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心言回到周青淳的面前,周青淳放下手里的一个皮革Jing品,看着这个叫曾心言的新朋友。“我还没有介绍自己呢,我姓周,叫周青淳。”
“很清纯的周清纯?”曾心言的反应似乎也不比她差。
“你的中文也不错哦。”轮到周青淳笑。
“最深入我心的,始终是中华文化,不过我的中文也仅仅够用。”
“你谦虚了吧?”周青淳呵呵笑,她说:“我的青,是青色的青,淳是是享字加上三点水。”
话说回头,她很喜欢那幅马赛克画。当时她根本就不认识那是一幅马赛克画,她只是觉得它无论画面或构图看起来都很别致,那些细碎的砌图也很有心思。她想把它带回国挂在书桌前作为她到过巴黎的纪念。
如果曾心言不透露,她万万想不到那是她的作品。
“原来是你的作品,你真了不起。”周青淳赞叹,难怪她觉得曾心言浑身都散发着艺术家的气息。
“你是巴黎艺术学院的学生吗?”
曾心言点点头,“不过马赛克艺术反而是待在希腊的时候学回来的。”
“你真的四海为家吗?”周青淳取过另外的画作来欣赏,一边羡慕的看着曾心言那炯炯炯有神的大眼。
“希腊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到处的去,来了法国后,一待就三年。你刚才说的十三区是中国人最密集的地方,我住在九区。”
周青淳孩子气的问:“我应该不曾到过九区,那里好不好玩的?”
“巴黎歌剧院就在那里。”
“我最想去的是卢浮宫。”
“那还不容易吗?你有没有导游?我可以当你的导游。”
周青淳是单身旅行,哪来的导游呢,她对曾心言的提议求之不得。“真的吗?那太好了,可是我会不会麻烦你?”
“有多麻烦呢,人在他乡,最高兴就是遇到自己人。明天店里休息,我可以趁机到处散心。”
曾心言口中的这个「自己人」让周青淳心里感觉特别温暖。
“我听说法国人生活很悠闲?”
曾心言似笑非笑的说:“法国人是比较懂得享受生活,不过我到底还是中国人,一周只休息一天,为了你,绝对可以破例。”
周青淳简直受宠若惊。
“这样吧,明天这个时间,你到对面那家咖啡馆等我,每天这个时刻我都在那里喝咖啡,那里的咖啡应该是世界上是数一数二棒的,你也该尝尝。”
周青淳根本不喝咖啡,但为了曾心言,她愿意打破惯例。
自此之后,每每只要一沾咖啡,一闻到咖啡那香醇的味道,她就会思念她。
“一言为定。”她说。
就这样,周青淳第二天准时抵达那家很有风情的咖啡馆。
她们坐在露天的阳伞下,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美丽平静的塞纳河,稀薄暖和的晨光铺在河面上,让人很自然的远离了喧嚣,寻获了难得的一刻宁静。
她发现曾心言是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她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啜着咖啡,她的一举一动,永远显得那么从容不迫,安静平和。
她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幅景观?
也许她已经被法国人同化了。她还喜欢听曾心言说法语。就像大部分的法国人,曾心言处处都表现得很有礼貌,很有风度。
在周青淳眼中,曾心言并不属于小家碧玉的类型,她的气质沉稳,轮廓分明,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来的反而是一种大家之气,看上去很舒服。
一直以来,她笔下的女主角活脱脱就是曾心言的化身,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现实中遇见故事中的女主角。
她相信朋友也有一见钟情的。
卢浮宫比周青淳想像中不知大上多少倍,处身于此,只觉得自己万分渺小。
据说馆内收藏的艺术品、遗物和古董就有40万件,她们仅仅在那里待一个上午,只能走马赏花。
隔天曾心言又带她又去了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和大大小小的博物馆。
她们只是萍水相逢,曾心言的热情超出了她所能想象。
这个旅程,周青淳觉得很满足,她在电话中和彼岸的汪禹城分享这件事。
汪禹城带着羡慕和自以为是的口吻说:“很多人都说巴黎是恋爱的好地方,下次我也要到巴黎去碰碰运气,太浪漫了!”
周青淳听了只觉得没好气:“你怎么不问问对方是男人女人呢?”
“女人要对你那么殷勤吗?如果女人也对你殷勤,不是她有问题,就是你有问题。”
周青淳不置可否。
有时候她觉得汪禹城很聪明,但往往因为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在巴黎的最后一晚,曾心言带周青淳到红磨坊。
周青淳从来没见识过那么盛大隆重的歌舞场面,密密麻麻的人头亲密的相互挨靠着,只为了期待舞台上一幕幕Jing彩的歌舞爆发。
从红磨坊走出来,周青