。三更半夜,莫名其妙的,长久以来,她们都不怎样提起这个女人,这个把她们牵在一起的女人,也算是她们的另类月老。
乔楚告诉若水自己的隐忧,她说她现在最担心江泇婴最终会受到伤害,若水却很宿命的认为,该发生的始终要发生,人为的力量也无法改变。
她还少有的老气横秋又故作深沉的说:“谁都不是谁的救世主,躲不了的就让它发生再让它过去就好了,过程中总会有些什么收获。”
她还说:“没有平白无故发生的事,凡事的发生一定有它的前因和后果。只不过,人们不知道前因是什么的时候就先承受了结果。其实我心里是挺感激周临珊的,如果不是她,我就遇不到你了。”
乔楚一直也有这种想法,这种想法甚至已经在她心里不知不觉的扎了根,怎么都拔不起来,所以尽管周临珊这个人再高深莫测,干出再多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最后她都无力反抗;
她不想纵容她的一些行径,就只能选择疏远她。
“你一点都不恨周临珊。”乔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